相比之下,老陈家的日子过得就悲惨太多了,他们如今就像老鼠一样,虽说人人并不喊打,但是大家都避之不及,生怕触霉头。
王老婆子和徐荷花醒过来以后,都接受不了现实,俱是又晕了过去。
尤其徐荷花,她无法接受自己如今可恐的模样,要么待在家里什么都不做每日泪流满面,和陈老二王老婆子吵架,连虎子都不愿搭理。
要么恶狠狠的盯着王老婆子的屋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老二看到这样的媳妇,也是忍无可忍,家里的大部分活计都落在自己身上,自家媳妇天天在家啥也不干,就知道吵吵吵,哭哭哭。
何况现在变得这么难看。
要不是给他生了儿子有了功劳,村里娶媳妇特别难,陈老二都想休了她。
孩子不管,饭也不做,衣服也不洗,至于伺候王老婆子那是自不用提。
自家婆娘自己了解,她现在杀自己娘的心都有了,陈老儿怎么可能让徐荷花上前。
自然徐荷花也不可能上前,徐荷花如今将所有的怨气都怪罪到王老婆子和刘三嫂的身上,如果不是因为她们两个,她如今也不会变成这幅模样。
都是死老太婆的错!
看着躺在床上瘫着的王老婆子,因为毁容害怕出门的徐荷花暂时将所有怒气发泄到王老婆子的身上。
徐荷花恨死王老婆子,心里咒骂着活该王老婆子被她打断胳膊打断腿,怎么不早点去死。
王老婆子当然也是如此,痛恨着徐荷花,她年纪大了,这种断骨卧床不起的日子过得相当痛苦。
一开始陈老汉陈老二还知道伺候伺候她。结果没几天,陈老汉就厌烦这端屎端尿的日子。
每日骂骂咧咧,甚至有时候也骂王老婆子怎么不赶紧去死,就知道连累全家人,好歹儿媳妇四肢俱全,不需要别人伺候,哪像这死老婆子专门磨磋人。
气的王婆子差点没翻白眼昏过去。
有一次陈老汉和陈老二都下地干活了,自己没办法起身上厕所,叫陈小莲过来帮忙,然而徐荷花不让,直接扣住女儿小莲在一旁冷笑。
结果,憋不住的王老婆子就这样拉在了床上,整个屋子庞臭庞臭的,回来的陈老汉差点没气疯,直接甩了王老婆子一巴掌。
打的王老婆子也是怒火中烧,和陈老汉对骂起来,徐荷花捂着嘴巴上的伤口站在院子里呵呵呵呵的直笑。
痛快,太痛快了,有几个女人不在乎自己的容颜,如今她毁容了,身心遭受折磨,死王老婆子也别想过好。
……
陈小莲被她娘拦住的身后的时候,自然也是乐意的,她不想照顾对她不好的奶奶,何况她只是个小孩子,最近家里除了爹爹就属她最累。
娘虽然回来了,可是她啥都不干,连弟弟也不管,每天除了咒骂抱怨就是咒骂抱怨,家务活全落在她一个小孩子的身上。
即使爹天天和娘争吵,甚至动手打娘,可娘大部分时候不搭理爹,打的越狠娘骂的越狠,不过有时候被打急了也敢直接反抗和陈老二对打。
有一次陈小莲亲眼看到她娘将扯掉脸上的药布,露出可恐的一张脸,对着陈老二冷笑着。
”你打吧,打吧,反正如今我这个样子也不怎么想活了。但是打死了我,陈老二!你确定村长不会直接将你们一家赶出去吗?”
“别忘了,村长是怎么说的。”
往往这个时候爹就会泄气,他们家可不能再出事了,而她娘则躺坐在地上漏出胜利的光芒。
虽说爹不打娘了,可陈老二却将怒气发泄到了陈小莲身上,每天吃的最少,却干的最多,还要挨打。
而弟弟虎子不仅什么都不用干,却可以吃最好的,甚至在她这个姐姐面前耀武扬威。
不仅如此,爷奶如今的脾气也是一点就炸,陈小莲挨打挨骂的日子比以前的次数愈来愈多。
似乎所有人都能拿她出气,陈小莲常常忍住眼泪就往肚子里咽。
有时候,干了一天的活,非常累的陈小莲听见王老婆子和徐荷花的搁屋大骂彼此怎么都不去死的时候,她冒出了一些念头。
对啊,怎么不去死呢,大家都死了,是不是她再也不用过这种日子了。
陈小莲躺在床上的时候,摸着被她爷扇的一巴掌,心中的阴暗面恨意不断滋生……
……
宸钰今天上山是因为昨天散开神识时,听到村长与其他人的闲聊。
说最近村头的路正在加急修复,估计过几天陈家村就能和外界联系,到时候也能知道外面的情况。
一听到这个消息,宸钰一早来到了山上,将之前做标记的人参灵芝珍贵药材挖了个干净。
只留下一株只有百来年份的人参扔进箩筐,将其带到一处村民不常来的村脚附近栽了起来,等待下一次的妙用,其余的统统收到灵识空间里保存。
这是最近几天因为修炼大量吸收灵气,宸钰灵识得到了一定的修复,如今的她终于能开启灵识空间第一层。
即使现在的空间只能存放死物,不像以前自成一方小天地,能养活物。
但这已经是非常好的消息了,宸钰明白只要后续修为提高,她的灵识空间总有一天会修复回来的,到时候她存放在空间里的一些物品也能拿出来使用。
……
等回到地头的时候,一路上宸钰接受了不少村民目光的洗礼,她能感觉到里面包含的各种情绪。
有好有坏,不过有几道目光比较显眼,里面的恶意嫉妒恨都快溢出来了。
不用猜也知道是老陈家那几个人,宸钰转头一敝,挑了一下眉。
这徐荷花毁容以后居然从家里出来下地干活了,也算是个稀奇。
村里传的沸沸扬扬的,何况邻居是李嫂子,宸钰不用费心就知道老陈家的一举一动。
只不过这徐荷花的目光相当不善啊,还是冲着刘三嫂过去的。
那目光可是恨死刘三嫂了。
只见徐荷花头戴锥帽,遮挡着脸,在田地里蹲着将野草紧紧的绞做一团,两只眼睛散发着仇恨的光芒在刘三嫂脸上来回扫射。
凭什么,凭什么这个贱人能过得这么好,徐荷花望着那张容光散发红润的脸颊差点没咬崩了牙……
她和刘三嫂都是同一年进老陈家门的,也是同一年怀孕,自己怀的早一直是她的骄傲。
而且好多人都说她怀的是个儿子,老陈家对她也是捧得高高的,不知不觉徐荷花就有些飘飘然,面对着刘三嫂一直有种优越感。
刘三嫂大家可都是说一看扁平的怀相就是个女儿,哪里像她肚子尖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