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苋抱着章鱼小丸子做在肖江车上,边吃边口齿不清地问道:“姜晓萌跟你什么关系啊。”
细碎的肉松海苔渣掉落在车里,肖江从车上抽了几张纸递给许苋,淡淡解释道:“以前的玩伴。”
许苋吃章鱼小丸子的动作放慢,应该是家里还没破产的玩伴吧,看姜晓萌的样子不像是从平民打拼上去的穷孩子。
两盒章鱼小丸子快要吃完了,许苋才记得把最后一个章鱼小丸子递给肖江吃。
许苋拿着盒子递给肖江,正在车流量多的路口,肖江分不出神接,许苋怕自己忍不住吃劲,绑着安全带又凑不到肖江身边。
许苋吞着口水,眼盯盯地看着举着的章鱼小丸子,灵魂出窍地说道:“凉了就不好吃了。”
肖江抽空看了要许苋,知道许苋嘴馋,他笑道:“哥哥不吃,小苋吃。”
许苋是真想吃,但章鱼小丸子是肖江买来的,她全部吃心里又过意不去。
僵持了会儿,见过了车流在进入红绿灯车道的时候,许苋伸出手不舍地将最后一个章鱼小丸子往肖江嘴里送。
肖江看着不舍的模样发笑。
这是许苋的心意,如果不吃许苋心里反倒不好受,肖江嘴微张,顺从地接下许苋喂得章鱼小丸子。
墨色的小丸子刚要接近肖江的嘴,车后忽然响起一阵轰鸣声,肖江朝后视镜扫了眼,看到后面的红色跑车不要命的撞上来,快速打方向盘躲开。
许苋根本没有防备肖江的突然甩车,人随着晃动的轿跑直接甩到座位上窝着。
红色的跑车张扬的在车流里行驶,害得车道上的车不是急停就是撞到旁边的车。
许苋看了眼被打断节奏的车流,又看了眼盒子里空空如也的章鱼小丸子。
许苋生气地喊道:“我的章鱼小丸子!”
“坐好。”
话音刚落,肖江干净利落地挂挡踩油门,将方向盘回正。
许苋立马知道肖江要干什么,将章鱼小丸子的盒子随手往脚下一扔,双手立刻抓住旁边的扶手。
肖江扫到许苋已经准备好,她一脚下去直接将油门轰满,骤然提升的速度让许苋看着前面心跳有些急促,脑袋有些眩晕。
许苋死死咬住下嘴唇不拖累肖江!
追了三分钟,隐隐看见红色跑车的声音听到张的轰鸣声。
肖江速度不停地超过旁边的私家车,冲红色跑车追去。
擦肩而过的私家车一辆辆从许苋眼前掠过,许苋心脏绷紧,她有种坐过山车的感觉。
从上往下突然坠落,零限度接近死亡。
肖江得空扫了一眼挡光板前的镜子,看见许苋紧抿唇脸色发白,他加快速度追上在车道上飞驰的红色跑车,在前一百米骤然踩死刹车打方向盘逼停红色跑车。
伸手将许苋的安全带打开,将她抱入怀里紧紧护着她。
红色跑车躲避不急,紧急刹车,惯性作用下向前滑了几十米,轻轻撞上肖江的车才堪堪停下来。
许苋窝在肖江怀里,感受到车内的震动,抱住肖江贴的更紧,肖江为了安抚许苋,没有第一时间下车。
他抱紧许苋,消除她的恐惧。一遍又一遍地轻声在许苋耳边安慰,“小苋,不要怕,没事了,他们不敢怎么样。”
温热的身体源源不断传输热度给许苋,让许苋稍稍缓和回到人间,在肖江身上爬了会儿,顺了会儿跳动的字,许苋打开车门从肖江身上下来。
她站在车门口,扒拉肖江身边的车椅,不知道许苋要找什么,肖江配合许苋翻找,疑惑地询问道:“你找什么?”
许苋沉浸在我很愤怒的氛围里,头也不抬地应道:“找铁榔头!我砸死他!”
肖江失笑,清冷的眼眸溢满笑意,“我们又不是黑社会,要什么榔头。你还怕哥哥护不住你?”
这不是护不护得住的问题,是那小子太嚣张的问题。
红色跑车里的男人走出来,嘴里骂娘咒爹地没停歇,边走边绕着肖江车头踹过来,“你他*,脑子是不是有*!会不会开车要不要爸爸教你!是不是我*你妈*的不够*,让你在肚子活的太惬意,不知道你爸爸*有多大!”
许苋心里只想问候这个叼毛的祖宗十八代,他喵的嘴上不干不净,从小吃屎长大的是吧。
“我妈生我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玩泥巴,本事不大嘴挺嗨,是不是嗑药嗑多了,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能成仙?鳖孙!”
染个黄色,学着古惑仔穿皮衣皮裤的男人,听到许苋居然敢顶嘴,瞪大眼睛脸色狰狞喷着口水就往许苋着边来。
许苋也不怵,转头在车道旁边的花坛里拽了块搬砖就要跟花里胡哨的男人对打。
肖江将许苋拽回来,“你干什么去!”
许苋气势汹汹地骂道:“我去砸死这个鳖孙!”
肖江把许苋的砖头抢了过来,耐着性子劝说道:“小苋,这是法制社会。”
许苋看着那个黄毛凶神恶煞地冲过来,眼睛盯着黄色不动弹地喊道:“他过来!”
肖江握起拳头转身砸在黄毛脸上,砸得他头昏眼花踉踉跄跄退后好几步,眩晕的甩了好几下脑袋才恢复清醒。
肖江把许苋推回车内,沉着的眼眸看着许苋道:“在里面坐好,拿电话报警。”
许苋不听,她指着黄毛骂道:“他骂我妈了!我要让他知道妈妈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帮他妈让他回忆他是怎么从娘胎里出来,怎么长大的!”
肖江握住许苋的手臂安抚道:“哥哥去帮你教训他好不好?哥哥怀疑他嗑药有些危险,小苋先待在车里等警察来,好不好?”
黄毛摇摇晃晃,还不停地从手指蹭鼻子,知道打不过肖江,他也从花坛里抽了块板砖,想要靠板砖取胜。
许苋安静了会儿,内心拼命劝告自己,她现在只有16岁,她体格没有黄毛壮,力气也没有黄毛大,她要在车里等警察来。
知道许苋听进去了话,肖江才将车门关好,面对脸面嚣张的黄毛。
肖江优雅地将衣袖挽好,不急不慢地说道:“知道阜城的富哥吗?”
黄毛嚣张至极地喊道:“我管你富哥还是马哥!今天你挡了爷爷的道,爷爷就要让知道知道厉害!”
肖江对黄毛的话充耳不闻,他眸色认真地脱掉机械手表收在口袋里,语气清冷地继续道:“我记得他跟何老关系挺好吧,只可以我取代他的时候,何老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听到何老的名字,黄毛才稍稍停住脚步。
何老是沅城有名的大家族,不管是哪个道上的人都会给何老一点面子,何家不仅有钱,还有权,再加上何老喜欢做善事,那里有灾钱往哪里送,久而久之也算是沅城有名的人物。
如果连何老都不敢插手的事情,如果不是肖江的能力在何老之上,就是何老有把柄在肖江手中。
黄毛拿着板砖的手有些松动,害怕肖江诈他,黄毛头像断了一样骤然像后仰,他抖着腿痞里痞气地问道:“光凭你说我就要信?孙子,爷爷没这么好骗,有本事拿出证据来。”
肖江冷笑一声,要证据还这样嚣张?家里护的太紧,不知道天高地厚?
“你过来我给你证据。”
黄毛站在原地不肯动,他双眼微眯神志不清扯着嗓子喊道:“你过来!”
肖江微微偏头,眉毛轻挑,“你确定?”
黄毛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挺着腰杆高声喊道:“我确定!”
肖江嘴角扬起残忍的笑,步履沉稳地大不向黄毛走过去,“给你机会看证据不看,偏要吃苦头,还能怎么办只能宠着啊。”
拳头一拳拳砸在黄毛脸上,砸的黄毛毫无还手之力,黄毛想要拿起砖头砸向肖江,肖江一脚踹飞黄毛手上的砖头,踹得黄毛的手像断了般往后荡了一圈才回到原来的位置。
黄毛彻底被打醒,他抱住脑袋捂住脸颊,求饶地喊道:“大哥痛,大哥下手轻点!”
拳头没有停下,还在不停继续。
“刚才不是很嚣张?不会开车?要教训我?做我爸爸是我爷爷?”
黄毛意识清醒被肖江打的节节败退,他躲在红色跑车旁边,跪在地上眼泪鼻涕一起流地高喊道:“爸爸!爷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肖江收了拳头,一脚踹过去将黄毛踹翻在地,“怎么?叫两声爷爷就这样算了?”
黄毛怕肖江再踢过来,踢得全身发痛,他抱住肖江的裤脚,整个人都埋在肖江鞋子上,哭嚎道:“爸爸,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赔你车!我给妈妈赔罪!放过我这一次好不好!”
肖江嫌恶地扯开脚,示意在车上看得过瘾的许苋下车,许苋心里正好闷着气,刚才那鳖孙嘴里骂出来的混账话,她还没有教育回去呢!
许苋放下手机立刻打开车门往肖江身边走去,她站在黄毛身前,气愤地喊道:“鳖孙!现在被爷爷教训了,乖了?刚才说话不是挺嚣张?你妈生出你这个孽种,是不是气的死过去?整天*你妈*你妈,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就这幅德行?我怕你在女人床上也只有□□的份吧!”
身体被扯入温柔的怀抱,许苋抬头看向肖江坚毅的下巴。
肖江低眸看向许苋气呼呼的脸,含笑道:“小苋,谁教你的。”
许苋转念想到最后一句虎狼之词,好像是有那么一点不文明,在肖江面前说也有那么一些不合适。
反正之前肖江跟她说的骚话也不少,许苋麻溜甩锅,“你教的!”
肖江失笑,他什么时候教许苋这么粗俗的话了,小东西撒谎也不会撒,“哥哥什么时候教的,哥哥怎么不知道。”
没等许苋回话,红色跑车里的女人看见黄毛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许苋也下车来帮忙欺负黄毛,她再在车里坐下去,事情结束后黄毛肯定不会放过她。
听两人的对话,俊美如斯的男人身份不低,甚至压过了何老,女人心思微动,男人旁边的女人不施粉黛,不知道是那个乡里找来的穷女人。
男人总是受不了诱惑,她就不信男人不看她一眼,不对她心动。
许苋看着边走边揉胸,穿齐逼小短裙的烟熏妆女人,有些不忍直视,她怎么不直接脱了衣服下车!
许苋转头去看肖江,如果肖江目光有一丢丢放在这种女人身上,她就跟他绝交五分钟。
肖江听见动静看到顶着彩虹头走下来的女人,脸上扫过一丝嫌恶,立刻转眸看向身前的小可爱。
警车响起,肖江牵着许苋往后走了两步,威胁趴在地上不停擦鼻涕血丝的男人。
“知道等会要怎么做?”
黄毛连连点头,“知道!知道!”
许苋想到黄毛骂她妈的话,内衣就泛起一股恶心,觉得自己那东西挺厉害是吧,说什么都挂在嘴上。
许苋气不过,转头看向肖江,“我要他裸着跑!跑不完全程不许停!他不是仗着多了个东西挺得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