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碧绿如古玉般的湖面再次荡漾开来。
轻舟造型古朴,上边坐着一男一女。
女孩儿皓腕一翻,醇厚的美酒从壶中倾泻。
水滑黑亮的辫子挂在一侧肩膀,绝美的脸露出四分之三,笑靥如花,倾国倾城。
杯盏轻举,她眼中尽是柔情蜜意。
画面一转,只见伟岸的男子坐在船头,背影威武。随后他举杯畅饮,镜头只带到他下颌到手指的部分,喉结上下滚动,好酒的浓烈顺滑不言而喻。
最后画面定格在相拥的二人身上,美好而令人心生艳羡。
“卡!”
密码五六37四三陆七伍
拍完收工。
一切都结束得比预期要早,众人准备启程赶回制片厂。
导演过来对两位演员表示感谢。
“哎呀,多亏了贺同志的献身!回头我一定给你包个大红包!”
“不必了,反正也没露脸,不算什么,还是多谢您对杏儿的照拂。”
“客气!客气了!到时候片子剪出来我一定寄一份给你们。”
林杏儿:“那就谢谢导演咯~”
贺家四口在贺桑恢复之后如期离开医院,临走时还专门给柳骁姐弟道了别。
至此,贺老大解决了一桩心事,而林杏儿则免费体验了一把当主角的乐趣,还顺便赚了一笔天价演出费。
日头是越来越大,胡家村里好些男人已经穿起了背心马褂,新修的水渠也已经浇筑了水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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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头小子胡大庆赶着马车,路过大队办公点的时候那里一片喧闹。
似乎又有什么争执。
“反正老子不干了,谁爱干谁干去!”
伴随怒吼,铁耙子哗啦一下扔出来,老马受惊,仰着前蹄嘶鸣个不停。
马车霎时间提到最快速度。
“抓紧!”贺祁立刻护住车里的家人。
“吁——”胡大庆绷紧缰绳试图控制,但结果还是连车带人直直往前冲。
眼看着就要栽进田里,贺祁掀开帘子飞身上马。
耳边的热风呼啸而过,他揪住鬃毛,压低了身子不断安抚。
“嘘、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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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边的胡大庆死死扳着门框,好在马儿终于慢了下来。
有惊无险。
贺祁把缰绳交回到胡大庆手上。
马车很快到了后山,还好贺桑一路安然无恙,林杏儿小心地把她抱给贺祁。
“杏儿姐,上次的货都卖得很好,这个你收好。”胡大庆递来一叠纸包的东西。
“这么多?”
“嘿嘿,我想着是最后一次了,于是提了点儿价。”
“行啊你小子。”
“还不都是沾了姐的光嘛!那我先走了啊!回见~”
“慢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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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杏儿回家一数,满意地点点头,五百多块钱。
他们不在的这段时间村里有大情况。
懒惰的社员越来越多,剩下小部分老实人因为忍不下去闹到了生产队,他们集体罢工,非要上边给个说法。
胡家村生产队的大队长和副队长,加上一帮村干部正在紧急协调。不过见那会儿的阵仗,怕是一时半会人调解不好。
晚上泡脚的时候林杏儿担心地问,“你说这样下去会不会出问题?”
“估计要出大乱子。”
“啊?我担心……”
贺祁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水凉了,脚快伸出来。”
他娴熟地抬起水中的小脚,用干帕子裹住。
“我自己来就好。”林杏儿赶紧收回脚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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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儿,你想要田吗?”
望着男人真挚的表情,林杏儿不解:“可田不是公家的吗?跟我们又没关系。”
“是,现在是这样没错。”
听他言下之意,林杏儿忽然想到了什么……
现在的田地都是公有制,社员们每天集体劳作,种出来的粮食都要上交,然后上边再根据情况进行资源平均分配。
生产队每天考察大家上工、下工,只要规定的活儿过得去那就作数,大家都有工分,到了年底还有分红。
这种制度粗看没问题,可事实上存在很多可以钻空子的地方。
比如那个武二麻子,一上工就偷懒,阵仗大就是不出力,地里的好赖他不管,屁股脏了总有其他社员追在他后边擦。
像他这种懒汉胡家村里多的是,监管人员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长此以往,便助长了偷懒的风气,打击了老实人的干劲。
如果能把每块田划分到个人头上,谁干得好、谁干得差,一目了然,这样的话还有谁敢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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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制度好像就是之后在全国推行的,叫作——分田到户!
林杏儿:“你的意思是政策要变了?可能要分地到社员个人头上?”
贺祁郑重地点头。
“是好是坏,还未知,不过胡致富他们为了平众怒一定会先采取这个措施。”
林杏儿这才回过味来,怪不得他会问她要不要田。
“我觉得真要种地我们家可能就只有你一个靠谱的劳动力,万一以后你忙着外边的事,嘿嘿……”
她哪儿会种田啊?之前院子里的小葱都差点被她弄死了,还好有灵泉在,时不时掺水浇一点儿,那剩下的几株才能有机会活到现在。
于是她的姿态更加恭顺,说不出的乖巧可爱。
贺祁眼神放松了些,“我知道,所以我想到时候不如主动放弃。”
“可是收入来源怎么解释呢?”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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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家子不种地,却能喂饱整整四张嘴,这样下去外人肯定要起疑的。
“我有办法,到时候正好趁机换一份好差事。”
“既然我们意见一致,那就好办了。安心等着吧,最近尽量不要一个人出门。”
林杏儿瞧着他眼里神采飞扬,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
她忍不住问:“那万一我要是想要田,你准备怎么办?”
“嗯?杏儿小懒猪怎么可能喜欢下地种田?”
“你!”她气得要下床打他。
“我开玩笑的!要是杏儿想要田,那我这个当男人的只好拼死拼活地种粮食了……”
也就是说他从一开始就认定了林杏儿不会种田的事实。更何况他哪里舍得让她那么累?
贺祁趁机捉住媳妇儿的两只手腕,眉飞色舞,姿态猖狂,颇有几分流氓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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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杏儿羞红了脸:“你快出去!”
“嗯好啊,杏儿晚安。还有——”
“谢、谢、你。”三个字轻轻消失在唇间。
林杏儿额头的皮肤烫烫的,那里被印上了圣洁的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