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身后壁霞宗内发生的一切,李大开自然一无所知。
这时的他,正跟随着那两位化神期长老,一路朝着某个方向遁行。
来时三人乘坐着龙龟城,速度极为惊人。但回去的话,就得花费不断的时间了。
好在他已经联络过李家了,得知十四号龙龟城,将在三个月后,过境距离此地十万里之外的一座北元城。
与其自行赶路,等待家族的龙龟城经过,再坐一趟顺风舟显然会更节约时间。
因此眼下李大开三人,就一路朝着那座北元城的方向赶去。
十万里距离,以三人的速度要不了多久就能赶到。
有意思的是,那座北元城并非属于某个单独的宗门势力,也并非几个势力共同组建,此城就可以看成是一股势力。
而且北元城的组建者是谁,没有人能具体说清楚。
虽然北元城的城主有着炼虚期修为,可这些年来却轮换了不少,所以显然并非真正的主事人。
有人猜测,此城的背后有一位合体期老怪。
对于这种说法,也没有人怀疑。因为合体期老怪要组建一座城池,是很容易的事情。
另外,这北元城处在一个三不管的地方。
主要是此地灵气极为稀薄,周围的几个势力都看不上。
不过当北元城坐落于此后,那位修建者以莫大的手段和神通,在地底排列了某种类似聚灵阵的阵法,使得源源不断的灵气朝着此城缓缓而来,就让北元城的灵气,并不比灵界其他地方差。
数千年来,此城以一种中立的态度,从不和其他势力有任何纷争和牵扯,一直延续至今,并且越来越壮大。
当李大开三人再度出现时,已经来到了北元城中。
此城虽然规模远在当初李大开踏足过的波水城之上,但和李家的通天城比起来,还是远远不如。
踏入此城后,他找了一座规格最高的洞府租赁下来。
对于修士来说,眼睛一闭一睁,三个月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
不过让李大开惊讶的是,他所租赁的最高规格的洞府,不愧是三天就需要一颗极品灵石。
他认出构筑洞府的材料,是一种名叫沧金石的东西,此物不但坚硬无比,而且还能阻挡神识探测。
这沧金石还经过了特殊锻造,除了表面遍布复杂的灵纹外,像李大开这种懂得金遁术的修士,是无法穿行的。
根据负责租赁洞府的结丹期修士说,即使是合体期老怪,洞府禁制即使没开,也能阻挡炼虚期虚实。如果禁制全开,合体期老怪也别想悄无声息的进来。
对此虽然有吹牛的成分,但想必也有独到之处,让李大开放心了不少。
踏入洞府后,他就在密室内盘膝而坐。
先用了小半日调息一番,顺便还感应了一下身上是否有被壁霞宗修士留下的烙印之类的。
没有任何发现后,李大开双手一挥,两道灰光从他的袖口中呼啸而出,融入了密室中的禁制。
一时间此地的禁制,就立刻被加强一些。
至此,他才拿起了那柄插入剑鞘的金色长剑。
将此物“噌”的一声拔出来后,看着熟悉的长剑,李大开微微点头。
他手中的第十柄金色长剑,和他之前得到的一样,表面都斑驳沧桑,像是被岁月侵蚀过。
他怀疑这些法器当年应该就受到了损伤,否则堂堂七祖的法器,不可能这么轻易被岁月侵蚀。
这样想着时,他一口精血喷出,开始祭炼。
这东西他原本就有九柄,能布置出万剑图上参悟出来的一套剑阵。
眼下多了一柄,加入剑阵当中,威力应该会暴涨不少。
不过李大开有些遗憾,因为在得到九柄金色长剑后,他还从来没有试过剑阵的威力。
不消多时,当他将这柄金色长剑炼化后,看似随手一抛,此宝就化作了一道金光,在密室中四处激射。速度奇快,拉出了一道道残影。
好片刻后,李大开一招,金色长剑就没入了他的袖口。
这时他端坐在原地,看了一眼所在的密室。
接着他再次挥手连连,激发了十几道灰光没入禁制中。
然后又祭出了勼罗烟,笼罩在整个密室内。
至此,李大开才祭出了两柄金色长剑。
接着他就开始按照那种成套法器之间的感应秘术,来试试看能否感应到其他金色长剑的存在。
七祖的法器数量很多,应该遗落在了灵界各地。
只是在李大开的查探下,两柄悬浮在他面前的金色长剑,没有指向任何方向。
于是李大开一挥手,又祭出了第三柄。
他施展的感应秘术有一个特点,手中的法器越多,感应力就越强。
可在三柄金色长剑的感应下,依然没有结果。
接下来李大开又加入了第四柄,第五柄,第六柄……
直到他将十柄金色长剑全都祭出来,依然一般无二。
摇了摇头后,他就所有金色长剑收了起来。
应该是他的周围的区域,没有七祖遗落的其他法器。
莫非七祖的法器,全都落在了当年被打碎的诸多界面上了不成。
否则成千上万的飞剑,不至于一柄都感应不到。
沉吟片刻后,李大开又取出了道光破禁旗。
看着手中的两只精致的小旗,李大开只觉得有些陌生,主要是太久都没有将这东西取出来看过了。
这时他又用刚才那门感应秘术,查看是否能感应到其他道光破禁旗。
因为这也是一件成套的法器,一共九支。
只是结果和李大开想象中的一样,毫无所获。
这让他怀疑,剩下的道光破禁旗,莫非也在其他低位界面不成。
死心的他将两支小旗收起来后,就陷入了安静的调息。
接下来就等三个月后,李家的龙龟城途经此地了。
就在李大开打算,这段时间安静修炼,同时试试悟道树的榫钉,以及那张玉床,或者是用天地造化书,能否参悟法则之力时,突然间在他的身上,一股气息仿佛从蛰伏的状态中渐渐苏醒。
这股气息他可不陌生,是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