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亮拳头所带来的影响远非几个实验室基地被督促那么简单。
首先是安西军区内部,守护者小队一战成名。
虽然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个小队的具体情况,但他们都知道这个小队是郑永胜郑老爷子的力量。
所以在一顿烤全羊之后,被李杉“爆头”的沈军,就找上了门。
“好你个老郑啊,你如今是暴发户土财主,有了好东西就忘了老兄弟啊!
这硬邦邦的小队冲进我的指挥中心就是一通虐杀,还从悬崖那边摸上来!
没别的说的,不论这支小队什么情况,我们军也得要一份!不然我今天就不走了!”
郑老爷子看着老战友像个混不吝,赖在自己办公室,不急反笑道:“我说你老沈急什么,我老郑什么时候有发财的买卖不想着大家伙的?”
等到将帽子戴好后,郑永胜才继续说道:“但这支小队可不是当年那什么美械小队,谁想吃就能吃的。别的不说,那些装备就要每年三个亿的保养费,你掏的出来吗?还有升级费用,人员训练费用。
我都是沾了别人的光,才勉强申请到资格,能养得起。”
“别人的光?”
沈军听到这话,眼神一亮。
“嘿,当年都是一个战壕里吃饭的弟兄,什么别人不别人的,只要是你老郑的朋友,那就是我老沈的朋友!
这个光给咱沾一沾吧,下次咱们和其他军区演习的时候,那不能就你一个人专美于前吧,这上阵父子兵,打虎可得要亲兄弟。”
将肩膀上多出来的粗糙老手拿开,郑老爷子感慨道:“你忘了昨晚那个吃了半只烤全羊的年轻人吗?我就是沾他的光,具体情况由于保密条例就不能对你说了。”
“昨晚?那个被誉为膝盖最软的年轻天才顾青?是他?”
沈军一脸疑惑,但郑老爷子却不会多嘴。
“行了,门路告诉你了,你可得保密,要是我从其他地方听到什么小道消息,你少不得被人批。”
撂下这话,郑老爷子就瞪了沈军一眼。“我要下连了,你还要给你管饭吗?”
“嘿嘿,咱食堂炊事员的手艺还挺不错的,有家乡的那味道,咱还得吃几顿再走。”
只不过,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沈军,并不知道以他现在的位置,想见顾青已经有些难度。
……
这是一个真正的地下基地——“核地堡”某数字工程。
它的入口隐藏于一座不起眼的水果园里,水果园的葡萄藤上还挂着一串串葡萄,有的已经被风干成葡萄干,有的则饱含汁水。
地图上,这里普普通通,就连空中侦察也会感觉稀松平常。
上世纪六十年代看似有些遥远,但距离今天也才过去五十余年,所以这个核地堡仍处于随时待命状态。
“负责修建的是安西工程部队,修建时实施最为的严格保密措施,战士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去哪里,也不知道要去干什么。运送物资和人员的司机也是分段驾驶,没有司机知道目的地。他们用三年的时间,在戈壁滩地下掏出4000多平方米的山洞。八壹中文網
地下部分有上中下三层,物资储备、水电设施可供200多人生活一年。
相比于其他国家的核地堡,这座核地堡,没有核按钮和其他反击设备,但足够安全。
可以在遭遇核打击和常规空袭时提供隐蔽场所和地下交通。”
王兆一脸郑重带些许感慨的对面前的年轻人介绍着这座果园的历史。
站在这一位人物面前,顾青并不轻松。
毕竟大夏军事委员会装备发展部可不是什么清水衙门,这个部门的话事人在自己面前说着核地堡这种机密,实在是……
说一个词都需要斟酌再三。
他打量着地板,当了一回捧哏,道:“谁也没能想到,这几十年来世界发生巨变——大毛解体,冷战结束,海湾战争……大夏也迎来了历史发展的新机遇。”
“是啊,先辈们为我们在乱世中开太平,如今的大夏是无数人的血泪牺牲赢来的。
当然,我对你说这些并不是打感情牌,实际上,我们两人虽然从未见面,但贵司的不少实验申请报告上都有我的签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咱们也算是笔友。”
笔友,一个有些年代感的关系。
但顾青却知道,能够容忍自己公司在大夏,以合法的程序搞那些实验,虽然这其中有合作共赢的关系在,但的确已经是很大的支持了。
而且这一位接下来说的话,更让年轻的顾老板心下一沉。
“细数这些年的合作,你所创立的九州科技已经与我们在装备发展规划计划、研发试验鉴定、采购管理、信息系统建设等方面有着紧密的合作。
随着形势和任务发展,这种合作所带来的一些问题也日益凸显。不论是在战略谋划,或者是宏观管理职能这些方面。
比如今天,此时此刻我作为代表,欢迎你到这里游览,并且我想告诉你的是,这一座设施已经对你打开了准入权限。”
如果顾青此前的调查没错,还在维护的核地堡准入权限基本上就属于一种认同了。
而且听这一位的潜台词是,以后自己如果遇到什么危险,也可以到这里躲避。
见顾青的神态有些凝重,王兆拍了拍这位年轻人的肩膀。
“这里没有外人,其实如果不是因为考虑到你现在已经事业有成,我们部里有很多人都想将你招揽进来,如果你同意的话,恐怕要不了几年就能坐到我这个位置上。
只不过我们都知道,为了将大夏的高附加值产品销往海外,现在你已经在尽力周旋,如果再给你的身份增加一些属性,恐怕会影响到整个大夏高科技企业的海外订单。”
面对这么“善解人意”的大佬,顾青还能有什么表示?
“能够为大夏的复兴做自己能做到的贡献,是我应该的。虽然有些突兀和假仁假义的感觉,但我的确是这么想的。
一个半殖民半封建社会,在不到一百年的时间里前进到让世界霸主都忌惮的程度,它依赖的从来都不是那些自私的墙头草,我既然有这个能力,自然不愿意束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