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曹宽虽然一把年纪了,但很有说服人的能力。
若是年轻个几十岁,说不定就可以去投资人那里讲ppt了。
一番忽悠之下,沈文斌当场就要起身握住他的手。
“沈老爷,万万不可!”
然而就在这时,沈家门客中有人忽然高举起手,当场阻拦道:
“沈老爷,这曹宽来的蹊跷,说不定他是齐家派来的间谍,专门蛊惑你和齐云天开战,然后在关键时刻背后捅刀子!”
他这一说,满座的门客纷纷点头,各种附议。
毕竟他们无论是实力和名气都比曹宽差得多,要是曹宽真的被沈家收了,那他们肯定得被排挤。
所以,这些门客没一个希望曹宽进来的,拼命找理由阻止沈文斌。
更有甚者,把沈家只在内部公开的秘密都说了出来:
“沈老爷,咱们就算和齐云天开战,也不需要曹宽插手,只需要把地窖里闭关的大师兄请出来就行!”
“对,大师兄已经闭关了三年,他要是出手,什么许兵和齐云天,全都不在话下!”
听到“大师兄”三个字,曹宽眉梢一挑。
这位可是重量级,传说是沈家的镇族大佬,真正的阳城第一。
只不过大师兄近三年一直在闭关修炼,江湖上没有了他的踪影,但关于他的传说,却一直都在。
有这么一尊大神坐镇,沈文斌确实不太需要曹宽,加上门客们又在拼命的劝,几番犹豫之下,沈文斌改了主意,开口道:“曹大师,我看……”
“且慢!”
眼看要被拒绝,曹宽牙关一咬,扫向那些令他厌恶的门客们。
“你们叽叽歪歪了这么多,不就是觉得老夫没有诚意吗?”
“既然如此,老夫今晚便去把许兵的人头提来,当作我进入沈家的投名状,沈老爷你看如何!”
这话一出,场中顿时寂静了两秒。
沈文斌有些狐疑的问道:“许兵的人头……曹大师你说的可是真的?”
“老夫既然敢说,就一定是有把握的。”曹宽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之色,沉声回道。八壹中文網
“那好,如果曹大师真能把许兵的人头送上,那我沈家同样给您最顶级的门客待遇……不,再给你翻一倍!”沈文斌见到他如此有信心,同样也不吝啬,当场许下承诺。
“那好。”
曹宽大袖一拂,转身就朝门外走去,同时冷声嘱咐道:
“请沈老爷今晚先布好庆功酒,午夜之前,许兵的人头必定送到府上!”
说罢他的身形就消失在了门口。
沈家的一群人互相望了望,心里有些期待,但同时也有些紧张,都在猜测着曹宽到底能不能说到做到。
……
夜里,华灯初上。
阿兵还不知道有人要来取他的脑袋,他只是如约来到了城里一家高档的酒店门口。
“许大师,您终于到了,齐总在上面等你。”
齐云天的助手已经在门口久候多时,见到阿兵和张彪前来,急忙把他请上楼去。
今晚本是庆功宴,庆阿兵帮齐云天除掉心腹大患这件首功。
然而当阿兵进到楼上包间里时,却发现齐云天坐在位置上,愁眉不展。
“齐总,你这是怎么了?”阿兵有些意外的出声问道。
“许大师,你来了?”齐云天恍然抬起头,对阿兵招招手,“你过来,我有件事跟你说。”
见到他脸上神色严肃,阿兵过去坐下。
而沉默三秒后,齐云天忽然开口:
“许大师,下午我才知道,莱克马他们……已经死了。”
阿兵眉头一皱:“什么意思,他们不是被你弄死的?”
“不是。”摇摇头,带着些难以置信的腔调说,“下午的时候我只是把他们埋了,然后我的手下顺手去查了一下他们的资料,准备解决一下法律程序上的问题。”
“结果这一查才发现,莱克马三个月前,就已经在监狱里死了。”
这话说的阿兵脑瓜子嗡的一声,后背也直发凉。
上午才见过的,活生生的人,怎么到晚上,就成了死人呢?
“齐老板,你不会搞错了吧?”阿兵有些不信。
齐云天眉头挤成一团:“最开始我也不信,认为这是误会,或者是莱克马是假装身亡,实际上是越狱了。”
“但资料上面显示,莱克马三年前在监狱里就被查出了癌症,后面他基本上是等死的状态,不仅没有动机越狱,身体条件也根本不允许。”
“这还是其次,主要是跟着莱克马他们来的潘子等人,他们可是被关在万里之外的米国监狱,可是我查到的资料显示,他们死的更早。”
“要是只有莱克马一人还好,可今天来的这么多人,无一例外……”
齐云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咽了口唾沫才说:
“他们,全都是死人。”
就因为这句话,包厢里瞬间陷入了一片寂静。
人人都后背发凉,没想到之前来讨债的,竟是一群死而复生之人。
“那个光头呢?”沉默片刻后,阿兵抓到了关键点,开口询问道。
“光头名叫韩厉,是省城的一名普通医生,之前正是他给监狱里做免费体检的时候,查出了莱克马的癌症,后面也多次前往监狱里帮他治疗。”
“他的资料很少,但户口本上显示的,还是个活人。”
这话一出,阿兵直呼好家伙。
最像活人的莱克马,原来竟是个死人。
最像死人的光头,到头来却是个活的。
“许大师,这件事真的诡异的紧,我现在很慌啊。”齐云天越说越心里发毛,嘴唇都有些哆嗦。
“不慌。”阿兵看了他一眼,“这件事我会追查到底,就从这个叫韩厉的光头查起,后面我一定给齐老板一个交代。”
“好,那就有劳许大师了。”齐云天点点头,正要叫阿兵先吃饭再说。
可就在这时,门口的助理跑过来通报:
“齐总,曹宽又回来了,说要见你和许大师。”
一听到曹宽的名字,齐云天当即眉头一皱:
“这个糟老头子,又跑回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