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天地停滞了,太惊人了,这是怎样的剑意啊?”
“白驰竟然败在了叶白的手上,黑马,今年内门大比第一黑马出现了!”
“白驰修炼的本就是快剑,还领悟了半步剑意,被越级而战了,输在了他最擅长的快剑之中,他的剑,也断了。”
“叶白既然能够击败排名第四的白驰,岂不是说,他也有实力,和第一的顾长青对决了?”
“难道今年的内门大比,会是黑马得到第一,声名鹊起?”
“不可能。”有人冷静分析说道:“虽然他能够击败白驰,但他的实力还远远不够,大家也都看到了,他的修为相对来说,实在太低,仅仅只是先天境界第四层罢了。而且别忘了,顾长青可是领悟了双武魂,而武魂剑意都有星阶,叶白应该不是对手。”
“话不能这么说,还没对上一场,谁也不知道结果,不是吗?”
“这家伙。”
此刻宁峰还没上场,而是在叶白的八号擂台之外,全神贯注的观战,虽然之前猜测叶白,或许领悟了剑意。
但要面对同样是剑修,已经明确领悟半步剑意,排名第四的白驰,难免担心叶白不是对手,可他看到了什么,叶白竟然赢了。
“厉害!”
方正也惊了,他的性格形同磐石般,能够抵御骇浪,寻常不会太过惊诧,但此刻他却有些难以置信,尤其是此前那天地停滞的意境,仿佛还笼罩在他的心头。
那是怎样的意境,那又是怎样的一剑,竟然足以让时间停止,他还还从未见过这般强大的剑意。
他自然也知道无论是武魂还是剑意,都分为天象类,形意类,还有天地规律类。而此前那一剑显然是天地规律类,足以影响时间。
想他第一次遇到叶白的时候,和七大宗门先天初期内门弟子争位,当时他还仗义的伸出援手,为叶白出手,如今想来,不禁苦笑。
“果然。”
林如雪一如既往的清冷,早在叶白踏上擂台的时候,她就已经能够料想得到,会是如此。毕竟在叶家大比的时候,她就曾经见到叶白的快慢剑意。
只不过再次见到,仍然感到惊艳。
“好!”
林斌此前负伤出局了,却还没有离开,还在演武场之中,想要看看叶白宁峰等人,能够走到哪一步,看到叶白使出剑意,欣慰的笑了。
又想起第一次见到叶白的时候,叶白还是外门弟子,还在刻苦的修炼八极拳,当时就感到叶白不凡,发现叶白太冷静了。
然后就在黑熊岭,再次遇到叶白,当时叶白已经能够在剑域之中,踏出十三步,这才多久,竟然已经领悟剑意了。
“呵呵。”
高台之上,一众长老都眯起了眼睛,都能够看出,此前那天地规律类的剑意,是多么的惊艳,其中邱长老欣慰的笑了。
他早就知道叶白不凡,否则也不可能,从那一剑山庄莫叶子的手中,夺走天剑真传,莫叶子原本就已经领悟了剑意,所以他隐隐约约之间,感到叶白应该也领悟了剑意。
正因此,他很看好叶白。
只不过今年内门大比,还出了一个林星,摇头淡淡道:“可惜了……”
“剑意!”
而此刻,只见在演武场边缘,一个看似沉默不语的身影,缓缓睁开眼睛,这才看到他竟然有着一双紫瞳,他的眼瞳之中,仿佛有着万象丛生,没有人胆敢与其对视。
平常的外门弟子,哪怕是眼目余光扫过,看到他的这双瞳孔,也是感到灵魂的颤栗,纷纷退避开来。
“叶白吗?”武风也在喃喃自语,只见他背负着长剑,头发有些凌乱,眼神犹如皓日般明亮的同时,看似极其疯狂,此时死死的盯着叶白,甚至一步步走来,走向了叶白,来到了叶白的身前,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说道:“我是武风,很高兴认识你,我很想与你一战,试试我这拔剑术与你的剑意,孰强孰弱。”
“好。”叶白微微转头平视着武风,即使面对着堪称疯狂的武风,叶白也是面无表情,仅仅是点了点头。而武风却转身就走,找过来,也仅仅只是问一句,孰强孰弱。
“这疯子。”宁峰看着无能的背影,撇了撇嘴,虽然知道他的拔剑术很疯狂,但应该还没有领悟剑意,却想要和叶白的剑意相比,说道:“他的拔剑术,出剑可分生死,根本不论对方强大与否,这本身就是一种癫狂,可拔剑术再厉害,又如何能够撄锋停滞天地的剑意?”
“不能小觑。”叶白却摇了摇头,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最强的兵器并不是手中的剑戟刀枪,也不是剑意武魂,最强的武器其实是豁出去的决心。这,就是剑走偏锋的厉害之处。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最大的冒险,就是不冒险。他要是不死,将来应该能够走得很远。”
“决心和冒险?”宁峰和方正面面相觑,都陷入了沉思,暗自点头,认为不无道理。而就在此刻,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呵呵。”只见那神色严峻,气息如渊,动辄之间无不强势的顾长青,冷笑出声说道:“还不错,有了剑意,你才有资格能够遇上我,殊不知有时候爬得越高,就跌得越重,走着瞧吧。”
“说的没错。”叶白点了点头,自然深刻的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天要祸人,必先以微福骄之”,这话的道理,就和顾长青所说的一样,只不过这句话,同样可以用到顾长青身上。
“你认同就好。”顾长青说道。
“小心。”宁峰凝重说道:“那顾长青如何也是双武魂,我们和他结下了梁子,他不会放过我们,或许他能够破你剑意,也说不定,真要遇到,一定要量力而行,可以退一步,哪怕认输也并不丢人,毕竟再过一两年,以你的剑法天赋,那顾长青也只能望你项背。”
“无妨。”叶白摇了摇头,认为这不是自己的作风,没有退步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