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有一个跨国会议,可能不能陪你去了。”
苏景走到岑染面前,轻声说道。
“哦……”
岑染颔首。
明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苏景能够陪她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听到苏景真的不能陪她去之后,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失落。
你给我坚强起来!!!
岑染!
察觉到自己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岑染恨不得给自己来一大嘴巴子。
明明前世许多事情都是自己一个人,怎么今天一下子就矫情了呢?
在孤儿院的时候,就算大家都很合群,可到底还是有小团体之类的,很不幸,岑染常常因为智商问题,而不想合群,因此被若有若无地排斥着。
岑染也不在乎,只是每次考试结束之后,会拿着双百的成绩到他们面前不动声色地晃荡一下,然后默默离开。
不过,岑染也不是每次都被孤立,就比如说每次抄作业的时候,她是孤儿院里收到糖最多的小孩。
后来从孤儿院出来,去住校,虽然也渐渐有了朋友,但是因为习惯,都是独来独往的一个人。
一直到研究生,都是如此,岑染渐渐的从习惯孤独到享受孤独,反正到老了死了,还不是一个人走。
就是比较可惜的是,她没先老,就死了。
就在岑染整理好心情,回过神来的时候,突然感觉到额头突然一热。
“抱歉吻。”
清冽的木香萦绕在鼻尖。
原本岑染以为平时的苏景已经够温柔了,可是此刻岑染才知道,苏景原来还可以更温柔。
淡淡的带着苏景的体温的温度,像是从额头一直传递到心脏,然后再从心脏,顺着血液流遍全身。
温暖,却又灼热。
苏景起身,刚想退后,却被女孩一把抱住了腰。
嗯,这一次她清晰的摸到了,的确是有腹肌,还是八块。
苏景一愣,停下了动作,就维持着半起身的姿势,低下脸看着女孩。
他一直知道,女孩其实并没有表现的那么咋咋呼呼,却也鲜少见到女孩这般轻易表现出自己的脆弱。
苏景眸底闪过一抹心疼,抬手揉了揉女孩毛茸茸的头顶。
女孩的发质很软,十分好摸。
岑染抱了一会,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闷闷的,“你明天有事吗?”
明天,也有跨国会议。
当初和爷爷约定好的,如果找到了她,那就逐渐淡出娱乐圈,全面接受苏氏集团。
等所有合约到期之后,就不再续约,再次出现,怕就不是影帝苏景,而是苏氏集团董事长,苏景。
“没有。”
苏景的嗓音依旧温润清朗。
“我明天要直播,我想你在我身边。”
这是第一次,岑染说出自己的想要。
岑染想,前世她之所以一直一个人,是不是因为就是在等苏景的出现?
苏景给她的感觉就像是空气一般,好像大多数时候都没有存在感,可是一旦意识到,就会发现他多么多么的重要。
而现在,岑染终于发现了她的空气。
岑染想,这世界应该不会再有这么一个这么包容自己的人了吧。
在他面前,岑染可以什么都不用隐藏,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没有形象,也不需要注意形象。
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岑染莫名有一种感觉,苏景好像知道她其实并不是原来的岑染。
这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可很奇怪,没有原由,却又如此笃定。
“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苏景轻笑了一声,指尖慢慢向下移,亲昵地捏了捏岑染的脸颊。
岑染没有犹豫。
“面条。”
“好。”
岑染觉得,自己应该会被养胖的吧。
毕竟面条的碳水这么高,如果王姐知道的话,肯定又会说她了吧。
就在岑染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自己的下巴被轻轻捏住。
微凉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味道。
岑染心跳蓦地一顿。
下巴被轻轻抬起。
男人清冽的气息中带着些霸道。
唇齿纠缠。
岑染两只手紧紧抓住苏景的衣衫,腰微微挺起,仰着头,被迫承受着这个灼热的吻。
岑染第一次知道,原来苏景,也能这么霸道。
一吻结束。
岑染差点不知道怎么呼吸了。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软软地倚靠在苏景的胸膛,面红耳赤,心里却在偷偷摸摸想,苏景是不是在家里偷偷摸摸练了吻技,不然怎么这一次比上一次好了这么多呢?
苏景指腹从下巴慢慢挪动到脸颊,不轻不重地轻轻摩挲着,带着几分旖旎。
动作温柔缱绻。
“染染。”
苏景的嗓音有些沙哑,在这种环境下带着说不出的味道,比往日的温润多了几分性感。
是那种溺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完犊子了。
她觉得她真的沦陷了,想着,岑染不自觉的抱地更紧了一些。
“染染。”
苏景又轻轻唤了一声,仿佛是在耳畔呢喃。
“唔……”
岑染懒懒地应了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吃完饭,睡意渐渐涌了上来,还是因为那个吻,大脑缺氧了。
岑染只觉得现在懒懒的不想动弹,就想这样睡过去。
就这样想着。
突然觉得身体一空。
岑染下意识惊呼了声,抱住了男人的脖颈。
“如果困的话就睡吧。”
苏景垂眸,温柔的望着女孩昏昏欲睡的小脸,柔声道。
岑染打了个哈欠,脑袋不自觉地在苏景的胸膛蹭了蹭,嘟囔着说道:“不要,我还没有洗澡,靠一会会就好了。”
岑染自己怕是不知道,此时她的声音到底有多软,到底有多依赖,带着几分连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撒娇亲昵。
苏景轻笑,连带着胸腔也跟着轻轻颤动了一下,换了一个姿势,抱着岑染慢慢坐到了沙发上。
那姿势,就跟抱小孩似的。
岑染老脸一红,但是也没有挣扎着要下来,咳,反正红着红着就习惯了。
苏景身上似乎一直有一种淡淡的清冽木香,十分好闻。
岑染下意识往苏景的怀中缩了缩,咕哝着问道:“你喷了什么香水啊?很香。”
苏景轻轻理顺女孩毛躁躁的发丝,动作温柔,宛若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