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武没说话了。
邰语感觉到阿武态度的软化,牵着阿武的手从他的身后转到他面前。
泪眼婆娑地望着阿武,颤抖着声音说道:“我的经纪人他、他想让我去陪酒。”
阿武的身体猛地一震。
终于看向了邰语,脸上多了一抹不敢置信,“怎么会?!”
一旁偷看的岑染抬手扶额,阿武这小子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邰语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她本身的长相就是邻家小妹那种类型的,哭的时候梨花带雨,眼睛泛红,格外惹人怜爱,“阿武,我不想去,你带我走好不好?我真的受够了,如果非要去,我宁愿第一个人是你!”
说着,邰语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阿武。
哟吼!
岑染一时不先感慨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阿武竟然连肉都没有吃到还是先感慨,邰语这妹子的脸皮之厚。
阿武似乎也被邰语这惊世骇俗的语言给惊到了,但立马反应了过来。
“小语,我知道你不想去做那样子的事情,但是我们之间已经分手了,我绝对不会跟你去做那样的事情!”
阿武还是多年前那个单纯的,依旧能为爱情插自己两刀的少年,可同时,阿武也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小语,如果你需要帮助,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但是也仅限于原先的情谊,如果可以的话,你不要来酒吧找我了,我和你连朋友都不想做。”
说着,阿武转身就要离开。
岑染看到这里算是感到了一丝丝的欣慰,这小子也不算是完全的恋爱脑嘛。
“不要!!!”
邰语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抱住阿武的腰身。
“阿武,你帮帮我,你帮帮我!经纪人说,如果我在一个星期里不能搞定那个老板,他会亲手把我送到那个老板的床上的!”
岑染一听这话就觉得假的很,就是不知道邰语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了。
阿武听着邰语的话,听着邰语开始回忆起两人过去的点点滴滴,慢慢开始犹豫,神情也逐渐软化,脸上却露出一抹苦涩的笑。
“小语,你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想说什么?”
显然,阿武比岑染更加了解邰语。
邰语死死抱住阿武的腰身,下意识地咬了咬唇瓣,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阿武,我打听过了,我经纪人说的那个老板,他、他其实是个双!”
阿武下意识捏紧了拳头,瞳孔震颤,不敢置信地问道:“所以呢?你他妈是想让我代替你去,是吗?”
阿武几乎立马就懂得了邰语的画外音。
岑染则是被邰语的被不要脸给惊到了,这……邰语真以为自己是香饽饽吗?
还是什么苦大情深偶像剧的女主角?
而阿武就是为了女主无私奉献的男二?
这也太狗血玛丽苏了吧!
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拍。
邰语没说话了,沉默着放开了抱住阿武的手,给人一种自暴自弃的自我厌弃感。
然后,在灯光昏黄的楼梯间,拉下了自己裙摆后的拉链。
‘滋’的声音,在这幽静的环境中格外清晰。
“如果阿武你不愿意的话,那阿武,你要了我吧。”
拉链拉开的声音还在继续。
阿武终于受不了,猛地转过身了身,握住了邰语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
果然,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留人心。
邰语这一手以退为进玩的可真好。
岑染若不是在旁观,并且早就对邰语的为人有一个比较清楚的认知,也许真的也会被套路进去。
当看到这里的时候,岑染在心里轻叹了口气,阿武还是太年轻了。
完全被邰语耍的团团转。
岑染没心情看下去了,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回到包厢,时简已经学会举一反三了,点了一堆鸭货,一口奶茶一口鸭货,小日子过的十分潇洒。
看到岑染回来,还十分热情地邀请岑染一起加入。
岑染重重叹了口气,坐到旁边拿起手套戴上。
“岑姐,你怎么了?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这么颓了?”
时简啃着鸭脖,口齿不清地问道。
岑染咬了口鸭腿,把刚刚在楼梯间看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不是吧?阿武那小子不会真的答应了吧?”
显然经常来‘零点’的时简和阿武之间的关系还不错,惊的连嘴巴里的鸭脖都不香了。
岑染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岑姐,你当时在那,为什么不阻止阿武呀?”
时简急了。
时七七一巴掌拍到了时简的后脑勺,“你先别急啊,就你这智商,急了能解决问题吗?你还是听染染的吧。”
显然,经过下午的事情,在时七七的心中,岑染智商一百八!
时简愣了一下,觉得还挺有道理。
岑染摸了摸光洁的下巴,“阿武这恋爱脑吧,不让他吃点教训,还真治不了。”
时简眼睛一亮,显然,在确保阿武人身安全的情况下,搞点事情,时简还是很可的。
三人就这样在包厢里埋头密谋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了今天的快乐之旅。
……
岑染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
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之后,倒头就睡。
而另一边。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您稍后再拨……”
机械的女声响起。
袁恒狠狠地踢了一脚旁边的树干,爆了句粗口。
“又在通话中,岑染!你竟然敢故意不接我电话!”
经过几个小时的问话,以及在他私人律师的担保下,袁恒终于从警察局出来了。
而他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岑染打电话。
可一连好几个电话打过去,都是正在通话中。
一旁的司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正常人应该都已经睡着了吧,怎么可能还有人在打电话?
想了想,看了眼狂躁的袁恒,试探地提醒了句,“袁总…会不会,岑小姐把你加入黑名单了呀?”
袁恒一愣,甚至出现了一丝不懂得他在说什的迷茫。
不死心地再拨打了一遍。
当熟悉的机械音再次响起,袁恒彻底相信了。
然后,他的脸立马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