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还有话说?”
傅时聿虽抱着时绥,但站在凌成周面前仍没有弱了气势。
凌成周视线落在时绥的脸上,须臾之后,才缓缓开口,“傅少不会以为时绥会忘了我吧?”
傅时聿薄冷的眼皮掀起,“看来凌少这一个月下了不少功夫,连陆城阳都攀上了,所以敢这么和我叫板?”
凌成周垂在身侧的双拳握紧,自己女人被抢这种羞耻感在这一个月间化为动力,让他明白只有不断变强,强过傅时聿,才能让时绥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可面对傅时聿时,总觉得低他一等,只因那晚在包厢求人的一幕成了悬在他心中的一把刀。
他咬紧腮帮,明明心里气得要命,却还是忍不住挑衅,“我会让她回来,若到那个时候,还请傅少成人之美。”
“我非君子,没有送自己老婆给其他男人的喜好。”
这话如巴掌一样打在凌成周的脸上。
可他连反驳的底气都没有。
傅时聿将怀里的女人抱得更紧了些,语调虽慢悠悠的,却带着在位者的气势,“你若有本事,就来抢,抢不过就早点滚。”
傅九听出了话势,立刻走上前拉开后座门。
傅时聿连个眼神都懒得给,抱着时绥坐了进去。
傅九回到驾驶座开车离开,后面一辆保镖车也跟着离开。
开出去大概十分钟,傅九看了眼后视镜里的男人,见他正闭着眼仰靠在座位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卷着正睡在他怀里的女人的秀发,
不敢打断他。
终于傅时聿像是感觉到他的注视,却依然闭着眼,沉声问,“有事就说。”
傅九暗忖一声,这都能知道!
他如实报告,“保镖里有鬼。”
“嗯,我知道。”傅时聿冷静道。
“要解决吗?”
“不用。看看他们要做什么。”傅时聿捏了捏眉心,睁开眼睛,眼神落在在他怀里熟睡的女人。
酒品倒是不错,喝醉了乖乖睡觉。
至于凌成周——
就算心里还惦记,但是既然当了傅家的媳妇,就依不得你了。
傅时聿抱着时绥回了主卧,将她扔到大床上,并且尝试叫醒她,谁知一沾上床的女人立即转了个身,抱着被子美美地睡过去。
傅时聿盯着她就这么看了几秒。
然后脱掉自己的西装扔到床头,右腿屈膝跪在床上,凑过去尝试掰正她的身体,谁知女人手一挥,嘴里嘟囔着,“别碰我。”
傅时聿,“……”
他眼睁睁看着她又翻了个身子,继续舍不得她怀里的被子裹得紧紧的。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耐心竟如此的好,他又一次尝试,“醒醒,至少起来换身衣服。”
时绥被吵得烦,可确实难受,扭了几下闭着眼睛开始脱衣服。
傅时聿见她乖顺了,才转过身自己把衬衫脱了,换了居家的t恤换上,然后去洗手间替她拿睡袍。
时绥在床上扭动着脱毛衣,她的大衣外套在车上就已经被傅时聿扔到了一边,此时里面穿着高领毛衣,脱起来有点困难,在脖子里扯了几下才扯出来。
时绥刚才走得急,加上毛衣是羊绒的,本就可以贴身穿,所以她单穿了,现在脱了自然只剩下了内衣。
傅时聿却没想到这一茬,他只是转个身而已,床上的女人上身竟脱得只剩下了内衣,深灰色的床上是女人如玉般光滑的肌肤,白得忍不住让人想试探一下是不是真的皮肤。
更要命的是,她此刻正在尝试脱内衣。
傅时聿眼皮猛跳,连忙扑过去抓住她的手,谁知时绥抗拒,双腿直接缠上他,手也缠了上来,男人一个不稳,一脸栽倒在她的胸前。
傅时聿,“……”
男人闭了眼静了几秒,深吸一口气撑起双臂,让自己远离,喉间却忍不住吞咽了数下。
若是时绥清醒,定能发现千年难见的奇景。
傅时聿脸红了。
他艰难地扯开时绥箍住她的双手,扯开她的腿,又空出一只手来扯来被子盖在她身上。
他从床上爬起来,看着她在被子里扭动着,过了一分钟,扔出来一条裤子。
紧接着内衣裤都被扔了出来。
毫无疑问,她现在是裸睡。
傅时聿无奈地朝床上那个蠕动的地方看了一眼,手指按了按眉心,还是没忍住,想去拉开闷住她脸的被子,让她不至于被闷死。
刚掀开一角,却陡然清醒,他也喝醉了,为什么要照顾喝醉的她?
何况还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傅时聿脸色急转直下,从地上拿起自己的衣服走出主卧。
时绥醒来的时候,除了头疼还是头疼。
那种如万蚁啃噬钻心的疼让她忍不住发誓,下次绝不能再喝这么多酒。
她挣扎着坐起身,却意识到一件要命的事。
她当时喝醉了,然后睡着了,可她是怎么回来的?
等等,她为什么觉得身上凉飕飕的?
低头一看,她眉心狠狠一跳。
她什么都没穿!
她自己脱的,还是别人脱的?
视线慌乱一转才发现自己在婚房,提着的一口气瞬间吐了出来。
还好,还好。
然而转念一想,她刚松懈一口气又堵住了。
所以,是傅时聿送她回来的?
她双手捂住脑袋,眼睛偷瞄着大床,发现这张三米宽的床上并没有第二人睡过的痕迹后,这口气才彻彻底底地舒了出来。
他没住在这里。
时绥叹了口气,坐在床上,脑海里不可控地跳出了昨晚的场景。
那些场景像走马观花般在脑海里走了一遍。
想起杨子妍嚣张的样子,她不由地皱起了眉。
以后,还会遇到很多个杨子妍吧?
她得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了。
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才认命地起床走进浴室洗了个澡,穿戴整齐后才走下楼。
新婚第二日的别墅里喜庆的布置还在,也明显地热闹起来。
“少夫人早。”
中年妇人正往餐桌上倒牛奶,看见时绥下楼便笑着打招呼自我介绍,“我是老夫人派来照顾少爷少夫人的,我姓林。”
“林姨您好。”
时绥也客客气气地回了一声,然后看见她正在布置餐桌,好奇地问,“要准备这么多早餐的吗?”
“不多啊,您和少爷两个人呢,我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口味,中式西式都准备了一些,不过少爷喜欢中式的,我熬了粥,您要尝尝吗?”
时绥心里咯噔一下,傅时聿也在?
正想着不如去房间躲一下,等他出门了再下来时,身后传来有些低哑的男声,“在楼梯口杵着做什么?”
时绥猛地转过身,就见男人一身黑色休闲装站在另一端,头发稍许凌乱,可依然有种慵懒的俊美,让人不敢直视。
因为昨晚的事,时绥无法摸透他的想法,此刻只想着逃离让自己缓缓,“我想起来还有点事,先回房。”
说着准备从另一端去坐电梯。
谁知男人几步下楼,直接拽住她的手臂往餐桌旁走,还漠然地说了句,“傅家没有分开吃早餐的习惯。”
时绥睁大眼睛。
顿了两秒才发觉这个男人在说什么鬼话,忍不住腹诽,什么傅家!也就他和她两个人而已。
不过还是坐了下来。
算了,大不了自己安安静静地吃完早饭,不说话就好了。
再说林姨煮的粥软糯香甜,入口即化,很好吃,不知不觉,时绥连着喝了好几口。
傅时聿见她吃得欢,突然冒出一句,“你喝醉了喜欢脱光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