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肉火烧刚被端上桌,几个已经坐下的汉子就已经等不及了,恨不得一手抓俩,直接往嘴里塞:“好家伙!我这还是第一次吃驴肉呢!咋这么香呀!”
另一个汉子一口咬掉半个火烧,也是连连点头:“这驴肉都能和龙肉相媲美了,吃着当然是香啊!这都是神仙才有的待遇。”
王庆国几口一个火烧,有些含糊不清道:“还是成哥的手艺好!不然,能这么香吗?”
“对对对!还得是王师傅呀!这个手艺了得,这个火烧一掰就掉渣呀,焦香焦香呀,我还真没吃过这么好的面饼呢!”
刘美花又端上来一盘火烧:“可不咋的,也就是成子,换了别人我还真不敢让做呢,是香呀。”
“香香香!”
焦香酥脆的饼皮,松软劲道的饼瓤,酱香味十足的驴肉,带着丝丝的辣味,掠过舌尖留下难以消散的香。
在场的人都被驴肉火烧深深地折服,一个个都吃的肚子圆滚滚的,王庆国更是又吃了仨火烧,一个劲儿的打嗝儿:“实在是太好吃了!再……嗝……再给我俩也能吃下去!”
刘美花端了水递给王庆国:“好家伙,不知道还以为家里不给饭吃呢,再好吃也能一次性吃这么多呀,再把胃吃坏了,过几天就得走了,可别闹出来事儿。”
坐在一旁嚼着喷香驴肉火烧的王成也是连连点头:“是呀是呀,等你到了部队,吃的比在家好着呢,你的好日子才开始呢!我还怕你以后再回来就瞧不上我做的饭了呢。”
王庆国撑得坐不住了,站起来一个劲儿的摆手:“不能够,不能够!成哥烧的菜,我这辈子都爱吃!没人能比得上成哥烧的大席呀!”
“哈哈哈,可不咋的,次次都得吃撑呀!”
一群人吃的满嘴流油,一张嘴都是肉味喷香,个个都捧着圆滚滚的肚子:“好吃好吃,这一顿都快顶上我平时在家吃三顿了!”
“是呀是呀,香的人直迷糊,实在是忍不住吃呀。”
入夜,吃饱喝足的人陆陆续续的回家,趁着夜凉,不少人凑在树下乘凉。
“你说王德顺家咋就有这么好的福气啊?我儿子想去都找不到门路,人家说进就进去了。”
“庆国虽然不爱学习,但是身板子确实好,能被人家看上也是他的本事。”
王喜梅撇了撇嘴:“我儿子身板子差吗?我明天也去问问,能不能给俺儿子也安排了,这公家饭谁不想吃呀。”
“你可别去找不痛快了,你儿子啥样自己不清楚呀,平时游手好闲惯了,我还怕他到了部队再当逃兵呢!”
“去你的,你懂个屁,俺就那么一个儿子,不稀罕着点能行啊?别的活儿那么累,可不能委屈了俺儿子。”说完,女人甩了甩袖子就离开了。
“可真是用着了吗,生了仨闺女还非得拼儿子,老三老四还都挨了罚,结果老幺还是个没出息的,还是治霍的他俩口子轻!”
“别说她了,执迷不悟!我听说王德顺家还炖了驴肉呢!”
“是吗?”
“可不咋的?今晚上就是吃的驴肉火烧,一个个都是吃撑了走的,直接香迷糊了!”
“好家伙,赶明儿我可得带着娃娃早点去。”
……
次日一早,太阳才刚刚爬上山头,阳光洒在大地上,忙碌的人们已经开始了辛勤的一天。
“王师傅!这个鱼啥时候蒸啊?都摆好盘了!”
“清蒸鱼不着急,先把红烧鱼炖上,炖的烂糊糊的才香呢。”
“好嘞,先炖鱼!”
王成手里忙活着卤牛肉,把牛腱子肉已经被切块放在清水里泡了一晚上了,去掉里面的血水。
凉水下锅,加上几勺料酒焯水,把肉里面残留的血水煮出来:“婶子,你来洗一下牛肉吧,我来调料汁。”
一个正在摘菜的女人就这围裙擦了擦手:“行,你放哪儿吧,我这就洗出来。”
王成那边开始调料汁,葱姜片和辣椒打底,再加上酱油,豆瓣酱,冰糖和蚝油打地基,最后撒上少许盐和各种香料。
“王师傅,牛肉洗好了,放锅里吗?”
“对对对,放锅里就行,给我拿瓶酒过来,一会儿加上点。”
“行。”
大块的牛肉整齐的码在锅里,料汁倒进去,酒倒进去,最后加上适量的清水,静等牛肉煮熟。
“大娘,这个牛肉先大火,开锅了以后,火就能小一点了。”
“我知道,上次也是我给烧的火,我都了解。”
“最佳合伙人呀!那就交给你了,我还得炖鸡块,那边肘子啥的上笼屉吧。”
一切都有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一道道菜被放在笼屉里保温,只等着前面的人坐齐就可以上菜了。
前院熙熙攘攘,各路人都围在王德顺前面各种夸赞王庆国,似乎以前说他没大本事的人不是自己。
‘滴滴滴’
随着一道车笛声,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了门口,几个一直蹲在门口玩泥巴的孩子吵吵嚷嚷的跑进来:“车车!四个轮子的车车又来了!”
“这是亓老板来了呀!”
王喜梅和自己的儿子王宝宝一直站在门口,闻声也是急忙抬头,王喜梅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快快快!亓老板来了!你快去露露脸,咱也去吃公家饭。”
王宝宝晃了晃脑袋:“妈,要不就算了吧,可丢人了,我不想去。”
“你这孩子!你咋这么不懂事呢?送你去享福都不愿意!赶紧的,马上人就走了。”
王喜梅在亓恒进门前一把拉住了他,王德顺等人也是蒙住了,又不好说啥,只能皱着眉看王喜梅要整什么幺蛾子。
“亓老板,这是我儿子王宝宝,能不能让他也去当兵呀!”说着还拍了拍王宝宝的胸膛,“我儿子的身板子也可好了,你看看这肉,可好可好了。”
在场的人马上就看出来了王喜梅的小算盘,亓恒皱了皱眉:“今年的已经过去了,要想得等明年了!”
王喜梅听完先是一愣,然后扒住亓恒的衣袖:“那,明年是啥时候呀?我能去哪儿找你呀?”
亓恒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王德明就开口了:“这个时候就别说这些了,以后再说。”
王喜梅的脸一下子就耷拉下来了,但是看着四周的人也只是抿了抿嘴:“那,亓老板总得给个联系方式或者地址啥的吧。”
亓恒也不想惹这个麻烦,皱着眉:“你儿子多大了?”
“二十三了!刚二十三!”
亓恒松了口气,摆了摆手:“不行了,年龄太大了,过了二十二就不行了!”
王喜梅恨不得躺在地上了:“这个年龄可以改的!我的就改过的,改了行不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