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欧·弗尔森拿起丝带,眼睛看向蓝奕君包扎着纱布的伤口:“我今天看到你身上好像受了伤,用这个丝带可以装饰一下。”
蓝奕君微微一怔,没想到他会这么贴心。
说完,他拿着丝带来到她身边,礼貌地征询她的意见:“需要我帮你弄吗?”
看了眼那条漂亮的丝带,蓝奕君迟疑地点了下头,缓缓伸出自己的手臂。
在来这个时空之前,夏诗汶特意给她更换了包扎伤口的纱布,雷欧·弗尔森特别小心谨慎,将丝带一点一点绕在绷带上,正好盖住了那白色的粗糙材质。
最后,他又拿上放在一旁的银色链子装饰在丝带上,一点也看不出蓝奕君的手受过伤,丝带和链子都像是特意精心点缀的装饰,效果非常好。
“怎么样?喜欢吗?”雷欧·弗尔森看向蓝奕君,期待她的评价。
向来不喜欢表露太多情绪的蓝奕君定定地看了会手上的绷带,下意识点点头:“喜欢,很好看。”
“哈哈,喜欢就好!我也要去换衣服了!”雷欧·弗尔森开心地踏着舞伴来到门边,突然一个转身甩尾,又朝他们招了招手,“你们也快准备啊,舞会就要开始了,我们一分钟都不能错过啊!”
走廊里响起欢快的脚步声,宁昭昭关上门,蓝奕君一边换衣服,一边矛盾地看向房门的方向:“雷欧·弗尔森还……挺可爱的啊。”
“从我认识他起,他就是这个样子,我也不知道是他演技太好,还是其中有什么隐情。”换好礼服,宁昭昭和蓝奕君戴好面具,在房里等了会,都20点10分了,雷欧·弗尔森还没出现。
“他一个大男人换衣服这么久啊?”蓝奕君理着裙摆笑道,“难道还要特意做个发型?”
“为了掩饰他的发色和瞳孔的颜色,他还会戴假发和美瞳呢,”宁昭昭打开门探头看了一眼,还是没见到雷欧·弗尔森的人,“不过昨天他动作很快的啊,难道还没弄好?我们去看看?”
“走吧。”
两个穿着漂亮礼服、戴着面具的女孩慢悠悠朝着主卧靠近,佣人们基本都在楼下,走廊里很安静,没有多余的人。
“咚咚”敲了两下,宁昭昭贴在门上,软软问:“你好了吗?”
屋子里很安静,或许该说,就像没人似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已经下去了?”蓝奕君看了眼阶梯的方向,楼下的舞会已经开始,特别热闹,在这里就能听到好听的音乐声。
“不会,他一定会等着我们的。”
宁昭昭不死心,又敲打了两下,眼睛已经盯向锁住的门锁,眼睛转了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屋子里还是没有动静,她从头发上拽下一只细细的发夹,蹲下来在锁孔里装模作样地戳了起来。
“咦?昭昭你还会开锁?!”蓝奕君惊讶又佩服。
宁昭昭蹲在地上,礼服裙散开膨胀,让她像只小蘑菇似的蹲在那里。
女孩闷头闷脑,小声回答:“不会,我就随便试试。”
蓝奕君:“……”
用发夹乱戳一通,突然咔哒一声,锁居然开了。
“我们就这么进去,会不会不太好?”蓝奕君站在门口,不好意思地拽着手指。
宁昭昭已经趴在门缝往里看了。
看了眼被打开的房门,蓝亦君咽了口口水,跟着一起往里面看。
明明不远处的浴室里还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屋子里亮着灯,可为什么雷欧·弗尔森就是不肯回应她们的话呢?
“雷欧!”宁昭昭的头已经伸了进去,用最大的音量大喊了一声,“你还没好吗?我们已经弄好啦!”
洗手间里有什么东西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随后里面传来略带惊慌的声音:“快了,你们先出去等我吧。”
“嗷,好!”虽然嘴里是这么应的,但宁昭昭的脑袋没有丝毫要收回去的意思,还往屋子里看。
蓝奕君不知道她在看什么,脑袋和她的头重叠在一起。
又过了差不多10分钟,浴室的方向传来打开门的声音,人没出来,只探出一个戴着面具的头。
对方第一时间看向房门的方向,在看到宁昭昭和蓝奕君时,微微一怔,这才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把门打开了些。
厕所里像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事,雷欧·弗尔森只打开到足够自己身体侧宽的距离,一个闪身出来,将她们两人推着往外走:“舞会要开始了,我们走,别迟到了。”
“嗷~”宁昭昭立在门边,又往屋子里看了一眼,问,“你拉肚子吗?怎么在里面那么久?”
“呃……嗯,”雷欧·弗尔森尴尬地点点头,反手把房门推上,“快走吧,舞会已经开始了。”
宁昭昭和蓝奕君提着裙摆慢悠悠跟在他身后,雷欧·弗尔森像是急着把他们带走似的,一个劲往前冲,时不时停下来盯着她们,眼神仿佛是在监视。
一踏入舞池,就有人邀请蓝奕君跳舞,她没有拒绝,向宁昭昭眨了下眼睛和舞伴踏入舞池。
剩下宁昭昭一个人,她自然而然成了雷欧·弗尔森的舞伴。
“你这两天好像都陪着我在跳舞,你没有和内莉跳舞吗?”宁昭昭提着裙摆朝他走近,已经做好准备要和他跳舞,没想到雷欧·弗尔森居然站着没动,仿佛没想到她会突然迎上来。
微微一愣,雷欧·弗尔森声音勉强地笑了下:“我连她今天是什么打扮都不知道,看缘分吧。”
“那我们来跳舞吧!”宁昭昭欢快地提议。
雷欧·弗尔森怔住好一会,恍然大悟般笑了笑,朝她伸出手:“可以请你跳舞吗?”
“当然可以。”已经连续跳了好几天的宁昭昭,早就熟悉了舞步。
提着裙摆迎上去,雷欧·弗尔森的手轻轻搂在腰上,手掌握住她的手心,领着她在舞池中翩翩起舞。
一靠近他,宁昭昭就闻到一股明显的烟味。
皱了皱眉,为了避开烟味,她只得扭开头,一直盯着两人的手。
可看着看着,宁昭昭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劲。
没有……怎么会没有?
宁昭昭低着脑袋,余光看向一旁的蓝奕君,两人虽然以前根本不认识,但行动起来莫名有默契。
get到她眼神的暗示,一曲结束,蓝奕君立刻主动邀请雷欧·弗尔森和自己跳舞。
“那……”雷欧·弗尔森看向宁昭昭,不确定要不要答应。
“我想去下厕所,”指了指一楼的尽头,宁昭昭不好意思地笑笑,“你们先跳着,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蓝奕君主导般将雷欧·弗尔森拉入舞池,宁昭昭向着阶梯相反的方向提着裙摆离开。
表面是跳舞,实际上蓝奕君无时无刻都在观察。
她发现宁昭昭离开后,雷欧·弗尔森的眼睛一直盯着她走的方向,注意力似乎全放在她身上,直到看不见人还时不时趁着跳舞的时候往那边看,就好像怕她会消失似的。
蓝奕君的直觉告诉她,雷欧·弗尔森的眼神很奇怪。
提着巨大的裙摆进了卫生间,宁昭昭把礼服裙用尾巴一绑,锁住其中一个隔间,打开无人的洗手间窗户飞快沿着墙壁往楼上爬。
她刚才下楼的时候看过了,上面是空的,是印天硕住过的房间。
从房间打开的窗户翻进二楼,宁昭昭一刻没停,避开零星一两个佣人,直接来到雷欧·弗尔森的房间。
房门没有上锁,屋子里还有光,浴室里也还开着灯。
想到刚才雷欧·弗尔森的反应,宁昭昭赶紧打开浴室门,并没有看到意想中的发现。
不过浴室里看起来有点乱,桌上的东西、洗漱用品掉了一地,就像有人故意在这里发脾气似的,掉的到处都是。
雷欧·弗尔森会发脾气吗?认识他这么久,宁昭昭似乎从来没见他生过气。
永远都很开心、热情对待每一个人,总是考虑别人的心情和想法,这样一个人会在浴室弄出这么大阵仗?
拢了拢裙摆,宁昭昭趴在地上,朝着洗漱台下方一趴,掏出手机照明。
不对劲,一定有哪里不对劲,刚才那个人……少了什么!
阴暗的角落里,一道红色的痕迹引起了她的注意。
宁昭昭伸手摸了一下,红色的液体还没干,她放到鼻尖前嗅嗅,闻到了明显的血腥味!
血?
难道刚才他在雷欧·弗尔森受了伤?
不对,宁昭昭扯来卫生纸理成细细的长条,在地板的美缝里使劲一抹,除了淡淡的灰色污渍外,也有红色的血迹。
只不过血迹似乎已经被随意处理过,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她不能离开太久,在屋子里又找了一遍没有其他发现,立刻沿着原路返回,从卫生间的窗户进去,假装刚从隔间里出来的样子。
走廊里,迎面走来一个女人,那身打扮宁昭昭很熟悉,应该是内莉.诺克斯。
看似没怎么注意她的女人,居然在即将擦肩而过时停下来,挡住了宁昭昭的去路。
“我记得你这两天都和雷欧一起跳舞,你们是很好的朋友吧?”内莉.诺克斯的声音带着逼入的气势,仿佛将她当成了敌人。
宁昭昭知道她这么问一定是误会了什么,连忙撇清关系:“我和他只是朋友而已。”
“我知道,”内莉.诺克斯冷笑一声,尽管没有不客气的用词,态度却不怎么好,“不过,希望你明白,有的事很容易给自己带来麻烦,如果我是你的话,会选择离麻烦远一点。”
警告完自己想说的话,内莉.诺克斯直接进了卫生间,剩宁昭昭一个人在走廊里。
提着裙摆往舞池的方向走,宁昭昭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之前雷欧·弗尔森和内莉谈话的时候,她也在场,内莉没有表现出一点对他的好感,甚至话里话外都有一种大家各玩各的暗示。
怎么突然之间,又以未来弗尔森夫人的态度来警告她?单纯为了家族的声誉么?
宁昭昭总觉得似乎有什么隐藏在暗处的秘密即将呼之欲出,为了更快找到答案,她不顾内莉的警告,一回去就和蓝奕君换了位置,继续和雷欧·弗尔森跳舞。
趁着内莉还没回来,她故意悄声问:“我们可以出去坐一会吗?”
雷欧·弗尔森似乎不怎么愿意,愣了愣,特别勉强地点了下头。
端着一杯红酒来到被夜色笼罩的阳台,背后就是歌舞升平的世界,眼前的庄园却像被一个巨大的黑网覆盖,酝酿着不为人知的事。
“今天舞会很热闹啊,”宁昭昭举起酒杯,想和他碰杯,“你怎么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我没事。”眺望着庄园,雷欧·弗尔森的声音被面具遮挡后有点发闷。
“是因为结婚的事吧?”故意将他转了个身对着自己,宁昭昭拍拍他的肩膀,“你别难过,打起精神,怀挺!!!”
说完,她振臂一呼,将雷欧·弗尔森的面具打飞在地上。
虽然阳台的光线是昏暗了一点,可那张脸是雷欧·弗尔森没错啊。
但是……不对劲,还是有哪里不对劲。
宁昭昭一个人在旁边激动不已,雷欧·弗尔森一脸看傻子般的表情,特别应付的笑了笑,没说什么,捡起面具重新戴上。
仿佛他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不爱说话,眼神有点冷,在阳台待了不到五分钟就提议回舞会。
后来,下半场几乎都是雷欧·弗尔森和内莉在跳舞,宁昭昭和蓝奕君倒也不断有人来邀请她们,可她们都一一拒绝了,坐在一旁观察舞池中间的那对主角。
“他们看起来倒挺般配的,”蓝奕君挑了挑眉说,“一个长得漂亮是千金小姐,一个长相和背景财势都逼近完美的家族继承人,放到小说里,简直就是男主角和女主角啊。”
“不过我感觉哪里怪怪的,”看他们配合默契的舞步,宁昭昭总觉得今晚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很不对劲,“你猜我刚才看到了什么?”
“恐龙?”蓝奕君还有心情和她开玩笑。
“你记得今天下午的时候,他为了帮你出来,搬东西弄伤了手,”宁昭昭一边说,一边用手捂住嘴,似乎怕被谁读出唇语似的,压着声音,“可是我刚才和他跳舞的时候,发现他手上的伤口没了。”
“这么快就愈合了?!”蓝奕君惊讶道,“难道他不是人类,是什么怪物?还是说……你记错了手?”
“如果我记错了,你总不会跟着我一起记错吧?不信的话,你待会亲自去试试看。”
说完,宁昭昭昂了昂脖子,双手往蓬蓬的裙摆上一揣。
等到这一曲结束,蓝奕君还真的去了,她伪装的很好,由始至终眼睛都没有刻意去看手,只是时不时游离一下目光,像在看一旁其他跳舞的男女,视线又会很快回到雷欧·弗尔森的脸上。
跳完这支舞,踩着淡定步伐的蓝奕君回来了,声音有些沉重:“我看了,是真的没了。”
“我就说不是我记错吧?”宁昭昭激动地拍了下手。
蓝奕君很久没说话,似乎在想这种情况有哪几种可能。
最后,舞会的歌曲渐渐低下,蓝奕君挡着唇,特别小声在她耳旁道:“要么雷欧·弗尔森是个妖怪,要么他根本不是雷欧·弗尔森。”
宁昭昭来不及回答,舞会已经结束了,一大群人纷纷道别后朝着大门口的方向走去。
外面停着各种各样的车,大门口一阵热闹后,很快又变得冷清。
雷欧·弗尔森自然而然出门送别,宁昭昭和蓝奕君不知道去哪儿,在椅子上坐到他回来。
昨晚晚会一结束内莉就走了,今天她特意留了下来没有离开。
他们一前一后回屋,看见宁昭昭和蓝奕君还坐在那里,尴尬地问:“需要我派车送你们吗?”
话落,蓝奕君的眼睛转了一圈,忍住没有去看宁昭昭。
“不用了,我们的车可能很快就到要到了,我们去门口等等。”说完,宁昭昭拉着蓝奕君转身朝着庄园外走去,两人在黑暗中暗暗用眼神传递信息。
等到离开了庄园,大门关上,等待她们的只有蜿蜒向远方的路,安静又昏暗。
假装若无其事又往前走了几百米,宁昭昭找了个没什么碎石的地方蹲下,一屁股就着礼服坐在了地上。
“好奇怪啊,他是知道你怎么来的这里吧?”蓝奕君盯着远处的一点点亮光,“为什么还要送我们离开?就好像根本不知道似的!”
“我也觉得奇怪,”休息了会,宁昭昭站起身抬手开始撕扯身上的礼服,“我们先想办法回去庄园,再回到我们的世界。”
“可这里到处都是监控,我们怎么进去?”
虽然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行,蓝奕君也跟着宁昭昭的动作,将身上的裙撑给脱下来扔了,又把外面的裙摆撕扯成短短的蓬蓬裙,方便走动。
最后,宁昭昭又躺在泥巴里滚了几圈,滚的黑乎乎的才爬起来。
蓝奕君震惊:“你干什么?”
“我这裙子颜色太浅了,一遇到光会特别明显,现在就好多了!”宁昭昭牵起蓝奕君的手,两人在荒郊野岭绕来绕去,最后出现在离庄园不远处的一堆草丛里。
“你看到没?”指了指一棵大树,宁昭昭的声音兴奋到有点诡异,“那条枝干挨着别墅天台,我们待会就从那进去,然后从管道下到地面,再从卫生间的窗户翻到庄园里,我之前去厕所的时候特意没关呢。”
这个逃离路线有点眼熟。
蓝奕君想了想,似乎是之前故意朝薄微扔菜刀的神秘人就是这么干的。
只不过那时候挨着背书的枝干已经被修剪,那个神秘人应该不是从这棵树进到的庄园内。
“可是这树太高了,真的行?”
“我先试试。”
看了看像柄黑伞的大树,宁昭昭攀上树干,敏捷地手脚并用,离蓝奕君愈来愈远。
为了不落后太多,蓝奕君立刻跟上,可没爬多少她就感觉体力到了极限,好几次都差点摔下去。
最后终于爬到枝干上,宁昭昭像毛毛虫一样挪到了屋顶,稳稳落地,随后蓝奕君也跟上了。
舞会结束,大家都在忙着打扫整理,清理好大厅的卫生后,佣人也都准备睡觉了。
还挂在管道上的时候,宁昭昭看见屋子里的灯暗了很多,赶紧拉着蓝奕君翻进卫生间的窗户。
“这里的窗户检查没有?万一晚上下雨就麻烦了。”外面传来佣人说话的声音。
宁昭昭和蓝奕君还没来得急出去,两人闪身将隔间门虚掩,同时蹲在马桶上没动。
好在佣人只是进来检查窗户,将窗户锁上后又急急地出去了。
两个女孩同时松了口气,庆幸她们赶回来地及时。
大厅里的灯灭了,只剩下房间里有零星的光。
“我先送你回地下室,再去主卧。”说着,宁昭昭就要带蓝奕君走。
看了眼通往二楼的阶梯,蓝奕君摇摇头道:“我觉得这次你要回去恐怕更加麻烦,还是我陪你……”
“别说了,快走。”宁昭昭压根不等她说我,把人一拖就往地下室赶。
等她们走到门口,才发现通往地下室的仓库门居然是虚掩的。
这里通常不会有人来,在一楼一个无人的角落,比卫生间还没有存在感,门的颜色几乎和墙壁的颜色一样。
要不是旁边写了“仓库”两个字,恐怕没人会想到这里还放着东西。
仓库里的东西没有被移动,还维持着原样,宁昭昭和蓝奕君一走进去,就听到地下室里有细微的碰撞声时不时响起。
“完了,那个男人回来了吗?”蓝奕君脸色一白。
宁昭昭像是一点都不怕,拳头一握,胆子贼肥地把挡板掀开:“我先下去,要是有危险,我拖住他,你马上走!”
“昭昭,这……”蓝奕君感动地修快要流泪了,看着眼前大义凛然的女孩百感交集。
然而对于她的感激宁昭昭毫无反应,直接掀开挡板连阶梯都没踩,稳稳跳落地下室的地面站定。
下方的墙角似乎放着一盏充电的应急灯,灯对着墙壁的位置,光线不太强烈。
但还是足以让宁昭昭看清这里的情况了。
“亦君,快下来!!”宁昭昭压着声音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