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微嘴角抽动,很想说点什么,但等她真的把丝袜穿好后,他想到的话都乖乖吞回去了。
果然,缩成一团看不出情况的丝袜穿上身后,上面的血迹看得更清晰、明了,可以大致分析出来血液是从什么方向溅过来的。
虽然看起来像一坨肉没有塞均匀的肉肠。
“是从上面。”薄微立刻做出判断。
宁昭昭站在镜子前转来转去地看,附和道:“没错,是有人杀丝袜的主人,才会流下这些血迹吗?”
“不一定,”薄微蹲下,手在某个位置比划,“根据这一片,可以看出血迹是从斜上方溅下来的,也很可能是别人被杀,血喷到了丝袜主人的身上。”
“这个房子里住的,该不会就是弗尔森先生的妻子吧?”宁昭昭瞟了眼和隔壁房间连通的衣柜暗道,心里只冒出这么一个想法。
要是真的像薄微分析的那样,两人只是商业联姻,没有任何感情,也不打算将就过日子,极有可能分居。
但是这里住着太多佣人,如果明目张胆分居,一定会传出不好的流言蜚语。
有钱人最在乎的就是家族形象和声誉,是不会犯下这么大错误的。
想来想去,极有可能这里是弗尔森夫人住的地方。
每天一入夜,看似正常的夫妻两人进了同一个房间,可是弗尔森夫人穿过衣柜的暗道,独自一人来到这个小房间里休息睡觉,没人知道他们这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们先出去,”薄微检查了所有角落,没有新的发现后,瞥了下她身上还穿着的丝袜,“脱了吧,上面又是灰又是血的,很脏。”
“嗷。”点点头,宁昭昭快速把丝袜脱下来放回原位。
两人从衣柜回到了隔壁弗尔森先生的房间,关上衣柜后,那个隐蔽的房间又被藏了起来。
没人知道那个房间里或许埋着血色的可怕秘密。
“他真是个变态又可怕的人。”站在卧室的正中,薄微坦然盯着画像中的那双眼睛,一字一句地感叹。
画中的男人美得不可方物,优雅矜贵,那张脸上有着天生被贵气养成的高傲和冷漠,似乎谁都看不上,将一切生物视为蝼蚁一般。
宁昭昭没说话,站在那副画跟前看了很久,久到薄微有点想走,但又因为她没动,他不好意思走,最后实在忍无可忍了。
“你这么喜欢这副画?”薄微一脸不可思议。
他刚才盯着看了会都觉得毛骨悚然,搞不懂这个小女孩有什么好看的要看这么久。
难道真的是颜值为上,长得好看就什么都无所谓了?
不得不说,雷欧·弗尔森是真的貌美到不似人类,他的轮廓和皮肤都像是精心制作出来的艺术品,外貌挑不出任何毛病,家世背景更是无与伦比的优越。
如果他还活着,必定是被无数女人追捧的星辰。
不,他应该是更为耀眼的月亮。
之所以不说他是太阳,是因为画像中的人没有丝毫温暖的感觉。
“我是在看你从哪里看出他变态又可怕的,”宁昭昭眉头皱在一起,特别严肃认真地盯着画反复打量,“从长相?从衣着?还是从发型?”
薄微哭笑不得:“刚才小房间里发生的事你也看到了,虽然不是亲眼所见,但是大概也能猜到一二吧。”
“你的意思是,他杀了他弗尔森夫人?”
“可能性很高。”
“要是查案也像你这样,那得冤枉多少人,”宁昭昭无奈地摇头,“凡事讲证据,虽然线索看起来好像都指向你说的分析,但也不能保证那就是事实的真相。先入为主的话,很容易被带偏,越走越远的。”
明明是个长着可爱娃娃脸的女孩,竟然一派老成的样子教训他?!
薄微刚想反驳,突然又想起她最后一句话,竟然觉得……还挺有道理。
先入为主很容易让人对事物和人提前树立好固定的形象,之后找到的证据也极容易因为这个先入为主的观念被带偏。
其实仔细想想,这些线索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弗尔森先生是凶手。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薄微感觉自己被她上了一课,整个人都比之前多出一丝乖巧。
“好啦,去下一个地方吧。”宁昭昭转身走出房间,临到门口的时候,突然一个神龙摆尾,搞突击似的转身去看墙上的画。
走在旁边的薄微差点被她的动作给碰到,一脸不爽:“你干什么?”
“我想试试他有没有偷看我们。”
“谁?”
“那副画。”
薄微下意识摸了摸手臂。
别说得这么惊悚行吗!
“那看了吗?”薄微居然被她带进氛围里,也特别谨慎地抬头瞄了一眼。
画中人依旧盯着前方,没有转动眼睛,更没有看着他们。
不等宁昭昭回答,他提前松了口气。
“好像现在没有。”宁昭昭一脸失望地转身就走。
什么叫现在没有?难道之前有?
薄微听出不对劲,追上前问:“他之前有盯着你?”
“有啊,就是老大叔带我们参观的时候。”
很好,氛围又更惊悚了呢。
离开了弗尔森先生的卧室,他们挨着检查了其他房间,没有新的线索,倒是外面天色越来越暗,已经到了黄昏。
太阳西斜,一抹残阳笼罩着别墅,金色的温馨光芒覆盖着整个庄园。
为了赶在天黑之前回房间,大家都抓紧时间做晚餐。
因为信任不足,大家都决定自己做自己的那份,临时组队的队伍有一起合作做晚餐的,也有将就吃点饼干垫着的。
最后,轮到宁昭昭上场时,她从冰箱里翻出一块冻肉,洗干净蔬菜,又拿出一把意面。
本来不想多事,已经开始啃饼干的薄微忍不住好奇,想看看她要做个多么了不起的东西。
大家都吃得很简单,只有她,好像在度假似的,弄了一堆食材。
“你要做什么吃?”薄微啃了一片饼干,好奇道。
宁昭昭没回答,盯着他手里的饼干嘶溜了下口水。
想吃?呵呵,才不给!
薄微勾起一抹坏笑,把手里的饼干以慢动作的方式放到了嘴里,咀嚼也故意放慢,一下又一下地做给她看。
“我可以吃一片饼干吗?”宁昭昭停下洗菜的动作,可怜巴巴问。
那可怜的目光看得人于心不忍,像只饥饿的小鹿,只想不贪心地要一片叶子而已。
明明他手里一大包饼干,只是一片,都舍不得给吗?
薄微硬生生被她的注视看出负罪感,牙一咬,眼睛一闭,拿了两片给她:“拿去。”
“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宁昭昭接过饼干,嗷呜一口全部吃掉,满意地笑笑。
长得可可爱爱,吃起东西来像大恐龙吃小恐龙,嘴巴张得那叫一个大。
薄微靠在门边,本来是想无情围观一下,结果随着宁昭昭的开煮,他感觉自己的胃蠕动地越来越强烈,唾液也止不住开始分泌。
浓烈的香味充斥着整个厨房,热腾腾的肉味美食,和手里的饼干比起来,多了一百倍的吸引力。
甚至连外面啃面包应付的玩家也跑到厨房门口凑热闹。
“好香啊,昭昭,有没有多余的,也给我留一份!”王大勇嘿嘿笑着搓手,似乎看准她的外表就像个善良没脾气的女生,不会拒绝自己的请求。
果然,宁昭昭把做好的食物分成两盘,一份很显然是她自己的,另外一份一定是给别人的。
毛大勇以为那是给自己准备的,激动地用屁股挤开挡在前面的人走上去:“昭昭啊,这是我的吗?嘿嘿,谢谢啊,太谢谢你了!终于可以吃点热食了!”
“这个肉我是在冰箱里找的,”宁昭昭一边洗锅一边无所谓地说,“可能是猪肉,也可能是奇奇怪怪的肉,要是哪天知道这肉有问题,你可别怪我啊。”
“奇奇怪怪的肉?能是什么肉?”毛大勇呆住。
宁昭昭冲他甜甜一笑:“万一是人肉呢?弗尔森太太不是失踪了么?哎呀,我也是瞎猜的,你别听我的。”
本来食欲盎然的毛大勇干呕了声,感觉胃部不适,连带那铺着的红色番茄酱都越看越像血。
毛大勇是第二次进游戏,虽然比新人好一些,但也比不过其他玩家的淡定,被宁昭昭这么一说,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其他玩家看见毛大勇的怂样,忍不住笑了笑,转身走出厨房。
已经彻底没有胃口的毛大勇谢过宁昭昭的美食,逃似的出去了。
厨房里就剩下薄微和宁昭昭,两人大眼瞪小眼。
最后她问:“你吃吗?多出来一份。”
薄微哪里会怕这种事,他好歹比宁昭昭还多进一次游戏,当即接过一盘热乎乎的食物:“谢谢。”
即使是吃饭,薄微的脑袋也不会停止思考,他吃到一半,突然想到什么抬起头瞟了眼对面的女孩。
她刚才是故意的?
也就是说,这份饭她本来就是打算留给他,不是留给毛大勇的?
薄微心情一阵复杂,被人照顾的感觉很好,但又不太习惯。
一直以来,他都是在游戏里独来独往,有分析错误遇险的时候,有被人阴险算计的时候,也有好心人伸出援手的时候。
进过七次游戏不代表无敌,只是比普通玩家更多一份警惕,少一些恐惧。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刚才居然就那么鬼使神差接过她递来的盘子,现在和她面对面坐在桌前吃得十分满足。
这女孩……身上是有蛊吗?
那种会让人放松警惕,忍不住将她当成好人的奇怪道具?
心情极其复杂的薄微压根不知道宁昭昭这份吃的,只是为了报答他给的两片饼干。
吃了别人的东西,顺便多做一点食物也不是难事。
薄微一边吃着,一边盯着盘子胡思乱想,表情一时一个样,旁边的宁昭昭更像在享受食物,整个人都投入在美食里,哗啦啦几下就吃得干干净净。
天色转暗,阳光越来越淡。
大家极不情愿地坐在沙发上,尽量不去看那副画,只有宁昭昭似乎对画中的人很感兴趣,撑着脸颊直愣愣地看。
薄微本来不想表现地太过主动,这不符合他一贯的风格,可看宁昭昭截然不同的状态,他忍不住好奇,抬手戳了戳她的肩膀,问:“你在看什么?画像有不对劲的地方?”
“我就是觉得真有人长得这么好看吗?”宁昭昭撇撇嘴,像在喃喃自语,“啊,好像是有的,只不过……”
旁边的蓝奕君听到她和薄微的对话,忍不住笑道:“不是吧?昭昭你对庄园主人一见钟情了吗?”
“卧槽,别乱说,万一晚上庄园主人去找她怎么办?”毛大勇一脸惊悚地吼道。
“不过雷欧·弗尔森真的特别完美啊,”夏诗汶也托着下巴,第一次认认真真观察了一遍墙上的画像,“模样,身材,背景,家世,就像上天特意安排的完美之人,简直无与伦比。”
“好了,好了,别说了,”印天硕打断女孩们的点评,“小心他的鬼魂真来找你们,大晚上的,能不能说点阳间的话题。”
“去去去!”夏诗汶不爽地吼回去,“别乱说,要找也是找你。”
“找我干嘛?我又没有对着他发花痴。”
“我才不是发花痴!”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争论半天,倒让冷清的别墅变得热闹起来。
后来有意无意,印天硕将话题引到了今天白天搜查别墅的收获上,想让大家把找到的有用线索拿出来分享分享。
没想到大家都特别统一地表示没有任何发现,白忙活了一天,最后目光齐齐落向薄微和宁昭昭。
似乎嫌和宁昭昭说话太艰难,他们直接跳过她,语气温和地问了薄微的情况。
白天他和宁昭昭一直在一起,他们确实有不少发现。
但薄微冷淡地看了他们一眼,冷笑一声问:“我去的地方也是你们找过的地方,能有什么发现?”
“有道理,”印天硕尴尬地点点头,又看向宁昭昭,“那昭昭呢?”
“她找的地方也是你们找过的地方啊,”薄微不耐烦把话抢过去,似乎不想宁昭昭说出他们的发现,“你们老是问来问去的,自己又不能提供点有用的信息,怎么?想不劳而获?”
一通不客气地逼问,让在场的人全都安静如鸡,没人敢再问宁昭昭白天的发现。
而她也像个被迫噤声的可怜孩子,被其他人投来同情的目光。
之前他们以为薄微只是不好相处,没想到居然这么宇宙无敌难相处。
看来大佬都是有脾气的,能安然无恙度过6次游戏,果然不是什么善类。
眼看着到了晚上十点,有人借口说困了想上楼休息,其实是想避开薄微,不想待在这让人压抑的环境里。
玩家都是第一次见面,没有什么话题好聊,能说的无非就是有关这次游戏的分析和线索。
但每个人都保留了一份心眼,都在等人家先给出自己的线索,才愿意分享自己的发现,到最后所有人都没有收获,反而弄得一身骚。
薄微也没想过靠这些人,既然他们玩心机,他就奉陪到底。
天色暗得很快,黄昏的别墅和白天完全是两种氛围。
白昼时分是温馨怯意,入夜后阴森诡异。
尤其是客厅里的巨幅画像,让别墅瞬间笼罩在渗人的氛围中。
有人提议回房休息,他也顺势附和,起身就往二楼走。
老大叔说过,一楼基本都是佣人的房间,二楼往右有几间空置整理好的房间,是给他们准备的。
没人想去睡楼下的房间,那些佣人都死在这个屋子里,谁知道他们半夜会不会变成鬼出现,光是想想就有够惊悚的。
薄微的房间在宁昭昭的对面,等到其他人都进屋后,他突然在门口一个猛转身,把她叫住。
“有事?”宁昭昭直勾勾地看着他。
那眼神看得他有点不适应,赶紧把脑袋偏开,假装随意地扔下一句话:“晚上小心一点,要是有什么麻烦就叫我,能帮我会帮你的,”说完,他又觉得自己实在管太多,不该冲动说出这句话,红着脸结结巴巴补充,“不过你也是第六次进游戏的人了,应该不需要我帮忙。”
“谢谢你呀,如果你需要我帮忙的话也可以叫我,只不过你要大声点叫,我要是睡着了很难叫醒的。”宁昭昭笑得特别可爱,脑袋还轻轻偏了一下,薄微更加不好意思地把脑袋埋下去。
就在他酝酿该说点什么结束对话时,对面先传来了关门声。
抬起头,宁昭昭已经关门回屋了。
不需要他结束话题,真好,社恐流下激动地泪水。
回到房里,宁昭昭把被子抖了抖,铺好后爬到床上躺平,开始酝酿睡意。
可她一闭上眼睛就忍不住想到希里斯,想起自己进游戏之前的画面,虽然他说自己不会去干有危险的事,可一想到他,心脏就像被一根绳子牵动着似的,跳动和想法都变得无法控制,老觉得忐忑不安又说不出原由。
向来好瞌睡的宁昭昭居然失眠了。
她呈大字状躺在床上,硬邦邦的床板更加消磨她的睡意,整个人比白天的时候还要清醒,脑子里像跑走马灯似的闪过无数可怕的画面。
一会看见希里斯浑身是血倒在地上,无助地向她伸出手求救;再或者看见他的身躯突然爆炸,变成无数的碎片散开在空中,被风吹走连粒灰尘都没有留下。
好不容易打消这些可怕的想法,宁昭昭一闭上眼睛,又浮出奇奇怪怪的画面,看见希里斯无声地站在黑暗里,可怜又孤独,那悲伤又无助的眼神看着她,像个执拗又不肯妥协的孩子,居然没有向她求助。
宁昭昭被猛地惊醒,烦躁地翻了个身,嘴里低低地吼着,拉过枕头把自己的脑袋盖住。
“他可是npc呢,怎么会有事呢!”她在床上像个泥鳅似的来回滚动,想把自己折腾地累了,也许就能入睡不会胡思乱想。
可无论她怎么强迫自己淡定,怎么数小羊,心里还是乱糟糟的,一点睡意都没有。
眼皮仿佛被胶带拉开贴上了似的,宁昭昭盯着天花板努力放空自己。
“咚咚咚……”
有人敲门。
宁昭昭歪了下头,问:“谁啊?”
“咚咚咚……”
难道是薄微吗?
她仿佛等到了救世主似的,翻身下床,冲到门边一把拉开。
已经关灯的走廊黑乎乎的,昏暗无光,只能勉强看清地面地毯的花纹,除此之外,压根没人。
不,应该说没有人也没有鬼。
宁昭昭疑惑地挠了挠头,还把脑袋探出去在走廊里张望了下,真的没人。
“难道是风吹得?”一脸失望无趣的她把脑袋缩回来,正要关门,发现门边的地毯上放着一个浅色的盒子。
盒子上绑着丝带,光线太暗,看不出是什么颜色的。
看起来就像一个好看的礼物。
宁昭昭毫不犹豫就把盒子拿起来,一把带回到房间,关门,上锁。
她下意识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19点58分。
脑子里突然浮现老大叔的提醒,天黑以后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开门。
没错,她刚才开门了,外面的天色已经黑如浓墨。
宁昭昭“呀”了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脑瓜:“不小心破戒了,罪过罪过。哦不对,是打破规则……”
话虽这么说,但她手上的动作一刻没停,特别兴奋地将盒子打开。
里面没有吓人的东西,是一件特别漂亮的淡黄色长裙礼服。
宁昭昭已经做好里面放着各种带血器官的准备,突然画风这么正常,她反而有点不习惯。
愣着看了很久,她提起衣服翻来覆去地看:“这是穿上就脱不下来的衣服吗?最后会不会长到我的肉里?或者是我被衣服吃掉?”
大半夜的,女孩坐在床前,手里提着一条漂亮的礼服裙,说着让人惊悚的鬼故事。
盯着衣服看了很久,宁昭昭突然把礼服往床上一扔,开始脱衣服:“试试再说。”
这么漂亮的衣服,她还没穿过呢,就算长在肉里也不亏。
衣服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尺寸非常合适,衬得她像个从花朵里飞出的小精灵,俏皮又可爱,尤其那双白色的舞鞋更是美得像一件艺术品。
虽然从小到大宁昭昭的家境都不错,但身上的礼物和鞋子明显价格不菲,是她不敢去想的价格。
女孩子哪里能抵挡住漂亮衣服和鞋子?
宁昭昭立刻就投降了!
换上漂亮的裙子,宁昭昭顺便梳了个头,在镜子前转了个圈欣赏这身漂亮到犯规的裙子。
她特别满意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连她都要爱上如此漂亮的小可爱了呢!
宁昭昭兴冲冲跑回盒子边,想检查一下里面还有没有惊喜,居然看到一张白色的面具。
面具上勾着金色的丝线花纹,和她的礼服正好搭配。
拿着面具来到镜子边,宁昭昭把面具戴上,仔细调整好位置,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丝若有似无的音乐声。
那声音似乎是从大厅的方向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