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宝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宝儿,你说的是真的?”靳朝第一个回神,下意识就问宁宝。“可是我们找了那么多的医生,去了那么多医院,所有人都说这是尿毒症。”
怎么到了宁宝这里,却不是了呢?
靳朝有些不明白。
不过,这应该是好事吧,他觉得。
宝儿能看出来,她是不是也能……
不止靳朝不明白,其他人也不明白,靳老爷子不明白;而靳家小叔在宁宝说出这话的一瞬猛地看向她。
他的第一时间不是怀疑宁宝,而是忍不住去怀疑那些医院,是不是看错了。
可他去的不止一家医院啊!
总不能是宁大夫看错了?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相信谁,但却希望宁宝说的是对的。
“这确实很像尿毒症的症状。”这点宁宝是完全同意的。
“可它是尿毒症又不是尿毒症。”
“为什么是又不是?”
一群人觉得自己被这话给扰晕乎了。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就变成是又不是了?!
“我之前就说过,尿毒症不是一个独立的病,而是一组临床综合征。慢性肾衰的终末阶段,肾脏的三大功能丧失,出现一系列症状和代谢紊乱,从而形成尿毒症。”
“但是我刚才把脉的时候虽说很多方面都跟尿毒症吻合,但却并不完全相同。”
“不过我基本可以断定你得的不是尿毒症,应该只是中了一种症状跟尿毒症类似的毒蛊,这个蛊的反应跟尿毒症差不多,所以我才会说是也不是;不过这蛊对人其实没有太大的伤害,只是会跟你们之前遇到的一样,不论怎么查都是这个症状,然后就变成了……你这模样。”颓废,自我厌弃等等。
这个蛊最大的用处就是攻心。
“宁大夫,您的意思是,我儿子根本没有病,而是有人给他下了蛊毒!”
靳老爷子有些不敢置信。
“可他们为什么要下这个蛊呢?”
“这就要问……靳家小叔了,他得了这个病之后,最大的受益人是谁,而当时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反应最大的是谁。”
宁宝似笑非笑看着对方,一副瞧热闹的样子。
没想到看个病居然能看出龌龊来啊。
“是俞家?”靳朝犹豫了一下,说了出来,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小叔叔和爷爷。
靳老爷子的脸色猛地变得漆黑,浑身的煞气几乎掩饰不住。
靳家小叔则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只是眸子仿佛漆黑了几分。
“可恶!”
“可……为什么啊?”
靳朝不明白。
“总不能就是为了退婚……吧!”
他跟周围的人面面相觑。
“所以真的只是为了退婚?”只是为了这个,就要这么害他小叔叔?
靳朝接受不了。
“其实应该也不全是。”宁宝说道:“一个目的是退婚,第二个目的,或许是因为你小叔叔太过优秀招人嫉吧,也许有人嫉妒了呢。”
靳家小叔突然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那个女人在跟我取消婚约之后不过半月就跟另外一家人订婚了,去年结的婚。”
他当时还送了贺礼。
那个时候,靳家小叔是真心实意的去祝福对方的。
当时她丈夫看着自己的眼神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所以,他就活该被他们如此伤害?
虽然他跟她之间没什么感情,只不过是长辈之间定下的婚约,没想到她为了毁掉自己抬高另外一个男人,竟然……!
宁宝:“其实你们应该庆幸,她没给你们下别的蛊,否则你们根本就撑不到我来。”
蛊这种东西毒着呢,悄无声息的就能把人给弄死,而且谁都查不出原因。
宁宝对蛊其实算不得多了解,不过她曾经认识一个苗疆的人,跟对方好好交流了许久。
当然了,交流的结局是她赢了。
这个蛊也是她之前接触过的其中一种蛊之一,用自己的精血跟目标的头发豢养半年,然后悄无声息下到对方身上。
你根本就察觉不到它到底是什么时候被下到你的身上。
宁宝这话说的对靳家人来说,可一点都不算是安慰。
靳老爷子:“那宁大夫,这个蛊你能解吗?”
她既然一下就看出来了,应该也知道解法才对。
“能啊。”宁宝点头,“只要你们能拿到下蛊人的血,最好能再割一小块的肉,我就能把这蛊从他身上给引出来。”
“蛊虫是由下蛊人的血跟中蛊人的头发养大的,对它来说那就是它母亲,闻到了母亲的味道,自然就忍不住出来了;如果没肉的话,血也可以的,但怎么说呢,安全系数总是两样都有的高,他到时候也能少受点折腾。”
话音落,靳老爷子眸底沉沉。
“宁大夫,这件事我来办,不过可能没这么快。”
靳老爷子曾经对俞家心怀愧疚,平日里能帮便帮衬一些,没想到!
不论如何,他一定要给他儿子讨回公道!
宁宝颔首,站起身。
“那便等你们拿到需要的东西再说吧。”其他的她就不参与了。
顿了顿,她又加了一句,“血别拿太少了,否则如果到时候血不够害的蛊又躲了回去,下次就很难再引它出来了。”
“那小虫子聪明着呢。”
最后这话听的众人总有种莫名的怪异。
所以宝儿这是在夸那条蛊虫?
随后宁宝便准备离开,靳老爷子接下来还有事情要做,就也没留她,只是让靳朝好好招呼宁宝,一切消费他来买单。
靳朝哪有不同意的,他可巴不得跟宁宝还好亲近一下,尤为庆幸自己将宁宝带了回来,否则他们怎么能知道,这一切都是别人的阴谋。
亏他以前还真心实意的将俞家那个女人当小婶婶尊敬,没想到她根本就是个蛇蝎心肠!
简直要气死他了!
之后宁宝离开靳家,几个年轻人直接跟了上去。
“宝儿,你也太厉害了,就这么摸一下靳家小叔的手腕就什么都摸出来了。”
他们还学着宁宝之前把脉的样子给自己把脉。
然后。
“我们什么都没摸出来。”
所以到底是怎么摸出来的?
丁宏济鄙夷的瞅了他们一眼。
“你们要是能摸出来,那人家大夫这么多年不是白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