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迪也算是硬气的一个人,听着是祈求,却也有种不卑不亢的精神。
而这句话,让言希琛轻轻挑了挑眉,将手中的鞭子暂时收了起来,一双冰冷的眸子看向朱迪。
“说!”言希琛已经坐回了朱迪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墨念的事情,墨念六年前的事情!我都知道,但是你们得先放了我!”
言希琛朝黑西装点了个头,将朱迪放了下来,朱迪一个踉跄趴在了大理石地面上。
“我..可以喝水吗?我已经五个小时没喝水了,我怕我说不明白!”
言希琛不耐烦的又点了下头,一杯水递到了朱迪手中。
“琛哥,墨念六年前因为偷窃安安的作品被全校攻击,虽然安安的母亲,为了让墨念脱离这样的校园环境,免得受人欺负和唾弃,将墨念送出国深造,谁知道,她自己一副贱骨头,不好好读书,被人给卖了,天天做着......”
朱迪越说越来劲了,而言希琛早已听不下去了,学校的事情他再清楚不过了,而在外面的世界里,墨家那几个人是什么样子,言希琛早就知道。只是六年前墨念被送走的那一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至今都查不到,甚至连线索都没有。
有话你直接说就好了,没准说到了琛哥想知道的事情,一高兴就给你放了。结果这个朱迪的话让言希琛的心情非常不美丽。八壹中文網
“这些事情,你又怎么知道?”言希琛冷冷的声音回响在暗室里,让这原本温度不高的小屋子又降低了好几度。
“因为我是墨安安的姐妹,最好的姐妹,琛哥,你不要相信墨念,墨家的墨安安才是正儿八经的墨家人。”
旁边的陆允已经无数次扶额了,还有墙角处偶尔会传来黑西装的笑声。
“如果墨念是脏的,那么全世界都不会再有干净的了!在这里好好想想,赛马前发生的一切!”
就这样,言希琛没有继续追问,而是留下了个疑问给朱迪,便离开了。
此时的言希琛已经是归心似箭了,刚刚朱迪说的那番话,提醒了言希琛,墨念六年前就受过天大的委屈,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性质的侮辱,但是言希琛只想马上回到她的身边,陪伴她,照顾她。
满心欢喜推开病房的门,言希琛早就知道墨念已经醒来了,这一刻迫不及待的推开门,就想冲进去就给自己的小媳妇一个大大的拥抱,举高高。
谁知道推开门看到的一幕,不仅仅让言希琛惊呆了,连一旁的陆允也惊讶到下巴掉到地上。
墨念的床边摆着一张小桌子,墨念穿着拖鞋坐在桌子前,当然还有阳夏和霍维。三人手中抓着一把扑克牌,每个人的脸上都贴了好几张纸条。而绾绾,正在旁边撕纸条。
说好的担心呢?说好的亲亲抱抱举高高呢?合着他去找真相的时候,这几个人在这里娱乐呢?
看到墨念笑嘻嘻的样子,言希琛也不再多说什么,脱下西装外套递给了陆允,自己也参与到了扑克牌行列当中,在第四个座位上坐了下来。一旁的陆特助一头黑线。
知道言希琛为了墨念什么都可以做,只是,也太没有底线了。公然在医院打牌,这样真的合适吗?
无奈,陆允也走了过去。
“琛哥,你事情都解决完了吗?”阳夏先发出的问题,灵魂拷问。
言希琛惊讶的看向霍维,霍维耸了耸肩。
“琛哥,虽然兄弟这么多年,但是,你不可以欺骗小嫂子,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坦诚相待!”
一旁的陆允再一次惊掉了下巴,这才多长时间?霍维叛变了?直接跟小嫂子跑了?这是被什么诱惑了?直男陆允一拳垂在了霍维的右肩上,下手还很重,霍维哎呦一声,躲在了墨念的身后。
墨念不紧不慢的清理着手上的扑克牌,还是面带微笑,却没有多说,也没有多问。
言希琛不说,她也就不问,如果想让自己知道,他一定会全部告诉她,从离开到回来,都未曾提起,还让霍维保密,可想而知,言希琛病不想让墨念知道。
“我有些累了,我去躺会儿!”墨念放下纸牌,言希琛已经站起来搀扶着墨念的手腕。
墨念看了看他,还是没有和他说话,这不近让言希琛有点犯怵,这不说话是什么鬼。
另外四小只也很识趣的离开了病房,把空间留给这二人。
墨念靠在床上,微微合眼。言希琛有些着急了,这丫头是哪出,一个字不问就算了,也不跟自己说话。
“念念,你要是想问我,我肯定都会告诉你的!”言希琛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墨念的嘴角轻轻动了动,眼角也稍稍弯了起来。
言希琛原本紧张的情绪突然松弛了下来,墨念这是在偷笑呢,害自己还紧张了一会。
言希琛伸手去溜溜墨念的咯肢窝,墨念也在挡着他,两人就这样打打闹闹的,病房外的四个听到里面的声音,动作几乎一致的摇了摇头,这波狗粮吃定了,至于吃多久,他们希望是有生之年都能一直吃着。
墨念肩膀还绑着绷带,跟言希琛这么打打闹闹的还是很危险,言希琛很可以的避开,以免碰到她的伤口。无奈,就是这么巧合,闹着闹着就碰到了,免不了又是一番温存了。
墨念的伤到是很快可以痊愈,云城一把刀亲自主刀的,好不了,医院啥设备都没了。能不用心吗?
墨念就这样在医院里过了一个礼拜咸鱼生活,每天就是吃、睡、打扑克!当然这一个礼拜,墨念每天下午都会去墨老太太的病房陪她,或者推着她去楼下花园散散步之类的。说起来还挺悠哉的。
至于朱迪,言希琛已经从她的嘴中得到了最后的答案。言希琛的目的从来不是朱迪,而是在皇家马场,自己的地盘里,到底是谁可以那么迅速的将玉树抹在马鞭上。
墨念当然知道那是玉树,从鞭子抽在身上那一刻她便知道,对于这种慢性毒药的药理,她可是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