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律心里很乱,十九年没见的妈妈出现了,她有些不知所措。
程宴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有我在,别担心。”
顾暖律仰头看了她一眼,小手抓着他的大手。
几分钟后,顾暖律轻声开口:“妈妈,一年前的车祸是你救的我吗?就在车祸现场。”
辛琼颜点头,愧疚地看着顾暖律。
“暖儿,是妈妈的错,妈妈不应该把你送回顾家的。”
如果让她再重选一次,她一定会和父亲撕破脸。
因为她,她的女儿被欺负了十几年。
顾暖律眼眶中滚下泪水,她不是被妈妈抛弃的孩子。
——
母女俩刚刚相认,程宴自觉从大厅走出去,给母女俩单独相处的时间。
茶室里,程宴漫不经心地煮茶,整个过程优雅矜贵。
吕长辰敲门进来,垂手而立。
程宴虚虚抬手,示意他说调查结果。
“五小姐是从冯慧双和程欢欢那里得知小夫人的过敏原的,冯慧双和程欢欢因为顾天海赶出了顾家,恼羞成怒地找到了五小姐,想和五小姐合作算计小夫人。
五小姐没有同意他们的合作,只问了她们小夫人的过敏原。”
后面就发生了昨天的事情。
程宴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呷了一口,眼睫低垂,黑眸里的情绪全被遮住。
几分钟后,程宴指腹摩挲着茶杯,冷声道:“让程氏官方宣布程家和程梦听没有任何关系了。”
吕长辰:“是。”
“至于顾家母女,让顾天海去解决,告诉他辛琼颜的事情。”
他这个父亲总该为小暖做一些事情。
吕长辰:“是。”
——
吕长辰的办事效率很快,不出半个小时,在潇湘馆的程梦听就看到了微博热搜。
#程梦听被脱离程家#
#程氏集团#
“程总这是大义灭亲?”
“悠着点,小心程总灭你口。”
程梦听看见程氏官微发布的声明的时候,像是被五雷轰顶一般。
当即就去主楼找程宴理论。
“阿宴,你这是什么意思?”程梦听完全抛弃了淑女形象,气冲冲地质问。
程宴正在给顾暖律做玫瑰撞奶,闻言,头都没抬一下。
“阿宴,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大逆不道地把我逐出程家?”
程梦听快疯了,离开了程家,她什么都不是。
但她也知道程宴的决定是很难被改变的。
程宴一直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对她的质问置若罔闻。
“坐。”他虚虚抬手。
程梦听烦躁地坐下,她现在根本平静不下来,但是也只能坐下。
话语在唇边打转,还没说出来,程梦听就听到了男人冰冷无情的声音。
“程梦听,小暖不是你应该招惹的人。”
一句话,就给程梦听判了死刑。
顾暖律是他的底线。
程梦听面如死灰,几秒钟后,扬起头,眼神中带着视死如归的神情。
“阿宴,我喜欢你,从我进程家的第一天,我就想占有你了。”
程梦听的声音逐渐变低:“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给我一个机会?”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她先和程宴认识的,到头来却是顾暖律后来者得之。
程宴拿出了两个杯子,慢条斯理地把一瓶纯牛奶分成两份倒在杯子里。
“程梦听,我给过你机会。”
他虽然说得简洁,但是程梦听听懂了。
那次她来主楼见顾暖律,程宴已经看出了她的意图,程梦听苦笑一声。
“阿宴,我只求你一件事,让我还待在程家好吗?我以后再也不会在你和顾暖律面前出现了。”程梦听祈求。
她没工作,过了这么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程梦听已经很难适应外界的工作了。
程宴无言。
无言就是拒绝。
程梦听还想恳求,但程宴的表情已经不耐烦了。
“如果不想你最后的资产也被冻结,就赶紧滚!”
声音阴冷,带着瘆人的冰意。
程梦听被雷了一下,随后就是苦笑。
果然,一切都在这个男人的掌握之中。
——
顾家。
顾天海得知辛琼颜的事情后,悔不当初。
他当年如果再等等,或许他和颜颜现在就不是这种结果了。
吕长辰送来了还有一份文件,顾天海看了文件的内容,瞬间暴怒如雷。
好啊!冯慧双好得很!
他竟不知道自己同床共枕的妻子这么**!
顾天海当即给助理打了个电话,把冯慧双送出国,即使已经离婚了,他这辈子也不想再看到她了。
出国那天,冯慧双又哭又闹,但是仍改变不了结果。
顾欢欢和顾美蕾来送她。
“美蕾,欢欢,你们两个一定要帮我弄死顾暖律那个小贱人,妈妈是真的不甘心啊!”冯慧双眼神狠厉。
顾欢欢没说话,顾美蕾厌恶地皱皱眉:“妈,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和顾暖律过不去,我不会做的。”
闻言,冯慧双气得差点没晕过去,指着顾美蕾不顾形象地骂了她一通。
顾美蕾气不过,当即离开了。
冯慧双又抓着顾欢欢的手说:“欢欢,你帮帮妈妈好不好?”
顾欢欢向来是要面子的,不想在机场这个地方与冯慧双多费口舌。
随口敷衍了。
——
吕长辰送来的那封文件中,不仅有冯慧双的情史,还有顾欢欢和顾美蕾的dna检验报告。
顾天海没想到两个女儿竟然都不是自己亲生的,一气之下住进了医院。
期间顾欢欢和顾美蕾来探望过,顾欢欢没什么情绪,只有顾美蕾哭着趴在床边说她只认他一个爸爸。
顾天海摆了摆手,让两人出去。
虽然不是他亲生的,但是养了这么多年,已经生出感情了。
顾天海望着天花板叹了口气,美蕾还好,就是欢欢……
——
程家老宅。
在看到顾暖律脖颈上新增的吻痕后,辛琼颜已经严重对这对小夫妻的夜生活不满了。
某天,辛琼颜趁着顾暖律还在睡觉的时候,委婉地和程宴说。
“阿宴,暖暖还小,你受的住她受不住啊!”
语气颇为语重心长,让程宴觉得自己就是个禽兽。
“妈,我们的夜生活是正常的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