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律酒量不好,这会儿已经醉醺醺的了。
少女懒懒地掀开眼皮,粉唇吐出了一个冰冷的字眼:“不。”
粉西装男人愤怒地挑了挑眉,半威胁半强迫道:“这位小姐,我小姨可是京都最有钱的女人,你忤逆我想过后果没有!”
“你什么意思?威胁我们?”叶松茸冷声道。
粉西装男人依旧盯着顾暖律,玩味地笑着:“你猜对了。”
叶松茸就见不得他这副欠揍的样子,趁他注意力全部放在顾暖律身上时踹了他一脚。
叶松茸踹的是一个很刁钻的地方,粉西装男人当即双膝跪在了地上,脸色痛苦。
“你们这两个小婊砸,我会让我小姨弄死你们的。”粉西装男人一边捂着自己一边恶狠狠地说道。
顾暖律脑子里乱乱的,像是无数条丝线缠绕在一起了一样。
听到男人放的狠话,顾暖律强撑着晕乎乎的脑袋反驳道:“我…我让我老公弄死你。”
话音刚落,耳边就出现了一股温热带着木质香味的气息。
“不错,我家乖宝知道狐假虎威了。”程宴一条有力的手臂环着少女柔软的柳腰。
察觉到手掌下光滑细腻的肌肤,程宴黑眸眯了眯,温热的指腹在少女腰肢上重重地捏了一下。
“疼!”顾暖律委委屈屈地伏在男人怀里。
老公捏得她好疼!
程宴一反常态地没有哄她,目光冷冷地落在正跪在地上一脸扭曲的男人身上。
“听说,你要弄死我家乖宝?”程宴语气平静,音色中的愠怒和煞气却是隐藏不住的。
粉西装男人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色,一碰到程宴这样的狠角色就蔫了。
“这位先生,我没有说…说过这话,是她们两个想勾引我的。”粉西装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小。
程宴目光冷如冰霜,唇角溢出一丝冷笑:“你的意思是我家乖宝不要我,看上你了?”
叶松茸听到这话,瞬间想给程宴点个赞。
霸气!
粉西装男人被程宴音色中的戾气吓得结结巴巴的,仍在挣扎:“是…是的。就是这两个女人勾引我。”
“没…没有。”顾暖律两只白嫩柔软的小手无力地拽着程宴的领带,“先生,我没有…没有勾引他。”
程宴低头亲了亲少女光洁白嫩的额头,道:“乖宝,我知道。”
不料,少女的下一句话是:“先生,不要…不要不给我钱。”
程宴:“……!!”
叶松茸:“……!!”
啊啊啊啊啊,小暖好可爱啊!
我这是磕了我闺蜜的cp吗?
程宴忍着怒气把少女抱在怀里,把她的小脸贴在他温热的胸膛里,以防这小财迷再说出什么气死他的话。
粉西装男人本想趁乱逃走,却被程宴带来的保镖压制在地上。
脸贴在酒吧冰凉的地板上。
“你放开我!我要让我小姨弄死你们!”粉西装男人突然发疯了一样挣扎起来。
脸皮和地板疯狂地摩擦着。
保镖毫不犹豫地在粉西装男人脸上打了一圈,鲜血从鼻子里喷涌而出。
粉西装男人这才止住了叫喊声。
程宴搂着怀里的少女慵懒地靠在沙发上,黑眸仿佛结着冰,漂亮的轮廓散发着生人勿近。
“查查他小姨是谁,让她来这里领她侄子。”程宴玩味地说道。
粉西装男人听了这句话,身体瞬间像斗糟糠一样颤抖了起来。
顾暖律本来快要睡着了,闻言,嘟囔了一句:“小姨,他小姨…要弄死我。”
叶松茸听着顾暖律这半梦半醒的话,几乎要笑出声来。
程宴倒没什么情绪波动,大手温柔地拍了拍少女的后背:“睡吧!睡着了我带你回家。”
顾暖律:“不回家,她们欺负我。”
程宴:“我们回程家。”
顾暖律:“嗯嗯,那你不可以和五小姐亲亲。”
“再乱说,腿打断。”程宴轻轻地扯了扯她的小耳朵。
顾暖律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终于闭上了小嘴。
………………
很快,酒吧里来了一个大概有两百斤左右的女人。
女人手腕上戴着金镯子,颈间戴着很粗的金项链。
泛着油光的妆容散发着浓浓的暴发户的感觉。
粉西装男人自从这个女人进来后就一直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胖女人精准地找到了粉西装男人,当即重重地踹了他一脚,高跟鞋直接踹歪了粉西装男人的高鼻梁。
即使这样,粉西装男人还是一句话不敢说。
“程总,真不好意思,我侄子冲撞您了,我代替他向您陪罪。”说着,胖女人递上来了一个包装精美的女士手表。
价值五十多万。
程宴示意保镖手下,随后抱着顾暖律起身,音色平淡地说:“孙夫人还是应该管教管教一自家侄子,以免惹了他惹不起的人。”
胖女人连连点头:“我知道的,程总慢走。”
随后,程宴和顾暖律离开。
叶松茸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一出好戏。
胖女人在程宴离开后,立刻把粉西装男人强行从地上拽了起来。
“称强强,你好得很!给老娘惹了这么大的祸!我这次要好好收拾你。”胖女人恶狠狠地单手把粉西装男人拖走了。
粉西装男人从始至终害怕得不敢吭声。
……………………
程家老宅。
程宴一回到家就把顾暖律扔进了已经放好热水的浴缸里。
“先生,我要被淹死了!救我呀!”顾暖律闭着眼睛趴在浴缸边缘。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程宴扒光了,胸前的山峰贴着浴缸壁起起伏伏。
撩人不自知,唇不点而红。
让人想亲。
程宴站在浴缸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地从下到上解开了衬衫扣子。
黑眸中的情欲和浴室里迷离的灯光在一起纠缠、旋转。
女人的黑色裙子和男人的白色衬衫在浴缸旁边缠绕在一起,奢靡妖艳。
……………………
落地窗前。
厚重的羊绒地毯上散落着女人的发夹和男人的领带夹。
小雨淅淅沥沥地从落地窗外面滑过,窗外的古树遮天蔽日、枝叶繁茂。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