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宴带顾暖律来的是京都郊区的墓园。
程父程母七年前就在这里长眠了。
墓园附近的空气有些发冷,程宴把自己的黑色西装外套脱下来穿在了顾暖律身上。
两人站在一个泛着冷光的墓碑面前,程宴一双黑眸深深地看着上面被篆刻的黑色凹槽小字。
程父程母死于飞机失事,是真正的天灾。
顾暖律一双小鹿眼睛看着照片上的一对夫妻,程宴长得很像爸爸。
“爸爸妈妈,你们好!我是你们的儿媳顾暖律。”少女软绵清澈的声音传到了程宴的耳中。
程宴握紧了顾暖律软软的小手,一阵暖流流经血管,最终汇入了一颗略冰冷的心脏。
程宴温热的指腹在顾暖律白嫩的手背上摩挲了几下,看着墓碑上程父程母的照片,道:“爸妈,小暖已经是我的妻子了,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很漂亮也很聪明。”
顾暖律被夸得挺不好意思的,这男人在爸爸妈妈面前也不收敛点!
程宴没和顾暖律在墓园待太久,父母已经离开了,他能做的只有遵从他们的遗愿:好好生活。
……………
回到车上,顾暖律埋怨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先生,你怎么也不和我提前说!我应该把自己收拾郑重一点再来看爸爸妈妈的。”
程宴看着一脸严肃的小妻子,笑着捏了捏她面如满月的脸蛋:“不用收拾,你怎样都是好看的。”
顾暖律轻哼一声,一点不接受男人的糖衣炮弹。
“说好话也不行,下次你一定要提前告诉我,不然我会生气的。”顾暖律严肃地说。
程宴见顾暖律态度坚决,便答应了她。
……………………
程家老宅。
程宴去公司了,顾暖律自己一个人在家。
主卧里,顾暖律懒懒地趴在枕头上看一本金融专业的书籍。
忽然,房门被从外面敲了几下。
顾暖律一边翻书页,一边轻启粉唇:“请进。”
来人是田小夏,这姑娘偷偷摸摸地趴在顾暖律耳边小声说:“小夫人,五小姐来了。”
顾暖律合上书,坐在床边不解地看着她,问:“小夏姐姐,你做贼了吗?”
田小夏一脸担忧地摇摇头,道:“小夫人,五小姐既挑剔又可怕,我害怕她找你麻烦。”
“她能找我什么麻烦?”顾暖律说着就起身下床,准备下楼。
田小夏叹了一口气,紧张兮兮地跟在顾暖律身后。
顾暖律走到房门口处忽然回过头问:“小夏姐姐,五小姐和先生是什么关系啊?”
“兄妹啊!”田小夏不解地朝顾暖律眨眨眼睛。
“不是这个。”顾暖律锁着眉心问:“我的意思是,五小姐是不是先生的亲妹妹?”
闻言,田小夏立刻谨慎地朝顾暖律摇摇头,压着声音说道:“小夫人,我偷偷和你说,我也是听说,五小姐好像不是先生的亲堂妹,是二叔公捡来的。
这是五小姐的禁忌,无论是谁在她面前说这件事,五小姐都会发怒的。”
顾暖律弯了弯唇,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小夏姐姐会这么紧张。
“小夏姐姐,你别担心,我可以搞定。”顾暖律安抚性地拍了拍田小夏的肩膀,右手手指比了个ok的手势。
田小夏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只得跟着顾暖律身后下楼。
…………
楼下会客厅。
程梦听悠闲地坐在沙发上,佣人端来了一杯刚泡好的茶。
程梦听慢悠悠地抿了一口,随即嫌弃地皱了皱眉:“难喝死了,我记得阿宴有一种青茶,怎么不泡那种青茶?”
田小萱垂手站在程梦听面前,说:“五小姐,我重新给您泡。”
程梦听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凑合喝吧!”
“听说阿宴娶了个老婆,在哪?”程梦听讥讽地问。
话音刚落,顾暖律就从楼上下来了,刚好听到了程梦听这句话。
顾暖律款款走到沙发上坐下,田小萱送来了一杯茶到少女面前的桌子上。
顾暖律端起来抿了一口,看向程梦听,笑到:“五姐姐,下午好!”
程梦听不屑地瞥了一眼顾暖律,道:“你就是阿宴的老婆?阿宴的眼光也太差了吧!”
程梦听的长相不是太出众,可能因为不是程家的血脉的原因,她的长相在顾暖律和程宴面前就黯然失色了。
顾暖律轻笑了一下,少女容颜绝色,笑起来更是颠倒众生一般。
“那依五姐姐见,程宴应该娶一个什么样的女人。”顾暖律不疾不徐地说道,一双清澈的小鹿眼睛弯弯的。
程梦听差点脱口而出“我这样的。”
“你什么意思?嫌我多嘴了?”程梦听狠狠地瞪了一眼顾暖律。
顾暖律摇了摇头:“五姐姐多心了。”
程梦听自以为是地看着顾暖律,随即像查户口一样问了顾暖律一些问题。
当听到顾暖律现在不仅没上学还没工作的时候,程梦听差点失手把手里的被子砸在她脸上。
她怎么这么不要脸,阿宴的眼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下了。
程梦听刚想开口谴责顾暖律,程宴就从门廊处信步走进来。
“先生。”顾暖律眉眼弯弯地看向程宴。
程宴眼里心里只有他家小财迷,压根没注意到客厅里还有一个人。
男人走到少女身边,亲昵地把她整个人抱在他腿上,薄唇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乖宝,想我没?”
顾暖律娇羞地推了推程宴的肩膀,声音娇软害羞:“五姐姐还在这里。”
程宴这才发现沙发对面坐着一个女人,搂着顾暖律淡声道:“你来做什么?”
程梦听眼睛里闪过一丝沮丧,随后善解人意地说道:“我听悦城说你娶了个老婆,我想着我就来看看,顺便给弟妹一些见面礼。”
说着,程梦听就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了一个长方形丝绒盒子放在桌子上。
深深地看了一眼顾暖律,随即和程宴告别离开。
程梦听刚离开,顾暖律就远离了程宴,身子缩在沙发角落里。
怀里没了温香软玉,程宴立刻蹙了蹙眉,大手握着少女白嫩的脚腕把她重新拉回到他怀里。
“乖宝,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程宴低头薄唇轻轻压在少女粉嫩的唇瓣上,两片温热的唇瓣若即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