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梨捏了捏小家伙的小脸蛋,语气无奈又宠溺:“小雪花,妈妈就离开了一会儿,你怎么变成了一只落汤小鸡仔了?”
“嘛嘛,要给小乎洗白白。”小雪花把小水袋里的小松鼠和小海洋球全部倒进了浴盆里,“泡泡。”
……………………
陆景萧一回来就看到了被裹在青色被子里的小团子。
小雪花看到了爸爸,开心地弯了弯唇角,两只小手在被子里扑腾了几下。
“小家伙,你怎么窝在被子里?”陆景萧把手中的请帖放在旁边,指腹在小雪花眼皮上点了一下,“妈妈呢?”
小雪花眨了眨眼睛,奶声奶气地回答:“嘛嘛在……”
小家伙仔细想了想,妈妈去哪了?
陆景萧温笑了声,随即去了衣帽间。
衣帽间里。
周梨看到陆景萧进来,立刻把手里小雪花的小衣服放在男人怀里:“给你家宝宝穿衣服?”
陆景萧点点头,随即在箍着周梨的腰肢在她唇上吻了一会儿:“小家伙气你了?”
“怎么可能?小雪花比你乖。”周梨俏皮地朝男人眨眨眼睛,“我穿不好。”
她就给小雪花穿过一次衣服,还穿反了。
……
两人从衣帽间出去的时候,小雪花都快趴在被子里睡着了。
“巴巴,嘛嘛。”小家伙软乎乎地嘟囔了一句,两只小手紧紧地抓着身上盖着的被子。
周梨看到床边的请帖,翻开看了看,
“寒洲和溶月要结婚了!”周梨依偎在陆景萧怀里。
陆景萧揉了揉她的脸蛋:“六月初,很快了。”
………………
陆家老宅。
舒仪若亲切地坐在阮君意旁边,声音甜腻腻的:“阮阿姨,寒洲不在家吗?”
她特意挑选周末来陆家,就是为了想见陆寒洲一面。
“他早就搬出去住了。”阮君意优雅地说道,语气中带着稍许疏离。
舒家和陆家本来就只有生意上的合作,她和舒仪若这个小辈还真没那么熟。
“这样啊!”舒仪若难掩眼中的遗憾,“阮阿姨,我听说寒洲要结婚了!”
阮君意点点头:“是啊!这小子可算是和溶月求婚了!”
舒仪若心里越来越不爽,她根本接受不了陆寒洲结婚!她喜欢他这么多年,她不能到头来一场空!
“阮阿姨,我下午还有事,我先走了!”舒仪若一刻钟都待不下去了。
“好。”
舒仪若离开后,陆玄慢悠悠地端了杯茶从楼上下来。
“喝点水。”陆玄把茶杯放在阮君意面前。
阮君意喝了口茶,叹了口气:“寒洲一天不把溶月娶回家,我就一天不安心。”
“你不安心什么?”陆玄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当然是担心溶月不要你儿子了啊!”阮君意理所当然地说道。
陆玄:“……!”
说得好像他一个人能生出儿子一样!
……………………………………
四季盘的指针很快就指向了初夏,微风不燥,眼光正好,是最好的时间。
周南公馆。
温溶月靠在男人身上,柔软的指腹捏着他的手指完。
“要睡觉了,明天还要早点去民政局。”陆寒洲拍了拍女孩子的小脑袋。
温溶月神采奕奕地在陆寒洲肩膀上蹭了几下:“我一点都不困,睡不着。”
“人生中第一次领证,我可能要失眠了。”温溶月激动地眨了眨眼睛。
陆寒洲捏了捏她的脸蛋,语气颇为不爽:“温溶月,你还想领几次证?”
“超过一次,今晚别想睡觉了!”陆寒洲阴恻恻地威胁她。
温溶月安抚性地拍了拍男人的手背:“我寒洲哥哥,我太激动了,口误。”
女孩子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里,仿佛飘着“你看着我的眼睛,我说的全都是真的!”这几个字。
陆寒洲把女孩子搂在怀里,按灭了房间里的灯:“乖乖睡觉,我不想明天和只熊猫领证。”
温溶月:“……”
直男,你这样会失去你老婆的!
温溶月在心里把陆寒洲叭叭了一会儿,听着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呼吸逐渐变得绵长。
…………
次日。
陆寒洲醒来后习惯地在女孩子额头上吻了一下,立刻感觉到了她的不一样。
“溶月,醒醒?”陆寒洲紧张地推了推女孩子的手臂。
“溶月。”
温溶月眼皮沉得几乎抬不起来,头疼地像是被撕开了一样。
“寒洲,我头疼。”女孩子的声音虚虚的。
陆寒洲的下巴轻轻贴在女孩子柔软的脸蛋上:“别怕,我送你去医院。”
“嗯。”温溶月已经接近无声。
………………
宋氏医院。
病房里。
陆寒洲看着宋宣和越来越折的眉心,担忧地问:“溶月怎么样了?”
宋宣和摘了听诊器:“她的身体被注射了大量毒素,这种毒素虽然不会立刻致命,但它会使人一直沉睡,在沉睡中器官慢慢衰竭,直至死亡。”
“怎么会?”陆寒洲抓着床尾的指节泛着孤白,深沉的眸像是一潭死水一样失去了剔透的光泽,“我把她从p国带回来的时候给她做过检查的,当时什么情况也没有啊!”
宋宣和叹了一口气:“寒洲,这就是这种毒药的可怕之处,前期没有任何踪影。”
看着病床上双眸紧闭的女孩子,陆寒洲恢复了些理智。
“有医治方法吗?”陆寒洲声音有些虚无缥缈。
宋宣和皱了皱眉:“只能拿到解药,我只能用药物帮溶月减缓器官衰竭,如果没有解药,她会一直睡下去,直到死。”
他以一位医生的角度说出了这个对陆寒洲来说如剜心剔骨的事实。
“我知道了。”陆寒洲看着女孩子苍白的音容,声音愈发平静。
宋宣和出去后,房间里只剩下了一站一躺的两个人。
陆寒洲缓缓在病床边低下了身,心脏的疼痛折磨得他几乎直不起腰来。
“溶月,你等着我,我不会让你有事的。”陆寒洲冰凉的指腹轻轻地碰了一下女孩子的睫毛。
温溶月依旧安静地躺在并不床上,只有微弱的气息在回应身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