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洲轻靠在沙发背上,道:“没关系。”
“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陆寒洲道。
“嗯嗯。”
陆寒洲走后,公寓里就只剩下了温溶月自己一个人。
陆家老宅
陆寒洲回来的时候阮君意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妈,晚上好。”陆寒洲坐在对面沙发上。
阮君意轻哼一声:“怎么知道回来了?”
“有事。”顿了一下,陆寒洲又说,“妈,帮我照顾个人呗!”
阮君意瞅了他一眼,语气淡淡的:“什么人?不是儿媳妇不照顾。”
陆寒洲:“……”
麻了,这谈话是没办法进行下去了。
“妈,算我求你了。”陆寒洲道。
阮君意摆摆手:“行了,我知道了。说说,照顾谁?”
陆寒洲把温溶月的事情和阮君意全部说清楚了,并且最后还特别加了一句话。
女孩子胆子小,别吓着她了。
阮君意可不理陆寒洲是怎么想的,她心里已经把这女孩和她儿子画上等号了。
就算女孩没有亲人了,以陆寒洲的能力也可以妥善地安排她。
而现在他却直接把人带回家了,要说没有猫腻,她可不信!
………………
陆寒洲把温溶月送回来以后就又离开了。
他再次回京都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后了。
陆寒洲在京都也有一个单独的住处,也是在周南公馆,而且还就在温溶月楼下。
他也没想着去看看女孩子,一回家倒头就睡。
楼上
温溶月也在睡觉。
宽敞的卧室里,女孩躺在床上,白嫩的眉宇紧蹙着,睡得很不安稳。
梦里
“宝贝,勇敢活下去!”温母最后抱了一下女儿。
温溶月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不要,不要!
“啊!”温溶月忽然起身,白嫩的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
现在已经接近傍晚了,房间被夕阳染成了橘红色。
温溶月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一双小鹿眼睛没有间距。
已经过去两个月了,她还是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
温溶月小手死死抓住被子,如果爸爸妈妈没有死该多好!
忽然,床头柜上的电话响了。
是她小姨打过来的。
“喂,小姨,有什么事吗?”温溶月轻声问。
“溶月啊!小姨说话比较直。现在你爸妈没了,你就剩下我这一个亲人了,理应要和我住在一起的啊!你现在去哪了?回京都了吗?”唐雨燕说道。
温溶月抓了抓头发,精致的脸蛋上满是厌恶:“小姨,我有住的地方,就不打扰你了。”
“那怎么行,你和我住一起,我也好方便照顾你啊!”唐雨燕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
照顾?温溶月冷冷地勾了勾唇角。
只不过是有血缘的陌生人罢了。
“溶月,你还在听吗?你现在到底住在哪啊?”唐雨燕锲而不舍地问。
“小姨,没什么事情我先挂了。”说着,温溶月就准备挂电话。
“等等。”唐雨燕立刻道。
目的还没达到,她怎么可能轻易善罢甘休。
“溶月,下周一是你姐姐生日,你有时间的话回来参加你姐姐的生日宴会吧!”
“我知道了,再见。”
这边,唐雨燕看着被挂掉了的电话,愤恨地在心里咒骂温溶月。
“妈,怎么样,温溶月来不来?”黄云柔走过来问。
“应该来。”
黄云柔皱了皱眉:“温溶月必须来,我和爸爸已经和刘总谈好了,温溶月不来我们找谁给我们投资啊?”
唐雨燕这会儿心情也不好:“我知道了,到时候我再给她打电话。”
黄氏集团现在正处于资金链短缺的状态,黄金海已经愁眉苦脸几天了。
好不容易有个刘总可以救他们,没成想这个刘总是个老色狼。
投资的条件是让黄云柔给他当小老婆。
刘总都五十多了,大腹便便的。黄云柔一向自诩甚高,当然不可能同意了。
于是一家人就把主意打在了刚失去父母的温溶月身上。
……
周南公馆
温溶月坐在书房里画服装设计图。
她现在是一位自由设计师。
温溶月趴在桌子上,手中拿着铅笔在纸上乱涂乱画。
烦,根本静不下心!
温溶月颓废地啊了一声,随后死鱼一样地趴在桌子上。
没过多长时间,入户门的门铃响了。
温溶月没什么精神地圾着拖鞋去开门。
来的是陆寒洲,手里还拎着饭盒。
“寒洲哥哥。”温溶月脑子慢半拍地喊到。
陆寒洲看了眼女孩这半死不活的样子,道:“怎么回事?昨晚熬夜了?”
温溶月赶紧摇摇头:“没,寒洲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不久。”陆寒洲言简意赅地回答。
男人走进客厅把手中的餐盒放在餐桌上,道:“家里阿姨做的,吃完饭了没?”
温溶月摇摇头:“没吃。”
“赶紧过来吃。”
陆寒洲带来的是很日常的三菜一汤,还有适合女孩子喝的红枣薏米粥。
接下来就是女孩子坐在餐桌旁吃完饭,陆寒洲坐在对面打游戏。
温溶月小口小口地喝着粥,时不时地抬头偷看一眼对面的男人。
“好好吃饭。”陆寒洲一边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一边说。
“哦哦。”
吃完饭,温溶月想收拾碗筷的,还没拿起来就被陆寒洲截胡了。
“不用你收拾,负责吃就行了。”陆寒洲一边收拾一边说。
女孩子弯了弯唇:“谢谢寒洲哥哥。”
陆寒洲在厨房里把饭盒收拾干净之后就直接放在了储物柜里了。
“对了,最近两个月还适应吗?”陆寒洲一边擦手上的水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嗯嗯。”温溶月点点头。
“你等等。”说着,女孩子就急急忙忙回了房间。
须臾,温溶月从房间里出来,手里面还拿着一张卡。
“寒洲哥哥,这是我最近赚的钱,里面有五万块钱,先算半年的房租好吗?”女孩子仰着脸看着他。
一张白里透红的小脸蛋比初见的时候好看多了。
陆寒洲收了这张卡,轻轻地用卡片拍了拍女孩子的额头:“可以。”
温溶月朝他弯了弯唇,唇角带着不自知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