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成那样本座自然挂怀。”墨凌渊不解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可是大家都说你看起来格外凶，我想是不是还有些其他的事情，比如正道这次的行动？”顾云歌试探着问。
“本座哪里会担忧这种事，本座只是觉得让你受伤了，是本座无能。”墨凌渊看着她，眼神愧疚：“本座会变得更强，一定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全是因为这个？”顾云歌听了这个甚至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不够？”墨凌渊觉得这就是天大的事。
“那你没必要和自己较劲，受伤这种事难道不是常事吗？你已经足够强了，但很多事情不能强求，你活得这样通透应该懂得这样的道理啊。”
顾云歌是万万没想到老狐狸居然会认为自己无能的，在她眼里没人比老狐狸更强了，无论是智谋还是武力值。
绝对的天花板好吗？
“本座并不是较劲，也不是强求，只是认为可以做得更好。”墨凌渊十分理智的道。
顾云歌拿他没办法，不想陪他较真只能是转移话题：“远方的战况如何了？”
“仙门那些人用他们所能施展的所有力量对付那白蛇，白蛇已经力有不怠，不出七日便能分出胜负，至于那白蛇能不能逃走，还要看它的造化。”墨凌渊说起其他的事情客观多了。
他理了理顾云歌额前的碎发，转身去做好吃的了。
“那你可有什么打算？”顾云歌跟在他身后问。
“本座并不想让仙门这样快处理掉这个危机，所以会适当帮一帮那大蛇，最好收为己用。”墨凌渊说出自己的盘算。
顾云歌当即笑道：“这就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吧，仙门怎么也想不到你在这村镇中蛰伏着，等着捡漏呢。”
“本座座下并不缺妖兽，你身上带着妖皇，本座想将这大蛇契约给你。”墨凌渊一边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些山楂，一边说着。
他能议论着这种事情的时候仍然有条不紊的做饭，可以想见他的确没将之当成什么大事。
顾云歌瞳孔都惊讶的放大了一些。
我？
大白蛇？
它一张嘴能吃一千个我，它能服我吗？
她觉得还是不要强行契约的好，因为那蛇反水是真能吃掉她啊。
要知道连正道第一人的黄月和魔道第一人墨凌渊都没有胜过那大蛇的能力，她凭啥呢？
“手里多留些底牌总是好一些。”墨凌渊继续道：“我们回头问问那妖皇，他是否有办法。”
顾云歌还是有那么点没回过神来，如果真契约了大蛇，还有妖皇这厉鬼供她驱策，她可就不会被三大势力追的到处跑了。
“回去吧，厨房里烟大。”墨凌渊在给山楂去籽的时候转过头来看她，目光关切且温柔。
顾云歌从前还真是没见过他这样子，如今被蛊的完全不想走。
“听话。”墨凌渊又道。
顾云歌干脆鼓起勇气，上前垫着脚尖对着他的唇亲了一下，而后转身就走，不去看老狐狸的表情。
墨凌渊怔在原地，只觉得全身都在发麻，一阵阵电流在身体中乱窜的感觉。
这种电流似是比走火入魔更难控制。
他眸色从温柔到暗沉再到无奈，这小兔子开窍慢，但开窍之后是真不客气啊。
他半晌才摇摇头继续做糖葫芦，若是有人此时从他背后看是能看得到他光洁耳后出现了一些红晕。
顾云歌那边心跳也是砰砰的加快，但她倒是一点不觉得害羞，只是觉得激动。
她馋老狐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终于能浅浅的尝一下了，那感觉说不上来，但她就是很激动。
下次还想尝的那种。
回到房间，她平复了一下心绪，这才取出招魂幡，召唤其中的妖皇。
“小龙，你出来，你家主人我有事找你。”顾云歌开口道。
招魂幡顿时被黑气笼罩，而后房间中出现一个完全由黑气凝成的人影，人影非常愤怒：“小丫头，我和你沟通多久了，你怎么才放我出来！”
“你叫我了吗？”顾云歌眼睛诧异的转了转：“我最近这几天都在昏迷，没听到，你是有什么事？”
“本皇当然有事……等等，你还没死？”妖皇见顾云歌身体基本上恢复了，心中那叫一个诧异：“怎么可能呢，你可是被本皇伤了，本皇是知道自己多强的！”
“你死我都死不了，说正事。”顾云歌不想在这问题上纠缠下去。
“小白，你们不能不管小白，小白回来救本皇是一定会被那些正道之人围攻的。”妖皇说到这开始急切了。
顾云歌想了一下问：“你说那大白蛇是小白？”
她丝毫不觉得这名字和那大白蛇有一点点关系，除了都白之外，那大白蛇怎么能用小来形容？
明明就是十分可怕一庞然大物好吗？
“就是它，它是本皇的契约兽，本皇能感觉到它正在虚弱，你们害了它不能撒手不管。”妖皇甚至开始道德绑架了。
顾云歌眨眨眼：“怎么就是我们害的？”
“你们如果不将我抓来，我们联手它不可能输。”妖皇理直气壮的道。
顾云歌点点头：“你说倒也有点道理，但你知道我也没那么讲道理，所以你还是说说救它我有什么好处吧。”
“我未来对你死心塌地。”妖皇当即大义凛然道。
顾云歌意动：“你说真的？”
“当然，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本皇说话还能有假？”妖皇挺直了腰板，说的那叫一个慷慨。
顾云歌脸上的笑却是刹那间垮了下来：“你这老家伙当我是三岁孩子呢？你已经是我的厉鬼了，你想不死心塌地的行吗？”
妖皇本以为这丫头好骗一次，没想到匡自己呢。
“你没被骗你不早说，害得本皇还要演戏。”他对于顾云歌这样老奸巨猾还是心怀不满的。
“早说了哪有你表演的机会，你少来给我兜圈子，说好处。”顾云歌向后一靠，很像是个剥削长工的地主老爷。
妖皇气息弱了弱，随即道：“要不我让小白给你做事一年？”
“你能控制那白蛇是吗？”顾云歌微微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