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听到这话神情难免失落，但很快又道：“无妨，无论您未来是何种身份，无论魔族未来会不会有新的主母，您都是青鸾的主子，青鸾会一直尊敬您的。”
她始终不会忘在双栖山顾云歌救自家尊上的情分，这是个值得她尊敬的人。
顾云歌欣慰的笑：“你能想开就最好了，我们太久没见了，这次见一定要好好说说话。”
“好啊。”青鸾重重点头。
一行人再次出行的时候还是引起了不少人注意的，主要还是因为脸和气质都有些优越，但小镇如此，进了圣城便也没有那么引人注目了。
圣城之中强者如云，也更加繁华，对于顾云歌来说就是吃的变多了，这令她很是开心，拉着青鸾到处买买买。
墨凌渊看着那时常混在人群中的小兔子也只是哭笑不得，说好了陪他几日的呢，见了故人又将自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个小家伙，心里有他，但不多。
中午坐在酒楼的时候墨凌渊终于得以与她坐在了一起，桌上还有墨霄青鸾以及元昊。
“你们发现没有，无妄圣城相比齐天圣城和天机仙城还是逊色一些的，没那么繁华。”吃饭的时候顾云歌道。
墨凌渊微微点头：“无妄圣地没有太大的地形和天然优势，经商也是一般，经济发展自是有些落后的，甚至资源少这些年愈发明显了。”
墨霄即便不问世事也清楚，接着道：“归根结底还是这位圣主不大会经营，没有好的开源。”
顾云歌与其他几人也觉得这话很有道理。
“这是哪里来的几个指点江山的大人物啊。”一旁桌子上坐着几个白衣青年，青年身上穿的正是圣地的弟子袍，看得出来是圣地的人。
这些人说着话已经站了起来向着几人的方向走，显然是对于他们议论圣地颇为不满。
墨凌渊面对着几人，当即面色柔和微微欠身：“闲聊而已，无意冒犯，还请恕罪。”
“你倒是很有礼数，但有礼数的人怎么能胡乱议论我圣地内务。”那领头的青年没好气的道：
“而且我这听来听去都只是些空谈，您若是有本事为何不提出如何解决现状？”
顾云歌看着这几名青年，发现他们虽然不满但看起来也没有什么恶意，和大部分无妄圣地的弟子一样，有那么点清澈的愚蠢但真诚的感觉。
“是啊，空谈谁不会啊，我还说仙门比不过人家魔族十分之一的富裕呢，这抱怨除了令我等自苦又有什么用？”另一桌一个长者也说道。
一时之间酒楼的第一层附和之声不少。
“看来诸位能够认清现状，只是苦于无良计可施了？”墨凌渊好脾气的问。
那些弟子有些不想承认但在现实面前也只得道：“就算是吧，我瞧阁下也不像空谈的狂生，若您真有高见还请赐教。”
顾云歌看着墨凌渊，也想听听他怎么说。
“高见不敢当，但既然无资源矿产能够利用，便只能以生意见长。”墨凌渊言简意赅：“圣地该换个人经营生意。”
“你这话说出来与不说区别不大啊。”那青年弟子道：“我们自然知道应该好好做生意，可不就是没法子吗？”
“有的，但圣地内部沉疴多年，任人唯亲已然不是个能够向上走的班底了。”墨凌渊继续道：“换人，换手腕强有眼界的人是唯一的出路。”
几名青年弟子和其他食客没想到墨凌渊的话这般犀利，这种话传到圣地某些长老耳中，可真是要出人命的。
于是他们开始不太赶应声说下去了。
“重病就要下猛药，你们圣主优柔寡断，不太行。”墨凌渊继续评价。
“阁下住口，阁下的话在下等人受教了，只是再说下去怕是就有祸事临头了。”那为首青年连忙制止墨凌渊的话。
墨凌渊打量着那青年：“帮理不帮亲，又是个有心之人，敢问小兄弟是圣地何处的弟子？”
“在下内门弟子，林冲之。”
“幸会。”墨凌渊微微欠身。
那人也拱手回礼。
顾云歌此前没说话，如今倒是冲着那青年点了点头，以示友好。
这场辩论因为墨凌渊语出惊人而快速结束了，此后酒楼之中讨论的声音都变得很小了。
不得不说这番论调倒是让顾云歌重视了起来，她是答应过有机会帮圣地一把的，所以对经济发展格外留意。
当天她们逛了不少地方，兵器阁、丹药阁和一些酒楼，最热门的地方就差青楼没去了。
“这地方的青楼看着倒是很繁华的样子。”顾云歌小声道。
青鸾在旁点头：“青楼在任何地方好像都不愁客人。”
“有道理啊。”顾云歌会意的笑了声：“小青鸟，你现在看上去也不怎么高冷了呀。”
“想去吗？”墨凌渊见她说得热闹，在楼前驻足：“里面有上好的酒菜歌舞，还有客房。”
“我们方便吗？要不就不打扰你和厉王了？”顾云歌指了指自己和青鸾。
墨霄脸色暗了下去：“你以为本王会去这种地方？”
“自然方便，请吧。”墨凌渊笑看顾云歌。
“那成，我就去看看歌舞，前提是没遇到好看的小男人的话……”顾云歌碎碎念。
墨凌渊在她脑门上打了一下：“又在胡思乱想。”
“你还打我，我就不信你进这里来脑子里便是清清白白的？”顾云歌不服气的哼声。
“但本座不说。”墨凌渊认真道：“你说了。”
“腹黑的黑狐狸。”顾云歌没好气的咬咬嘴唇，她还是城府差了点啊。
青楼业务向来广泛，女客也是时常接待的，因为并不止男男女女那点事，这里面的雅乐和美食都是上乘的，算得上高端极致的享受场所。
墨凌渊给足了钱便有最好的包厢和最美的美人，顾云歌看着美人跳舞都快沦陷其中了，侧头去看老狐狸，发现他也是一脸欣赏。
果然，男人再冷淡也是一样的，她这样想着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想打人，她也不知道这情绪是怎么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