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剔的男人。”顾云歌想摇头发现头被他按住了，不由抬起头不满的看他：“又欺负我个子矮。”
“也没那么矮，长高了。”墨凌渊中肯道：“仙骨入体不过月余个子便长起来些。”“真的吗？”顾云歌听到这个眼睛都大了几分，她最近多吃多动，精力都在练功上还真没注意身高。
“嗯，本座整日看着不会有错的。”墨凌渊温和回答。
顾云歌听到这个差点一崩三尺高，“终于要长大了，我一直怕还没长大寿命就到了，那可好笑了。”
以她杀人造孽的速度，不排除这种可能。
“不准胡说。”墨凌渊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难得严肃。
“玄门之人不忌讳生死之论，都是命数。”顾云歌被凶也是毫不在意。
“不是也有逆天改命一说？”墨凌渊问。
“逆天是一回事，改命是另一回事，逆天人力可为，若想改命可没那么容易，即便是大成造诣的风水师也是要付出些代价的。”顾云歌为他科普。
墨凌渊默默记下。
“诶，前面那家就是烤肉串，一早上就排队了，快快，我们赶快去排着。”顾云歌拉着他的衣袖便跑。
墨凌渊向前跑的时候有些颇有些哭笑不得，他除了很小的时候，还没这样在街上不顾形象的跑过。
不过既然是随着小兔子出来那便随她去吧，他实在舍不得让她放手。
顾云歌急匆匆的跑到烤肉店门前，前面排了四五桌的样子，临街摆了小桌，她已经能看到有人在大快朵颐了，
烤肉的炉子也在店外，大厨在旁烤肉，烟升起来很高，香味也是可以传出老远。
顾云歌转头看身旁的墨凌渊，“你去一旁坐吧，我排队。”
“为何不一起？”墨凌渊不解看她。
“这里烟大。”顾云歌指了不远处的一张小桌：“你去占好位置。”
“好。”墨凌渊没经历过这种事，于是也听安排，虽然他并不介意烟气还是听话的去占位置了。
小桌子对于他的身高来说不太友好，他的大长腿无处安放便并拢在桌前，因为此处地上也不是很干净他便将双手以及袖子在腿上放好。
顾云歌排队的间隙看过去差点笑出声来，手脚放好的乖乖样子真的很像一只大狗狗，看得出来他在这里有些拘谨了。
她排了一会儿点好串串便走了回去，走近炉子的时候发现这里的烹饪手法与上一世差不多，她还是很期待的。
“带你来这里也是我欠考虑了，下次一定去有排场的大馆子。”顾云歌看着他的样子是既觉得好笑也是有些歉意的。
“本座是讲排场但并不只讲排场，有最好，没有也无妨。”墨凌渊虽然身子拘谨在小板凳上，但表情还是豁达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随和。”顾云歌轻声吐槽。
墨凌渊并不辩驳，他的确不随和，只是喜欢她。
烤串上的不算慢，顾云歌吃得停不下来，临时又加了烤羊腿，就差没自己吃一只羊了。
墨凌渊也尝了一点，指尖一弹铁签便被他震碎，他再动筷子一块块的夹着吃，姿态优雅但与此地格格不入。
顾云歌看着他都觉得费事，本以为他遇到新鲜的会多吃点，结果吃了一串点了点头便只喝茶了。
“你这人，当真看不出什么趣味来。”
“所以呢？”墨凌渊倾身问：“可还有能入眼之处？”
“但无趣其实也挺有趣的。”
顾云歌又道，她觉得老狐狸的存在本身就是一道风景线，当然她说的不止是脸蛋和身材。
墨凌渊对于这个回答不认可但是听着还挺高兴的。
这一顿顾云歌吃得周围人纷纷侧目，能看出这是女修士饭量大，但一般的女修士还是没这样大饭量的。
吃过顾云歌结了账走人，这一走又在街边其他小吃摊吃了些，又逛了逛买了一些感兴趣的小玩意，最后才传音墨凌渊：“去哪个客栈住店啊？”
她是知道墨霄在的，当然不是见她而是为了见她另一位师尊。
“不住，出城。”墨凌渊传音。
顾云歌眯了下眼，径直向小镇的城门走去，她这一路都没感觉到有什么特别的人盯梢，但她知道必然有更加隐秘的情报系统在运作，
三大势力必然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吃食看镇里，这风景就要看镇外了。”顾云歌看到郁郁葱葱的山峦和天边那火红的夕阳，当即便移不开眼，并且从储物戒中取出纸笔来。
墨凌渊对于四下风声人声都有注意，该再向前走，见顾云歌停下也不催她，便看着她将画纸铺在空中，作山水画。
他从未见过小兔子动过笔墨，可她只是开始画便能看出功底来，一幅画画得形神具备，当真算得上是山水大乘之作。
“好。”他由衷赞道：“何时也能为本座作画？”
“我画山水可以，人物没学过。”顾云歌对着画纸吹了吹，满意道：“还不错吧，等我寄给季先生看看。”
墨凌渊原也是在调侃，听到这话心思便无法淡定了，眼睛忽而又看她：“人物不行的话，这张也勉强可以。”
“你也喜欢这个吗？”顾云歌没听说他钟爱山水。
“即将分别，总要给本座一点纪念吧。”墨凌渊说话时神情略有些落寞。
顾云歌当即点头：“成，不就一幅画，送你送你，你想要我以后再给你画。”
她是看不得老狐狸那落寞的神情，这么个人可怜巴巴的反差太大，一想到是自己造成的她就完全不忍心了。
墨凌渊于是收好了画，才道：“要上山看看吗？”
“可以啊。”顾云歌再迈步的时候夕阳已经下沉了，天色也更暗了。
就在踏上山的一刻，她忽然感觉到有空间波动，而且不是一处空间，是四处的空间都在扭曲，以她浅显的空间之力是无法抗衡的。
她瞳孔一缩，就当要提醒老狐狸小心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他扣住肩膀带到了怀里。
墨凌渊眉心花蕊刹那亮起，周围空间之力全然进不了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