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墨凌渊回绝的干脆。
顾云歌认真的道：“我可是很认真要参加的，我后面还有一整套计划呢，你听听……”
“要么你现在参加，要么去圣地不参加。”墨凌渊再次回应，竟然是一点两全的机会也不给。
顾云歌听他这么严肃，不失落反有了几分笑意：“你这明显是带着情绪的，如果真的不可以你会讲道理的，但你现在不太讲道理。”
墨凌渊想反驳，可一时之间竟然没想好怎么说，这小兔子竟然了解他到这个地步了吗？
“魔尊大人，你的小鸡脚露出来了，你是不是担心我短时间恢复不好？”顾云歌这句传音之中带着十足的笑意。
墨凌渊脸色更沉：“本座也需要时间恢复，不能对上那黄月老儿。”
“少来，你只会逞能，什么时候认过怂啊。”顾云歌接着道：“放心，我撑得住，咱们快去快回哈。”
“……”墨凌渊：“如果你有一天站在本座的敌对面，本座第一个打死你。”
这个小兔子简直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说得我好像那个傻狍子，我都与你敌对了不会躲着你点吗？”顾云歌回嘴：“而且我的改天换地大法必然大成，你在人群中甚至不知道哪个是我。”
墨凌渊看她，传音笃定：“即便你化成灰放在一百人之中，本座也能一眼认出你是哪一堆。”
“喂喂，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是不是人话。”顾云歌没好气的回，哪个正经人这么表白啊。
墨凌渊一副我认真的，你拿我没办法的表情。
顾云歌的确拿他没办法。
到了客栈，顾云歌找个理由离开了队伍，说是寻个僻静的地方闭关，之后再次变装，向着城中那传送阵而去。
这次凤见瑶变成了兔子，这是她这一路上除了凤凰做的第二种小动物了。
路上顾云歌甚至买了一些之前没有见过的小吃放进储物戒之中，主打的就是准备充分。
路过面摊的时候她被骨汤的味道吸引，当即便站住了脚步，看向墨凌渊。
墨凌渊这次如愿被她变成了一个还算英俊的形象，看见她的眼神便对着面摊老板道：“老板，一碗面。”
顾云歌得意的笑了，她坐下之后看到面摊对面一个门面铺子排着队，看着生意很好的样子，吸引她目光的是那店名，叫‘凝善堂’。
她在别处没遇到这种店，观望了一会儿也没看出是干嘛的。
“一碗汤面来喽。”
这时候身上披着白色抹布的小二端着托盘稳稳的跑过来，一手将汤面放在桌上：“二位请慢用。”
“等等。”顾云歌从口袋中拿出两块灵石放在桌上推到小二面前，对着那铺面一指，问：“小二哥，那是个什么买卖，当铺吗？”
“多谢这位爷，那里不是当铺是，是供奉天师的善堂，人们有难事都会去那里寻求帮助，只要诚心，善堂便会尽力相助。”小二回答的时候也是一脸敬意的。
“诚心就帮忙？”顾云歌听着新鲜，便问：“那收钱吗？”
“自然是不收钱了，只要您说手里没钱吃饭，对面还送给您钱呢。”小二接着道。
“功德。”顾云歌喃喃说了声，又问：“小二哥，这善堂开了多久了？城里有多少家？”
“开了一年多了，咱们圣城只有一处，但我听说附近其他城池也是有的。”
顾云歌点了点头，又追加了几枚灵石道：“多谢。”
小二千恩万谢的去了。
墨凌渊看着若有所思的顾云歌，问：“你刚刚说什么功德？”
“如果那里不是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必然就是积累功德之所，广积善德，为自己谋福祉。”顾云歌点着头：“方法不怎么高明，但时间久了总会有效。”
墨凌渊神情认真：“这种地方若是供奉着你，便可为你积累功德？”
“理论上来说是的。”顾云歌道：“但没这个必要，去那的人未必诚心，大多数都是想宰冤大头的。”
墨凌渊不听她后续的话，而是喝起了桌上的粗茶，若有所思。
顾云歌的注意力很快就在面条上来，墨凌渊看着面吃了一半便为她又叫了一碗。
结果就是顾云歌一连吃了五碗，眼睛都吃得亮了起来，墨凌渊第一次见到谁眼里的光是面条给的。
两人结了账离开，店小二心说这位爷看着不穷啊，这是饿了多久。
传送阵刹那间便将两人送到了文昌圣城，出来之后已然是傍晚时分，从传送阵出来同样是宽阔的街道，只不过这里的人看着都好似有些紧张。
街上人们行色匆匆，圣地排查之人不断，顾云歌两人一兔子从传送阵中出来便被盘查了半天，最终才放行。
傍晚城门已经关了，两人便在客栈之中住下，是一间房两张床的房间。
睡到半夜顾云歌忽然从床上做了起来，看着对面满身魔气的墨凌渊，问了一个她刚刚做梦梦到的问题：“老狐狸，咱们是要用人质要挟圣地吧？骆文轩在哪？”
她好像才意识到没有带人质这件事，明日就可以到达圣地了，拿什么去交换圣泉？
“本座身上带着。”墨凌渊淡淡回应，他修行之时并不隔绝外界的声音。
“身上？”顾云歌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角落里趴着的白兔子凤见瑶，哭笑不得的道：“你有可以储人的空间怎么不早说，我把你和小凤凰放进去不早就躲过追杀了嘛？”
角落的兔子睁开眼睛，小脑袋摇了摇，她可不能与魔尊陛下单独相处，若是被误会可就说不清楚了。
“不能。”墨凌渊给了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顾云歌不解，但她很快便知道为什么不行了。
第二天墨凌渊提着她，脚步一迈脚下已然是数万里之遥，顾云歌于是第一次看到了圣地的大门。
圣地是一片飘在天上的仙山，大门设在天际云端，周遭云雾飘渺，两侧金色门柱金光闪闪，门上一块匾上写着古朴的四个字‘文昌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