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歌和那一行人对望,神色颇有些无辜,她也是没想到自己现在这么出名,随随便便就被人认出来了。
“哥儿几个发财了,我们顺手把她解决了再赶路来得及。”几人见到顾云歌当即便露出狂喜之色。
“听我一句劝,要是还想留一条命就趁早离开。”顾云歌面对凌厉的刀锋,神情仍旧是淡淡的,语气也是十分柔和。
然而这些人杀的多了,根本就不会顾及善恶是非,有钱办事就对了。
他们只怕出手慢了赶不上大队伍,于是下手迅疾,一刀只向顾云歌头顶而来。
顾云歌轻微叹气,怎么还不听劝呢。
就在刀锋距离顾云歌只有一指距离的之际,这大汉忽然倒飞了出去,在空中吐出一口血,跌下了身后的悬崖。
墨凌渊一步迈来已然出现在顾云歌的身侧,在另外四人惊慌失措之际弹了弹手指,几名先天境强者同样毫无还手之力的跌下了深渊。
顾云歌甚至向前走了两步瞧着下方深渊摇了摇头,“这么高掉下去肯定是活不成了。”
她那样子没有半分同情,有的只有看不成热闹的惋惜,死的太远了,死状都瞧不见。
无趣。
墨凌渊抓住她后颈的衣服将她扯了回来,让她面向自己。
“你下次能换个方式吗?我总觉得你在拎兔子,我不要面子的?”被拎回来的顾云歌很是无语。
她看着面前紫衣银发的大个子,又悄咪咪地比了一下个子,上次觉得能到他肩膀好像是错觉,怎么自己只到他上胸的位置。
他又长个了?
“这些人为什么杀你?还有上一次那些人也要杀你,你做什么了?”墨凌渊问。
“我就是去我那没良心的姐姐婚礼上送了一件礼物,他们就抓我,小气得要命。”顾云歌一脸不满的陈述。
“送什么了?”墨凌渊无视她示弱,精准地抓住了这话的重点。
“就是吊死了她母亲,又顺手送了她夫君一程,好事总要成双嘛,死一个太不吉利了。”顾云歌有理有据的道。
墨凌渊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感叹她狠辣的手段还是无辜将之说出来的厚脸皮。
“但是不巧我杀的那个人是一个小国家的太子,所以他们就悬赏了重金雇佣兵来追杀我,你说是不是太欺负人了。”顾云歌叹气道:“真是道德沦丧啊。”
墨凌渊冷冷的勾了一下唇角,“所以你最近几天才这样安分?”
顾云歌被他说得有那么一点心虚,因为他猜对了,她不跑是因为相比起来留在他身边更安全一点。
“你这算有把柄落在本座手上了吧。”墨凌渊向她靠近两步,低着头居高临下地道:“不听话本座就把你送到那小国家去,让他们处置你。”
“当我三岁小孩呢?”顾云歌仰着头,神情淡淡也拽拽的:“你醒来之后生命力在迅速地衰竭,如果没有我,你也活不久。”
墨凌渊眸色深了深,这小黑兔子知道的比他想象中还要多,当真是个琉璃心肝,就是毫无力量,难保自己有护不住她的时候。
看来要早些帮她觉醒混沌之体了。
但觉醒混沌之体的前提是她要把身上的伤养好,不能再耽搁了。
“天气好,我下山去找找早饭的食材。”顾云歌说着便要往山下走。
“回来。”墨凌渊抓住她的后颈朝着洞内拖去:“既然心经已经记熟练了,以后白日也在这块寒玉上打坐,不准偷懒。”
顾云歌这才想起自己昨晚情急之下使用了那篇心经的内容,被抓包了。
这功法虽然晦涩难懂,但她神念强大,悟性又强,三天足够可以记下来了,因为不想用功修行才说不会。
“不成,我早饭没吃没力气,啊……”
顾云歌一句话没说完整个人就被扔到了寒玉床上,而后再次被冰封住了,不运功就只能僵在这里等死。
“狗男人!你虐待一个受伤的人良心不会痛吗?”顾云歌在身体僵硬之前骂出了口。
说完她才意识到这个货连心都没有,哪里来的良心。
墨凌渊沉沉的眼底闪过一抹笑意,虽然这小黑兔子机灵,但实力不济,控制起来再容易不过了。
任她多聪明也翻不出自己的手心去。
他走出山洞,看着远方那一批批前往那片被称作死亡之地的仙门弟子,那抹难得的笑意渐渐在暗沉的眼中浮沉、消失。
这些所谓的正道卑鄙如此,如今他回来了,他要找那些人好好的清算一下当年暗算并封印他这笔账。
想来这次死亡之地的动荡不仅会惊动仙门,同样会惊动魔门,他微微释放出一些气息,便是方便人找上来。
他堂堂魔尊当然不能总是照顾这小黑兔子的一日三餐,还是需要一些下人前来侍候的。
顾云歌被封在寒玉床上,眼睁睁地看着太阳升高再落下去,将大片大片的晚霞映照成金黄之色,煞是耀眼。
而她无心欣赏美景,只觉得自己要饿昏过去了,虽然修行不会损耗一个人的体力,反而有所补充,但她习惯了吃东西,现在只觉得非常饿。
墨凌渊在她饿死之前将她放了下来,看着她想咬人的神色,指了指他刚刚猎回来并且处理干净的小鹿。
此时火已经生好,就等着她开始烤了。
“也就是我打不过你。”顾云歌坐在火堆旁,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她是个并不怎么将怒意表现出来的人,有气基本就动手杀人了,但遇到这么个主儿是真的打不过啊。
“你自己出去找食材太浪费时间了,等下人到了,你的一日三餐会有人准备。”墨凌渊向火堆里面添了一根柴又道:“本座不会让你饿肚子。”
他说话间又探查了一番顾云歌的身体,那心经配合这万年寒玉,的确是有疗伤的奇效,她的经脉脏腑已经被调理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