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歌收回手,看向那些护卫,警告的眼神很明显。
“抓住她,她奈何不得我们这么多人。”一个带头的护院率先抡动棍子朝着顾云歌砸来。
顾云歌眼睫微微动了动,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微微向外张开,双手之上漩涡再度出现。
白色的漩涡笼罩了全场几十名护院。
“当当当!”
所有人手中的棍子掉落在地上,几十个护院体会到了顾源的绝望,体内苦修十几二十年的灵力快速流逝,而且同时流逝的还有生命精气,他们好像一瞬间就老了。
“呃呃呃!”
所有人发出不甘的呻吟,想出口求饶都做不到,他们怎么也没想过会这样就走到生命的尽头。
他们眼神恐惧,看向顾云歌的目光满是乞求之色。
“晚了。”顾云歌声音淡泊且冰冷。
她掌心漩涡逐渐消失,台阶上的护卫相继倒了下去,尽数脸色惨白,气绝身亡。
几十条人命的消亡令国公府门前寂静无声,刚刚还喜气洋洋的国公府转眼化为修罗地狱,令在场之人无不心悸。
太子成婚当日出现这样的局面,这是要让整个大晟朝地震啊!
国公府之内也是一片死寂,没人再敢出头,一个眼尖的家丁急忙朝着内宅跑去。
“回来。”顾云歌探手一招,一道恐怖的灵力将百米之外的人摄到了近前。
吸收了几十人的灵力,她此刻的力量已非常人能比。
那家丁飘在顾云歌面前,一张脸因为惊恐而变形:“我……我通报一声……”
顾云歌认出了这个家丁,是顾千姿院子里的,平常对原主不是打骂便是威胁,是以原主对他很是恐惧。
“我回家需要通报吗?嗯?”顾云歌抬起的手掌缓缓的捏住了他的脖颈,漫不经心的问话。
“我……啊……”那家丁才要开口便感受到了这双白皙玉手的力量。
“咔嚓!”
一声脆响在静谧的府门之前异常的清晰,随后便是顾云歌那轻飘飘的声音:“这世上最无用的便是解释,改变不了什么。”
将人随手扔在一旁,她脚下一踏台阶上的尸体便向着两侧飞去,中间空出了一条道路,
她缓步从尸体间走上台阶,雪白的裙摆沾染了台阶上的鲜血,圣洁与血腥的结合,明艳艳的冲击着人们的感官。
这下门口的家丁没一个敢动,那些高门贵女也是向后退了半步,心有忌惮。
顾云歌走到府门前脚步又停了下来,看向其中几个贵女,这几人在原主传出有极品仙骨的时候曾经是原主的跟班,阿谀奉承,很是谄媚。
得知原主不能修炼之后,想到她们之前一直恭维一个废物她们便觉得丢脸,于是将所有怨气都撒在了原主身上,这么多年不间断欺凌侮辱原主。
“几位,见面了怎么也不打声招呼?难道也如同那刁奴一般,不认得了?”她眼神清亮,言语间带了几分调侃。
有三个女子瑟缩着不敢上前,仍然是之前的粉衣少女开口冷哼:“从前把你当国公府的小姐才高看你一看,如今你自己和国公府撕破脸皮,还想我等搭理你个废物?”
“你所说的高看我一眼便是放灵兽咬我,将我咬得遍体鳞伤,险些毙命?”
在场人听到这样的指控不免唏嘘,那粉衣少女名叫张菁,乃是伯爵府的千金,她的灵兽是一只金晶豹幼兽,用它来咬一个不能修炼之人,何其狠毒。
“你不要胡言乱语,以为自己可以修炼便了不得了?不过敢杀几个自家的家奴,在这吓唬谁呢?”张菁不屑道。
另外三人见张菁如此也有了底气,他们都是王侯公卿的女儿,给顾云歌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动,于是也纷纷开口。
“是啊,想耀武扬威也不看时候,敢在太子大婚当日来闹,一百个脑袋也不够杀的。”
“废物就是废物,即便能用些旁门左道的邪法,脑子仍旧不够用。”
“有些人活着就是个笑话,还不如找个没人的地方死了,免得丢人现眼。”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从前在人前还装一下,现在知道顾云歌必死也都没有顾忌了。
顾云歌在几人说话间脑中不由回想起曾经的一幕幕,原主一次次地被这些人堵在角落,被奚落、被欺凌。
她眼色愈发暗沉,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说完了吧。”顾云歌轻飘飘的说了句:“说完该上路了。”
“你……你什么意思?”
“我不信你敢对我们动手。”
“顾云歌,你知道对付我们的下场吗?”张菁威胁,已然有些色厉内荏。
“我更想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顾云歌唇角微扬,单手微微一抬几人便被摄到了半空中。
四女面露惊恐之色,她们纷纷摇着头:“不……你不能……”
“你疯了,顾云歌你这个疯子……呃……”张菁震惊的怒吼,她已然感觉到了灵力的流逝。
顾云歌听到这个评价缺少血色的唇勾了勾,看着苦苦挣扎的几人,眼底也带了玩味的笑意。
疯吗?那就疯的彻底一点。
她飞身退到门外,另一只手轻轻挥动,牌匾之上的红色绸缎朝着几人脖颈缠绕而去,将几个生命力本就即将流逝的人勒的结结实实。
“呃呃呃呃!”
四女疯狂的挣扎,脸都成了青紫之色,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金丝雀们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气息。
绸缎在顾云歌的操纵下重新挂在了牌匾下方,相比之前,多吊了几个活人。
四人眼底眼神愈发惊恐,双手扒着绸缎奋力拉扯,但越是拉扯越消耗自身的体力,这无疑加速了她们的死亡。
“放……放开我们……我们罪不至死……”张菁艰难的开口,脸已然被勒成了猪肝色。
顾云歌目光扫过几人,一条条罪状娓娓道来:
“你用灵兽差点咬死我。”
“你冬天的时候推我下湖水,我险些溺死。”
“你用藤蔓汁在我身上试毒,若不是我命大也早就死了。”
“还有你……”她目光看向最后一个少女,略微迟疑:“你干嘛的来着?”
“我……我什么都没做过!”那少女拼尽全力说出这一句话。
顾云歌迷茫了片刻一拍脑门恍然道:“你每次都为她们叫好,我这人向来对帮凶和主犯一视同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