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一段距离,眼前豁然开朗,狼嚎声震耳欲聋,电光火石之间,不断有惨叫声传来。
“姑娘。”
邢玉的脸上出现隐隐的担忧。
“嘘。”
殷凰拉住她,放慢脚步,悄悄往那边靠近。
“应该不是邢玦他们。”殷凰小声说道。
二人后背贴着墙壁,慢慢朝那边靠近,到了尽头,殷凰探出头,小心翼翼的朝那边看去。
只见,三五只金刚狼正与一黑杉男子缠斗,地上,三四只金刚狼的尸体横七竖八的横在那,还有三个人的尸体。
狼血、人血,汇聚成河,顺着地势低的地方往下淌,缓缓淌到不远处的水池里。
那巨大的蓄水池,正咕嘟咕嘟往上冒着泡,像是开锅了一般。
“这池子里有古怪!”
殷凰嘀咕了一句,朝身后摆了摆手,示意邢玉后退。
“姑娘,这里危险,您先去后面,我在这查探情况。”邢玉挡在她身前说道。
殷凰:“一起。”
殷凰一瞬不瞬的盯着那血池,并没有打算去帮那个黑衫男子。
金刚狼在灵兽中属于骁勇善战一族,这三只金刚狼更是元宗境,黑衫男子很快便落了下风。
那血池异样越来越来越明显,见状,殷凰连忙拉着邢玉往后跑。
她不打算去帮黑衫男子,也不打算去管血池里到底是什么怪物,眼下这种情况,还是三十六计先跑为上。
二人原路返回,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另一边
邢玦带着周灵儿小心翼翼在甬道中前行,越走周灵儿脸色越白,呼吸也有些急促。
“邢大哥,咱们别往前走了,我感觉很不舒服。”周灵儿紧紧抓着心口,艰难的说道。
邢玦回头看向她,“好,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待会咱们再去其他地方看看有没有出路。”
周灵儿点点头,扶着墙壁慢慢坐下,不断的调整呼吸,邢玦抱着剑站在她身旁,闭目养神。
这时,黑暗的甬道里传来一阵沙沙声,邢玦猛地睁开眼,一把拉起周灵儿快速朝后跑去。
谁知还是慢了一步,自二人后方射出无数根藤蔓,速度之快,眨眼间便追到跟前,捆住两个人的腰,快速后退。
二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被藤蔓一路拖拽,撞得七荤八素,随即身子猛地悬空,像丢垃圾一样被抛到一处,砰的一声摔在地上,没了知觉。
此时,殷凰与邢玉路过先前邢玦二人走过的地方,来到一处岔路口。
殷凰想了想,指着右手边的路说道,“咱们走这边。”八壹中文網
昂长的甬道里,寂静无声,只有二人浅浅的呼吸声。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殷凰与邢玉连忙往前跑。
“别跑!这是怪物的老巢!”
身后的人听闻脚步声,气息虚弱的喊道。
闻言,邢玉看向殷凰,似是在询问她的意见。
殷凰慢慢停下脚步,悄悄握住紫鞭,低声说道:“机灵点,听听他怎么说。”
这功夫,身后那男子逐渐靠近。
竟是他!
殷凰讶然,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刚刚与金刚狼缠斗的黑衫男子。
黑衫男子捂着受伤的胸口,踉踉跄跄的朝她们跑来,身后,金刚狼疾行的声音越来越近。
殷凰:!!!!!
黑衫男子跑到跟前,“对不住了姑娘。我不能死在这里。”
殷凰:.....
难道她就能死在这里吗?
对付元宗境的金刚狼,殷凰没有太大的把握,就算是有把握她也不想再耗损灵力,毕竟,她的终极目的地是葬龙窟。
金刚狼越来越近,殷凰连忙示意邢玉筑一道土盾,为他们争取逃跑的时间。
土盾很快筑好,殷凰又镀了一层玄金真火,待一切妥当后,随即拉着邢玉往后跑,
往后,她特么要是再多管闲事,就姓狗!
那黑衫男子见她半分也不顾及自己往前跑,头顶冒出一片黑云,捂着受伤的地上,踉踉跄跄的追了上去。
身后,金刚狼怒吼声震耳欲聋,殷凰三人在狭长的甬道中七拐八拐,终于将身后的金刚狼甩在了后面。
三人气喘吁吁的来到一处开阔处,稍作休整。
“姑娘跑的真快,身上可是带了疾风符?”黑衫男子靠着墙瘫坐在那,脸色煞白,气喘吁吁的说道。
殷凰白了他一眼,“咱们不同路,下次别再跟着我们。”
闻言,黑衫男子苦笑,“姑娘以为刚刚顾某再诓骗姑娘?”
殷凰挑眉,难道不是么?
黑衫男子咳嗽几声,待气息平稳后,说道:“在下顾晏书,师从天门宗,顾某以师门起誓,并未诓骗过姑娘。”
天门宗?
殷凰眼皮微跳,朝邢玉使了个眼色。
邢玉会意,几步上前来到顾晏书身边,不顾他的挣扎,从他身上搜出师门令牌,转身递给殷凰。
见状,顾晏书气急败坏,下意识上前去抢夺,但因为受伤严重,才堪堪走了两步,便一头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殷凰没去理会昏迷的顾晏书,将那令牌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后,交给邢玉。
“可是真的?”邢玉接过令牌问道。
殷凰点点头,“令牌上的禁制错不了。他的确是天门宗的人。”
为了防止有外人混入,每个宗门在自家令牌上都下了禁制,若是令牌易主,禁制便会自动打开,将令牌焚烧。
邢玉将令牌塞到顾晏书身上,“姑娘,咱们要救他么?”
殷凰点点头,吩咐邢玉给她包扎伤口,自己则问三小只要了一粒百露丸,捏着他的下巴灌了进去。
百露丸有修复筋骨的奇效,寻常并不易得,在珍宝阁需三千两上等灵石,即便如此,那也是千金难求。
邢玉见她把如此珍贵的东西就这样随便给了一个陌生人,不由心疼万分。
殷凰笑道,“好的给你留着呢,瞅你小气样儿,天门宗与我外祖有些渊源,我能修炼也多亏了天门宗,他既是天门宗的人,我不能不管。”
邢玉垂眸,面上显出一丝不好意思,掖了掖散下的碎发,不再言语。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顾晏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