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奈奈从被窝里被拉起来，眯着眸子看见是贺零，倒头又扎进床里。
贺零脾气急，在她床边来回踱步。
“弥大小姐，你还睡得着？”
真丝被里的小脑袋闷哼了声，“宝贝儿，你等我再睡会儿。”
心真累，“宝什么贝？你和习夜的事都传开了，说什么都有，究竟什么情况？”
末了贺零加着小心问了句，“你和傅司彻底分手了？”
消息来得突然，在贺零看来太离谱，比谣言还不靠谱，说奈奈与傅司闹掰了？
只有弥奈奈亲口承认，她才会相信。
贺零伫在床边等了一会儿也没等来弥奈奈的回应。
凑近看，还似乎睡得更沉了些。
“奈奈，你到底什么打算？你和习夜怎么就莫名其妙订了婚呢？”贺零急得转圈，“还有那个贺心如！在媒体面前，代表傅家恭喜你呢！说替你高兴，找了个这么帅的男朋友。”
弥奈奈睡意正酣，埋在被子里的白皙小脸微微透红。
“什么乱七八糟的呀。”
“你还知道乱呢，你和习夜的事儿要是真是假，你也给我个实话。你要是真心和傅家有个了断，也未必不是好事。”
在贺零看来，习夜对奈奈的喜欢，要比傅司简单得多。
卧室的门被推开，动作刻意放轻，贺零没察觉。
傅司放缓脚步走进来，正好听见贺零的话，他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脑瓜儿顶，沉沉问了句：“怎么和我了断？”
贺零抚着心口回头，怔在原地盯着傅司看。
傅司故意黑了脸，俊脸绷起深郁轮廓，“贺零，是习夜让你来的？”
昨晚的酒会他缺席没到场，却从相熟的媒体里看见了奈奈挽着习夜的亲密照片，他大半夜回来明宛的时候，奈奈在床上睡得正香。
傅司眸色明朗，神色淡然看向弥奈奈深情难掩。
贺零挠着头，下意识拦在傅司跟前，话问得义正言辞，“你怎么在这儿？”
指腹摸着耳廓，傅司以为自己听错了，“我回自己家有问题吗？”
“自己家？”贺零差点喊出来，“这里不是已经在奈奈名下了吗？”
傅司轻笑，“对呀。”
“你们搞什么鬼？”贺零脑子搅成的浆糊。
傅司没什么兴趣向贺零解释，“贺小姐，介不介意去客厅等奈奈？”
贺零哪能就此罢休，“我……”
“这么早就过来没吃早餐吧？楼下都准备好了，贺小姐先下去吃点？”
就差没直接赶她出去了，贺零又不是傻子。
抬脚离开之前，她还是没忍得住警告了句，“傅司你别乱来，我就在楼下等奈奈。”
餐厅桌上已然摆好了早餐，凤姨热情招呼贺零，“贺小姐，吃碗菜干粥，滋润清火。”
贺零礼貌道谢，目光还不放心看着楼上，“凤姨，傅司经常回来这儿住？”
知道贺零性格耿直，凤姨也不在意，“贺小姐的意思是我家少爷不应该回来住？”
贺零也没发觉自己的问题有什么不妥当，“他……不是已经和贺家大小姐订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