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夜转念:“奈奈喜欢六安片?”
傅司答得也是干脆:“奈奈从来不喝茶。”
习夜:“……”
“六安片改善消化,清口臭。习少可以多喝些。”
眼前的“习六岁”与“傅八岁”目光凶狠交汇,很想滚在地上打一架。
呃……
弥奈奈深知当着傅司,自己极有可能会情不自禁拉偏架。
于是只好借着将弥旎介绍给傅司认识的机会,岔开话题才勉强将他们之间的战火掩灭。
傅司与弥旎礼貌寒暄而已,至于她如今的困境,如果奈奈没有要他帮忙的意愿,傅司没有兴趣理会。
因为弥旎是弥家的人,是参与了当年残忍将奈奈抛弃的其中一员。
更是因为,傅司怀疑弥旎的突然出现,是习夜讨好奈奈而刻意导演的一出好戏。
弥旎是奈奈从小最亲近的堂姐这件事,傅司比习夜更早知道。
这些年弥旎为赚钱早已经沦落为一众风流纨绔掌中的玩物。
傅司猜测,习夜也一定知道。
他没有此刻当着奈奈的面揭穿,是怕她失望伤心。
服务员端菜上桌,看上去很是丰盛美味。
习夜夹了块鱼肚子上的嫩肉尝了口,不客气道:“嗯,味道不错。照这些菜,一模一样再做一桌,打包。”
服务员伸长手臂将最后一道点心放在圆形转盘中央:“……”她反应了一下,眼神看向被安排买单的先生试探意见。
毕竟人家掏钱请客不是!
弥奈奈撂下筷子:“还做一桌?”
习夜盛了碗汤递给弥旎,道:“你还怕他请不起我吗?我和傅总见面机会很有限,坑一回少一回。”
傅司掀起眼眸向立在一边的服务生示意:“去做吧。”
习夜得意:“就凭我把酒庄让给你,傅司你请我十次也不多。”
席间弥奈奈仍是担心,坐在傅司身边,挺直着小脊梁一刻不敢放松,生怕习夜被傅司某句话一激将,会冲动说漏嘴。
不过还好,习夜看上去是饿急了,满桌佳肴终于让他封了嘴,一味顾着吃东西没时间说话。
傅司如平常一样照顾着她的口味,夹来的菜堆满她面前。
饭后,傅司直接开车带着奈奈回了明苑。
刚进门,傅琛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语气一派兴师问罪:“哥,你怎么把奈奈带回明苑去了?”
傅司开了免提键,把电话放在实木斗柜上,“怎么?”
臭小子越管越宽了。
“奈奈不回明苑回哪里?”
“今天又不是周末,她得回学校来。”
傅琛打着他哥的旗号百般施压,入职育德当老师,就是为了奈奈一周五天都能住在学校。
谁想却失策了。
魔高一尺,他哥道高一丈。
他心中疑团不减:“哥!你可别骗我。”
傅司换下西装放在一边,穿好休闲款式家居套装,神色淡然忽略傅琛的质问:“正好你打过来,明天去学校再和奈奈请天假。”
他这弟弟虽然秉性顽皮,却向来脾气甚好。
可傅司此话一出,竟在电话传来的话语中,听出些许火药味道。
“还请假!”
傅司没和他商量的意思,反问:“你想让奈奈旷课?”
沉默拉扯……
傅琛满腹怨忿:“只能再请一天。”才挂断电话。
傅司推门出了房间,边拨通电话给傅语桐。
这几天他下了死命令让傅语桐替自己留在医院照顾杜聿。
傅语桐倒是没意见,家里也着实安静了些时日。
听见傅语桐说起杜聿恢复得很快,已经可以下床行走,傅司才放心收线。
挂断通话刚想推开奈奈房门,就见凤姨端着粥从里面出来。
还反手关紧了门。
凤姨面带微笑立在门口,没有让开的意思,“少爷,奈奈说累极了,想早些休息。”
休息?
才下午三点半!
怕是找不到合适借口应付他的盘问。
还诓了不知内情的凤姨为她挡驾。
傅司薄唇带着笑意垂眸扫了眼凤姨手里的粥。
明明吃了小半碗。
听见他的脚步声就推说累极了。
凤姨伸手拉住傅司手臂,离开奈奈房门远些,压低声音说:“少爷,不怪奈奈不高兴。那些八卦记者编得也是太离谱。”
不过一个晚上的事情,少爷怎得就与什么贾家千金订婚了?
且不说少爷对奈奈如何宠爱。
那太太对待奈奈小姐,可是照着傅家未来少夫人的标准悉心教导培养的。
明苑上下心照不宣。
只差一个合适的时机对外官宣罢了。
毕竟,傅家联姻,不能儿戏敷衍。八壹中文網
凤姨好心提醒:“奈奈是夫人一手带大的,照理断不会像一般女孩子那样小气。只不过毕竟年纪还小,比不得少爷经历得多。你多哄着些。”
可不是!
何止气度不凡,这丫头在其他事情上,那也是本事大着呢。
傅司温暖轻笑,抬手向凤姨肩上轻抚,叫她放心:“知道了。我什么时候不让着她了?把粥温着吧,奈奈醒了应该还得嚷着饿。”
刚在餐厅,奈奈紧张的也没吃什么东西。
便宜了习夜,又吃又拿的满载而归。
凤姨关切:“那少爷你也下楼去吃些东西?”
“……”
有通话拨入,凤姨意趣离开。
是秘书打来。
傅司看了眼来电接听:“什么事?”
常规的工作汇报:“傅总,关于酒庄的设计方案,包括开业后的营销方向,企划部已经订了三套计划,我已经整理好放在您办公桌上了。还有后天您和贾小姐的约会,我帮您订了下午四点钟在斐尔国际酒店,您看如果可以,我就通知贾小姐。”
傅司平静如常:“可以。你帮我把餐单订好,三人份。”
“好的傅总。需要帮您订礼物吗?”
“不需要。还有一件事,你这两天优先处理一下。”
秘书肩膀夹着电话,拿了手机点开备忘,“您说。”
傅司:“你准备一份新婚礼物,约个时间亲自送去明宏地产,给明宏的老总赖国良。”
“好的傅总,那是以公司的名义,还是以您个人?”
秘书心中不解。
傅氏与明宏从来没有生意上的来往。
况且明宏老总背景复杂,按道理傅总不可能与他有什么私交。
傅氏做的是红酒生意,要说公司如果有意向地产业扩张,选择与明宏合作的几率也是近乎不可能。
犹豫间,秘书听见傅司明朗声音传在耳边:“以我个人的名义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