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我当初也犯愁村子里大家伙日子不好过,这点子还是李苗苗同志出的,是位十分有奉献精神的女同志。”
张德根的原则,领导既然夸了的人,他也跟着夸,跟着领导的脚步走总是没错的。
而且今天的事情还真是靠了李苗苗,他才能扭转局面,张德根心里也是感激的,更加多了几分佩服。
梁县长看张德根不仅办事踏实漂亮,也不跟人女同志抢功,心里是满意的。
这是个能干实事的好干部。
“张大队长,很不错嘛,我之前还听说一些关于你不太好的传言,现在看来不可信,你还是为很踏实能干的好干部,也能为着想。”
张德根听得惊起一声冷汗,他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事儿是吴会计串通了旁人干的,让领导对他有了不好的印象,这样一来,他这大队长还真不一定能干多久,说不得就要让吴会计得逞了。
之前他还太小看吴会计了,居然有这样的能能耐,能把话传到县长耳朵里。
“谢谢梁县长夸奖,会有这样的传闻,也是我做的不够好,之前去查看秧苗的时候,不小心跌入了深沟里,受了不轻的伤,在医院躺了一段时间,虽然安排了村里的工作,到底没让村里大家伙都满意。”
张德根一个字都没有提起吴会计,只拿他受伤的事说事,倒是又在领导面前添了一丝好印象。
梁县长点点头,果然更满意了:“你也是为了村子里的事情受伤,为人民做工作,众口难调,有些不好的声音也是难免的。”
“领导您说的是,我以后会努力做的更好一些,只是香皂作坊这事儿,您看可能批准?”
张德根最关心的还是香皂作坊的事情,这才是他以后能坐稳这个大队上的位置最关键的。
“我看可行,不过这不是小事儿,我还要和老应商量一番,到村里考察,见见你们村那位李苗苗同志,不过准备工作你可以做起来了。”
梁县长也是出于谨慎考虑,才没有一口答应,但这事儿只要不出什么岔子,十有八九是成了。
“哎,欢迎领导来怎们村考察,我这就回去准备,等着领导莅临。”
这头张德根喜得不行,外头张辉却等的十分心急。
张德根说他沉不住气也确实是这样,哪怕注意了,张辉还是忍不住担心,尤其是张德根进去了这么久,见到的又是梁县长,而不是比较熟,且更好说话的应书记,这事儿就让他心里更没底。
“爸,你终于出来了,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领导怎么说?”张辉见张德根出来,迫不及待就问道
这不光是村子里大家伙的期望,也事关村子里的未来。
张德根见张辉这样叹了一口气,要论起来,裴国安要是在,他这个儿子连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可惜命不好,早早没了。
“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不管是为人办事,都要沉稳一些,不要这么毛毛躁躁的沉不住气,以后怎么办大事。”张德根话里带出一些无奈,也有对儿子的期许
“爸,这不是香皂作坊的事情对咱们村实在太重要,我实在没忍住,您还是快说吧,别吊着我了。”
张辉从张德根脸上,压根看不出什么来
张德根叹了一口气
“成了!”
说完这话,张德根脸上才露出几分喜色,脸上也有了小模样
“爸,真的成了?我怎么觉得跟做梦一样!”
“不然呢,原本我们就是有备而来,没有不成的道理,今天一切都很顺利。”张德根对上儿子崇拜的眼神,不自觉的嘚瑟了几分
“爸,您可真厉害,我不得不佩服您,这一次就把事情给办好了。”
张辉是真的佩服,他之前有多担心,现在就有多高兴
张德根得意了一阵,还是说出了实话:“其实今天的事情能这么顺利,是国安媳妇的功劳,几次关键时候,我差点接不上话,都是因为国安媳妇才能接上话,说服领导。咱们出村的时候,国安媳妇给的香皂,可真是派上大用场了,不然梁县长根本不相信咱们有做香皂的方子,还以为你爸我作风浮夸,不务实,尤其是吴良平那坏东西,居然把不好的话都传到了梁县长的耳朵里,要不是这一次,你爸我这个大队长的位置未必能坐的久。”
张辉听得张德根这话,好险,要真是这样,在领导面前有了不好的影响,这次的事情又被领导定了性,以后要办成这件事情就很难了,就算真的能成,也不知要经历多少波折。
“那还真是多亏了嫂子了,没想到裴家嫂子这么厉害。”
张辉其实有些感叹,李苗苗之前那样,三五不时的就犯浑,那还想到会有今日的模样。
“所以看人不能太片面,国安媳妇那时候还不懂事,经了事,就成熟稳重起来,又读了不少书,可不就比一般人强,咱们村子里谁有她这个能耐。当初国安娶她的时候我还不看好,现在看来国安怕是也看到了她的好处。不说国安媳妇,你看看小凡那孩子,被教的多好。”
“那爸,咱们快回村吧,让村子里大家伙也知道这个好消息。”
“不急,你的嘴也别太快,这事儿虽然梁县长基本应了,但文件没下来,还得到咱们村视察,梁县长心里大约还是有些疑虑的,想要见国安媳妇。”
“这也不怕,咱们是真的有香皂的方子,何况以苗苗嫂子的能耐,还能应付不了领导。”
张辉现在对李苗苗越发崇拜了,也更多了信任,一点都不担心
“倒也未必,毕竟那是大领导,国安媳妇是个聪明的,但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领导,这可是咱们的县长和书记,就怕她到时候紧张。”
张德根这样说不是没有由头,哪怕是现在,他见到应书记和梁县长心里也是很紧张的,不过好歹能把想好的话都说了,但李苗苗到底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到时候能不能担起来就难说了。
别的不说,就是隔壁有个村的大队长,别说见到县长,就是见了镇长,都是战战兢兢地,说不出几句完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