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起来了?”
“那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白轻轻随口一问。
她能感觉的出来,自己对这个人是有很多感情在的。
虽然她想不起来,但那种感觉很强烈。
不然,她不会和宴千溟亲近,并且还没有任何疏离感在。
她更清楚自己,没有感情。
她才不会随便给别人生崽的。
看到在对方怀里露出毛毛的小奶狐,白轻轻眼底一片柔软:“你怎么没抱着宴宝。”
“掉下来怎么办?”
宴千溟的嘴角一抽,怎么就忽然想到那个臭小子了。
宴千溟护住了宴宝熟睡的位置:“臭小子最怕黑了。”
“你别把他吵醒了。”
“那宴宝为什么一直稳稳的爬在你怀里,我就是好奇。”
宴千溟给了她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沉声道:“带着带着就习惯了。”
“是吗?”
“那你这几年,很不容易吧。”
宴千溟的背脊明显一僵,拉着喋喋不休的小渣女,大步走进石门。
石门里,是典型的姑母建筑。
建筑规模庞大,大有帝王陵寝的意思。
还不太像。
宴千溟正观察着,忽然就听到身后传来这么一句话。
这还是,小渣女第一次问出这么富有感情因素的话来。
宴千溟的背脊彻底僵了。
没等到恢复,白轻轻默默咬了咬下唇:“对不起,是我,唔~”
下一刻,她已经被一只大手堵住了嘴。
宴千溟:“看得出来,你当年不故意的。”
“不用跟我道歉。”
“宴宝也是我儿子。”
白轻轻看着务必严肃的宴千溟眨眨眸,再眨眨眸。
宴千溟还没有收回捂着她嘴的手,她只好自己伸手拿掉:“那我就不该你客气了。”
宴千溟:“……”
女人,你好歹感动一下啊。
而白轻轻趁机去抢宴宝。
只见,一条小青蛇立即惊恐爬了出来。
她终于明白,这是为什么了。
白轻轻甚至有点手足无措:“呃,原来是小五啊。”
“是我误会了。”
“你们继续继续。”
宴千溟黑脸:“继续什么。”
白轻轻尴尬把头撇到一边去:“既然有人帮我抱娃,我就放心了。”
宴千溟:“……”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小心点,这里可能有机关。”
“放心,姐保护你。”
“妈呀,鬼啊!”
白轻轻昂首挺胸,大步上前。
一副要在前面开路的模样,雄赳赳,气昂昂。
只见一个白影在她眼前一晃,她瞬间躲到了宴千溟身后。
宴千溟看着紧追而来的纸扎人,红红的脸蛋,黄纸颜色的脸,红红绿绿的衣裳,出现在这阴森古墓之中。
还真挺渗人的。
“咯咯咯!”
阴森的笑声好像从四面八方传来,无数个花花绿绿的纸扎人。
眨眼之间,就把二人包围。
那些纸扎人就好像神智一般,没敢第一时间靠近二人。
可很快,看到不攻击的宴千溟,可一开始就很怂的白轻轻,瞬息一拥而上!
无数黄纸灰尘在空气中久久不散,到处都是烧纸的味道。
宴千溟随手一个空间结界,将二人护在正中间。
纸扎人们无法突发结界,只能用手脚拍打着无形的结界:“啪啪啪。”
“啪啪啪~”
无数惊悚的声音不断传来。
而这会儿,白轻轻也冷静了:“这是什么怪物?”
“应该不是妖吧。”
“好像也不是鬼。”
“是纸扎人。”
宴千溟吐出四个字,算是给白轻轻解释了。
白轻轻依旧不懂:“什么?”
宴千溟:“就是人间少给死人陪葬用的纸扎人。”
“这不是只做的吗?难道这也能成精?”
白轻轻不理解,为什么纸人也能成精。
宴千溟:“他们好像有意识。”
“应该不是单纯的纸人。”
“他们怕火吗?”
“你先把结界撤了,我试试。”
宴千溟当即撤了结界,要是一般火,这些纸人当然不怕。
但白轻轻的火是狐火,并非凡火。
眼看着同类被白轻轻烧成灰烬,纸人们连连后退,连滚带爬的逃离现场。
其速度之快,简直叹为观止。
宴千溟轻笑出声:“果然是有意识的。”
白轻轻撇撇嘴:“没意思。”
“老娘还准备和他们大战三百回合呢。”
宴千溟没好气的道:“赶紧办正事儿。”
“别吵醒孩子。”
“吵醒了能怎样?”
白轻轻对此漠不关心。
她相信宴宝的实力,就算宴宝不敌,宴宝也很乖,肯定会听话。
想到宴宝贪玩的样子,宴千溟就头疼的闭了闭眼睛:“我不想让宴宝接触这些。”
“宴千溟,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宴宝是普通人吗?”
“你为什么,总想让宴宝过普通人的日子。”
“你有没有问过宴宝的意思?”
一脸好几个问题,问得宴千溟彻底沉默了。
而白轻轻心底的那种感觉更加强烈了,心也跟着呯呯直跳。
“你怎么了?”
对上忽然捂住心口的白轻轻,宴千溟立即扶住了她。
白轻轻:“我有种不好的感觉,很不好。”
“我们快找,我感觉我那条尾巴快到极限了。”
“你还能走吗?”
宴千溟关心的问候了句。
白轻轻点点头:“快走。”八壹中文網
“上来吧。”
宴千溟蹲在她面前:“我好像已经猜到,你的尾巴被拿去干嘛了。”
白轻轻不解:“我的尾巴,还能干嘛?”
宴千溟:“你认为,什么才能吸引大批妖魔过来。”
“还是,你一直太小看你自己了。”
白轻轻脸色一白,依旧嘴硬:“我的东西,当然听我的。”
“我们快找。”
“只要我收回那条尾巴,沧州危机可解。”
“在左边。”
随着二人走进中心地带,那些纸人再次出现,就算畏惧白轻轻的狐火,依旧不要命的往二人这边砸来。
宴千溟将白轻轻往中心地带一扔:“这边有我。”
“你快去。”
“需要帮忙吱一声。”
白轻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扔进了中心递到。
血色的奇怪阵法正中央,放着一口巨大的炼丹炉,一个身穿灰黑道袍的枯瘦老人,正佝偻着背,坐在炼丹炉旁,口中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