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哪呢钱!”林彦听到声音,眼睛一花,还没明白怎么个事情呢,面前就突然出现一个鹤发老者。身形瘦削,鹤发长须,身着一套看起来已经不知道被洗过多少遍了,甚至还有点补丁破洞的长衫。速度之快,就好像一眨眼,一道白光的撞到林彦的视线内。一把抓住泰坦,眼睛通红带着血丝,就好像饥饿的狼一样,死死的攥住泰坦,四下扫遍:“钱?钱!钱在哪呢?”白鹤一点儿魂斗罗级别强者高人的形象都没有,就仿佛是一个穷鬼一样。不!这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穷鬼!“白鹤,白鹤,哎呀,别往我衣服里掏,我这没有,松手!”泰坦挣扎着将白鹤从身前扯下,衣衫不整,怒骂道:“你个老不羞!”泰坦结上衣襟纽扣,冲着白鹤恼骂道。旁边还有孩子呢!别说林彦小舞,泰诺、泰岳他们了。白家的不少小辈都已经闻风在院门缝中偷窥着呢。那夹在门缝中一竖溜的脑袋让泰坦有点儿脸红。“切!这才哪到哪儿啊。没钱你来找我做甚?又要借我家娃给你做放哨的?你家又哪个小子魂力到瓶颈需要猎杀魂环了。我跟你,得给钱。没钱,不借!”白鹤此时就像是一个吝啬鬼一样。白家是最近两年才支撑不住,穷的快要命的。还没有到七八年后那种穷的已经麻木习惯了的状态。反而穷的像是刚饿一两天的饿狼,见钱眼开。毕竟还没穷多久,还记得以前富贵的滋味。没全然认清贫穷现实之前,还是可哪想着再发一把的。“瞅你那个样子,不是你家孩子到瓶颈,猎杀魂兽的时候来我家借人当打手的时候了。能不能长点志气!”泰坦有点儿恨铁不成钢,当年同届的伙伴,怎么被生活折磨成这个样子了。然后伸手指着林彦道:“我没骗你,我就是来给你送钱来的。诺,这小孩儿就是你的金主。”泰坦给白鹤示意林彦很重要。白鹤懵了一下,看看泰坦,看看林彦,然后又看看泰坦。一脸不敢置信的和泰坦道:“泰坦,贩卖儿童?咱们这儿可不兴这个!再说,真要指着这个赚钱,也不能让你家出娃,我来!”白鹤刚开始虽然说的和泰坦的意思驴唇不对马嘴,但至少还看起来很有底线。但是,下一句话一出,整段垮掉。“去,去,去!去你的!别再这跟我开玩笑。”泰坦骂道。“这不是你先跟我开完笑的么?”白鹤伸手摊在林彦那边儿,道:“就这个娃,你说,除了他身上那二两肉,还哪里值点钱?”“嗨!你现在真是,半句离不开一个钱字儿。”泰坦无奈,示意林彦:“来,林彦,给他展示一下,不然这老不羞说啥也不带信的。”“哼,我倒要看看你能搞出来什么名堂。”白鹤抱臂说道。得到泰坦暗示,今天知道时机差不多了,白鹤的胃口已经被泰坦钓出来了。该拿点儿真东西了。再白鹤审视的目光中,林彦抬起带着戒指的手,白鹤眼前一亮。世界指环和想要什么颜色就有什么颜色戒指,虽然在林彦的控制下,隐藏了异象。但是那种斗罗世界无有的材质,还是让白鹤觉得有一种高级感。不得不说,穷人对于价值还是很敏感的。白鹤有点儿兴趣了,他要看看林彦这个小娃要做什么。“哗啦!”一阵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一个褐色的袋子被林彦从戒指中取了出来。魂币!白鹤的双眼盯着林彦手里的钱袋子,陡然放亮。穷的久了,听声音白鹤都知道这个钱袋子里的钱币数目绝对不低于一百。一下子,白鹤就变得有些焦躁,急不可耐。眼神火热的看着林彦手里的钱袋子,蠢蠢欲动。若不是这钱袋子是攥在林彦这个小孩子的手里,拉不下脸。放在是泰坦手里的话,白鹤早就直接上手强抢了。“呵呵”泰坦在一旁轻笑乐呵,乐得看白鹤这幅抓耳挠腮的模样。并且这还没完呢,泰坦在陪林彦去帝国钱庄取钱的时候,可是知道林彦是有多么的富有。林彦在白鹤的眼皮子底下将钱袋子打开,展露的放置在地上,让白鹤和白家人能清楚的看到其中金澄澄的颜色。是金魂币!而且不止于此,林彦在将这一袋子金魂币放置在地上的之后。仍旧不停地从储物戒指中拿同样的钱袋子,在地上展开。一连十个,每个两百金魂币!“白族长,这就是我给您带来的礼物,我这里还有一封家书,是您敏之一族加入七宝琉璃宗的白乐哥让我帮忙捎带回来的。”林彦开口说道,将东西都拿出来,把先能套的近乎全都套上。白鹤面上的颜色肉眼可见的更好上几分,嘴角多翘上去了几个弧度。而且,从白家内部出来看热闹的敏之一族族人也都看林彦的神色友好的紧。看着系统上面飙升的好感度,林彦估计,这也就不是像他之前在力之一族大院里一样。围观的人不如泰家出来的全。否则,林彦觉得,现在敏之一族的阶段性任务一,现在都应该已经完成了才对。就这架势,感觉砸钱砸起来,易如反掌。他林彦在氪金萝莉面前是个穷逼,但是面对白家,腰杆儿硬气的很。但是,林彦显然低估了白鹤。白家虽然穷,白鹤虽然爱财,但是对于林彦的送上财富,还是保持着一定理智的。“泰坦,你在跟我搞什么,有什么事情就直说。”白鹤看着面前的两千金魂币,反着光,在他眼前摆了一排。眼里出现一秒挣扎的神色,然后深吸一口气,骤然变得极其严肃,看着泰坦,肃然问道:“泰坦,别告诉我,你扛不住武魂殿的打压了,已经投了那些想要拉拢我们的“大宗门”了!”白鹤指着地上的钱袋和林彦,然后又指着泰坦,显然是误会了。高声的喊道:“泰坦,你不会不知道,那些明知道我们得罪了武魂殿,被打压,还敢来撩拨我们,前来拉拢我们的势力都是什么吧?他们背后的影子,都是武魂殿!他们都是武魂殿手里的狗!别告诉我你答应了!”白鹤带着一丝恼怒和一点儿痛惜看着泰坦。误会大了!白鹤以为泰坦……这就好像在他们四附属宗门中间出现了缺口。白鹤不敢想,因为,一旦缺口打开了,有了泰坦家在先。他不确定自己白家还能不能坚持的住了。他家是最困难的!四大家族混的最好的力之一族都逃避了,他白家就有理由了。他白家混的这么惨,不是第一个倒下的,谁也唾弃不到他白家。白鹤心思千转万转,盯视着泰坦。“哎呀,你误会了!”泰坦哭笑不得,白鹤的心思他懂,现在敢支援他们四大附属宗族的,就只有他们内部自己互帮互助。再就是武魂殿用来诱惑、拆解腐蚀他们的走狗。而且为了名声,和提升诱惑他们四大家族的成功率,武魂殿从来不自己出手。而七宝琉璃宗他们的帮助,在没有昊天宗扛鼎的情况下。和蓝电霸王龙家族,远没有以前上三宗的团结,都是各自玩各自的。更无法主动明面上和武魂殿对抗了。这种情况下,七宝琉璃宗能收留泰岳、白乐这几个家伙,作为四大家族备用的火种,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而泰坦家能拿出来两千金魂币。但是,也得是伤筋动骨。没到白家扛不住的时候,正常是不会这么接济白家的。平常都是其他三家一人凑一点儿,而且量也不大,白鹤也不多要。之前白鹤看钱的形象像是饿狼一样,但是真当面对钱的时候,白鹤还是有理智的。而一把拿出两千金魂币,这么大的手笔!白鹤已经三年没见过这么大一笔钱了!由不得他不去怀疑林彦的来路!除了敌人的诱惑,真的没有人会将这么多的金魂币,放在白鹤的面前,告诉他,给他拿了。而且,诱惑显然很有效!白鹤回头用余光扫了身后,以及躲着偷看的其他白家人一眼。很多人的眼里虽然依旧坚定,但是眼底里还是流露出了一些羡慕和渴望的神色。白鹤眼里出现一丝痛苦,家族落魄至今,而且越来越穷,是他的错。难道,真的不应该再坚持了么?白鹤和泰坦一样,都对昊天宗产生了芥蒂,回不去了。但是,他也不想最后屈服,屈从于敌人。“泰坦,你说,既然你说是我误会了,你告诉我,他是什么人?你自己可拿不出这么多钱!和我说实话,多少年的交情了。如果……如果你真的坚持不下去了,我能理解……”白鹤颤抖着,长叹一口气,叹道:“如果你实在不想坚持了,那就好聚好散吧!唉,这么多年的交情,对你我恨不起来……”听了白鹤的话,虽然是一个误会,但是泰坦还是比较感动的。不过有些话不能直说,这不是在白家院子里。盯梢他们的耗子绝对不少。之前的金魂币,旁人不知道来路,让林彦拿就拿出来了。还能让别的势力看看,他们四附属家族还有底蕴,还能坚持下去。但是泰坦绝对不可能在大街上大声的咧咧,直接喊:“唐昊的弟子在这儿!就是这个小孩儿,叫林彦!他来重新收服他们四大附属家族了。”除非他泰坦是傻叉!今天这么说出去,半个时辰后林彦的身份就能被摆在天斗城武魂圣殿里。两天后就能加急到教皇殿和斗罗供奉殿。五天后,只要林彦人不是在七宝琉璃宗内,并且有行迹可寻,就会人间蒸发。而且他们力、敏、破、御,四大家族还很有可能被猜忌,直接下狠手顺带给灭了。永远不要小看当权者的果决和狠辣,他们脚下都是尸山血海。不打压打死一切有可能的对手,掐死所有的苗头。武魂殿如何能一直屹立?所以泰坦哈哈大笑一声,高喊长彻,直通全街:“哈哈哈,兄弟我发财了!看你那个熊包样子!”并且迈着阔步,就向白鹤身前抱去,就像要安慰白鹤一样。白鹤的岁数不比泰坦小,一开始是迷糊了,以为泰坦叛变了。但是当泰坦声彻长街的时候,这么大的声音明显是故意的。白鹤也是聪明人,自然明白了泰坦的意思。这么大声,是给“别人”听的,而且自己误会了。泰坦来抱自己,这是想要和自己说悄悄话,有东西要告诉他,而且不能让别人知道。白鹤不到两秒,就将所有思路都理了个清晰明白。主动向泰坦迎上,二人都很有默契的同时用魂力、精神力各自的在身边扩制了各两层的无形屏障。保证就是封号斗罗来了,都不可能听的到他俩说的话。而且无形透明,监视的人修为肯定不高,也绝对发现不了这层屏障。泰坦假装大力的拥抱拍击白鹤的后背其实真的很用力。小声道:“这孩子,是唐昊的徒弟。”但这无疑是给了白鹤一个晴天霹雳!白鹤想了很多答案,甚至觉得泰坦可能直接投了天斗帝国。毕竟,武魂殿不会轻易和帝国撕破脸皮。宗门是宗门、宗教是宗教、帝国是帝国。不太一样儿。但是白鹤真没想到,泰坦竟然会给他这么一个答案!白鹤人都傻了,懵立在当场。好半晌,白鹤才像一个质量不佳的木偶一样,顿顿错错的将头转到林彦的方向。上下打量了林彦很多遍,然后就好像猛然睡醒一样,使劲将头回到泰坦的方向。指着林彦,问:“你说……说他是?”白鹤不太敢信,说实话他都不太肯定唐昊活没活着了。而且他对唐昊没有泰坦那么忠诚,有些怨言可是他又是真心的佩服唐昊。甚至他白家还有人和唐昊有亲戚……所以,白鹤此时的内心无比的复杂和纠结。白家现在就好像一个溺水的人,而林彦就好像现在突然出现的救命稻草。但是,抓住它,还不一定能上岸。而且草茎上还有着刺,抓住了不一定能救命,还有可能让情况更糟。所以,白鹤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木然的点头。“走,走,进院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