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金金闻言,一脸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道,“这两个词语是什么意思,我还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却知道欢喜冤家和相看两相宜经常出现在话本子上!”
“什么欢喜冤家?”
“什么相看两相宜?”
萧太后和南战闻言,顿时就如遭雷击了,抬手指着彼此,毫不留情的道……
“哀家怎么可能和这个不男不女的傲娇男是欢喜冤家?”
“金金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义父怎么可能和这个死寡妇看对眼?”
两人的声音,几乎是同时落地,然后……
“你说谁不男不女呢?”
“你说谁是死寡妇呢?”
萧太后当即撸着袖子一脸杀气蒸腾的往南战走去。
南战的动作和萧太后出奇的一致……
两人……
很快就又形成了对峙之势……
“长成你这个样子,就是不男不女!”
“死了男人就是寡妇,死寡妇,没毛病!”
“哀家跟你拼了!”
“本殿下怕你啊?”
“……”
“……”
“看来我还是自己去找圆方大和尚吧,这里没我啥事儿了……”
眼瞧着两人掐在了一起,乔金金抱紧了怀中的古籍,一脸无辜的往角落退去……
义父难缠!
萧姑姑也不遑多让!
这两个人对自家娘亲来说都很重要,同样的,也都让自家娘亲头疼不已,若是……
能让两人对上,反倒是解决了自家娘亲的一个大麻烦,当然,最关键的是,她就能把自己摘出来,不用再去义父面前当夹心小饼干了!
这么想着,乔金金离开的步伐都轻松了许多,若非心中还惦记着自家爹爹失踪的消息,只怕都会开心的一蹦一跳的……
“小金金,姑姑不是说你的先天不足已经好了吗?怎么你现在还戴着面纱?”
乔金金心底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的时候,赫连真和徐鹤相携而来,看到乔金金,徐鹤当即迎上去道,“我听说九王爷在北芪不知所踪了,心中担心,特意赶来,你这是要去哪里?我母后和你娘亲呢?”
“赫连哥哥你能不能别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
乔金金闻言堪堪止步,看着眼前比她高出一大截的赫连真,颇为无奈的道,“我都不知道该先回答你哪一个了!”
“那就一个一个的回答啊,只要你不着急!”
赫连真闻言,讪讪的摸了摸头,一脸讨好的道。
萧太后曾经将赫连真扔到东宸在乔浅月的膝下养了许久,所以赫连真和乔金金也算是两小无猜了,熟的很!
“我和哥哥长得一样,别人还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没有见过我的脸,所以我……”
乔金金闻言,抬手指了指自己脸上的小面纱,呐呐的道,“为了不吓到别人,所以只能继续戴着面纱了!”
“嗯嗯!”
赫连真点头。
“我娘亲累了,休息了,我要去找圆方大和尚!”
乔金金想了想赫连真的夺命几连问,复又道,“至于你娘亲,正在和我义父谈情说爱呢!”
“你义父?”
赫连真闻言,小脸当即一变,不敢置信的道,“谈情说爱?小金金你有没有搞错?我娘亲她会跟人谈情说爱?”
“……嗯!”
乔金金闻言,歪着小脑袋想了想,然后煞有介事的道,“应该是在谈情说爱没错,话本子上都是这么写的!”
“!!!”
赫连真闻言,回头看了同样震惊莫名的徐鹤一眼,顿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赫连哥哥还有什么别的想问的吗?”
乔金金见此,眨了眨眼睛,道,“如果没有的话,金金就先走了,金金还要去找圆方大和尚打听爹爹的事情呢!”
“啊?没有了!”
赫连真闻言,神情恍惚的应了一声。
乔金金见此,小嘴撅了撅,颇有些小失落的往客苑的方向而去。
她家赫连哥哥变了!
若是换成以前,她家赫连哥哥见她一个人,肯定会跟着她一起的……
乔金金的小失落赫连真不知道,他到现在还沉浸在乔金金丢下的重磅炸弹中没能回神……
“堂兄,金金的义父,是南芜上国的那位南七殿下吧?”
及至乔金金的身影消失了好一会儿,赫连真才木木然的转头看向徐鹤,呐呐的问道。
“嗯!
徐鹤点头。
“南七殿下不是姑姑的死忠吗?”
赫连真又问。
“是!”
徐鹤再点头。
“他喜欢的应该是姑姑,没错吧?”
“没错?”
“那他怎么会和我母后搅合在一起,还谈情说爱?”
赫连真眨了眨眼,颇有些茫然的问道,“我母后明明最讨厌像南七殿下那样死乞白赖的男人了,又怎么会看得上南七殿下?”
徐鹤闻言,皱着眉头沉默了一瞬才开口道,“陛下若是好奇的话,不妨亲自去看看!”
“自然要去看的!”
赫连真闻言,当即毫不犹豫的道,“父皇和西凉亏欠母后太多了,只要母后能想过决定改嫁,不管她要嫁的男人是谁,我都会全心全意的赞成!”
徐鹤闻言,沉默。
虽然知道赫连真的话说的没错,可是身为西凉皇族之人,萧太后是徐鹤的长辈,又是赫连一族的未亡人……
她是否想改嫁,能否改嫁,根本就不是他一个后辈能够评说的事情!
片刻之后。
赫连真拽着徐鹤,兴冲冲的循迹而来,然后……
就看着光天化日之下,厮打成一团的两人,直接惊呆了……
“张口哀家,闭口哀家,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老啊?”
“你还张口本殿下闭口本殿下呢,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个皇帝爹啊?”
“你个泼妇!”
“你个男妖!”
“你不但是泼妇,还是个寡妇!”
“你不但是男妖,你还不要脸!”
“你……”
“……”
“这就是小金金说的说爱啊?她是不是对谈情说爱有什么误会?”
赫连真暗戳戳的躲在角落中看了一会儿大戏,然后一脸欲哭无泪的道,“小金金看的绝对不是我让人给她送去的话本子,我给她送去的话本子上,谈情说爱绝对不是这么谈这么说的!”
这哪里是谈情说爱啊!
这分明是两虎相争啊!
他母后就算是在西凉朝堂上和那些臣子争得脸红脖子粗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失态过,现在……
盘好的发髻散了,身上的冕服袖子撸着,露着花白的胳膊……
那样子看起来,比起以往的威严别提多亲民了!
至于南七殿下,比起自家母后也强不到哪里去,头上的白玉冠歪了,明显是被他母后打歪的,身上的衣服也被撕扯的歪歪扭扭的……
随着两人的争吵愈演愈烈,两人的手也没闲着……
已然窜爪子了!
徐鹤闻言:“……”
深以为然的吸了口气,颇有些不敢直视的别开了眼。
长辈打架什么的,不能看!
看了回头不好自处!
“萧瑟你个疯子,听说你那死了的男人曾经对一个女人穷追猛打,可惜那个女人不是你,所以你才会这么病态,就是见不得别人一往情深!”
“你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心里清楚!一个被自己的男人忽略,还要为他守寡守江山养儿子,萧瑟,本殿下就是看你可怜,才不和你一般见识,不然的话,本殿下早就跟你动真格的了,哪里容得下你在本殿下面前上蹿下跳!”
“你胡说!你胡说!南七!哀家要撕了你!”
“……”
“啊!你个疯女人!你给我下来!你坐到我的腰了!”
“我撕烂你的破嘴,让你再胡说八道!”
“你……”
“……”
片刻之后。
“咳咳!我们走吧!”
赫连真双手捂脸,从指缝中瞄了一眼被自家母后压在身下蹂躏的南七殿下,颇有些尴尬的道,“这样的画面,我们看了不合适!”
“嗯!”
徐鹤闻言,再次深以为然的带你了点头,然后,偷瞄了一眼那纷乱的画面,压低了声音道,“我们这么走了真的不会有问题吗?万一南七殿下真的发火了,太后吃亏了怎么办?”
“不会的!”
赫连真闻言,摇了摇头,“南七殿下是个怜香惜玉的人,知道我母后是个可怜的女人,不会真的对她动手的!”
“……”
徐鹤闻言,顿时就不说话了。
两人悄无声息的来,复又悄无声的离去,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可是……
那厢萧太后和南战的争执还在继续,两虎相争,根本就没有人敢上前拉架,至于那个唯一敢去拉架的人,此时此刻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直接用被子捂住了脑袋,对外面的纷乱充耳不闻……
萧太后曾被西凉的先皇,也就是她的亡夫深深的伤害过,这件事儿乔浅月也曾略有耳闻,只是,她从来就不是个八卦的性子,也没有多问罢了!
现在……
她困于东宸分身乏术,心中还惦记着万千里之外不知所踪的独孤羡,自然更不想干涉萧瑟和南战的争执……
他们都是成年人,能够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她去当什么和事佬,只是……
“难道女人,最难过的真的是情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