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要了解当年的真相!
找到有关自己的父母的线索,看能不能找到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个时空的原因……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萧老夫人回京!
她等的就是萧老夫人入宫告状,将她推上台面,揭开当年之事的序幕!
“可是姑姑,九王爷他几乎是同一时间也朝皇宫去了!”
徐公见此,皱眉道,“瞧那架势,九王爷应该是去阻拦萧老夫人入宫的!”
“什么?!”
乔浅月闻言,顿时就急眼了,二话不说就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忍不住的低咒道,“独孤羡这个棒槌,他要是敢坏我的事儿,我跟他没完!”
昨夜!
就在昨夜,她去找独孤羡询问真相,还被独孤羡给搪塞了过去,今日倒好……
他竟然要阻拦萧老夫人进宫!
他这是打定了主意,要让当年之事的真相尘封到底了么?
姜冬藤从姜老夫人处出来,左想右想还是觉得自己得把自家老母亲乱点鸳鸯谱这事儿跟乔浅月通个气儿,未成想才刚走到锦园,就看到乔浅月匆匆离去的身影……
“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行色匆匆?”
姜冬藤见此,顿时急道。
“浅月有事要出去一趟,失礼之处还请七舅舅担待!”
乔浅月看到姜冬藤,略一颔首为礼,脚下步伐未停,一边走一边道,“徐公,备马!”
“遵命!”
徐公闻言应了一声,涟漪也在青嬷嬷的示意之下匆匆地跟了出来。
姜冬藤见此:“……”
看着自家外甥女匆匆而去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北。
——
就在乔浅月这厢得到消息焦急的往皇宫赶之时,一辆悬挂着萧家族徽的马车正缓缓驶向皇宫门。
马车之中,除了萧老夫人之外,还有戚家大少爷戚长鸣。
宫中的太贵妃是戚长鸣的姑奶奶,戚皇后更是戚长鸣嫡亲的姑姑,他去锦官城为萧老夫人贺寿正好遇到了萧启荣横死之事,一路跟着萧老夫人回京,身为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戚长鸣也在今日进宫觐见的名单之上!
“姑奶奶,有太贵妃和皇姑母为你做主,这次就算是有九王爷包庇,你也一定能为表弟报仇,一举杀了乔浅月那个贱人!”
戚长鸣和萧启荣年纪相当,关系素来不错,想到萧启荣之死依旧气愤难掩。
“杀了乔浅月又能如何?我的荣儿也活不回来了!”
萧老夫人一身诰命朝服,闻言满是褶皱的老脸上闪过一抹阴沉之色,道,“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挽回萧家和戚家因为此事掉落的名声!”
萧家唯一的男丁横死,凶手却在九王爷的包庇之下逍遥法外,非但如此,九王爷还打砸了萧家在锦官城的府邸……
此事如今已经悄无声息的在王都传开,整个王都但凡消息灵通的人都知道,萧家和戚家被九王爷踩在了脚下……
一个是皇亲国戚,一个是封疆大吏,被九王爷如此欺凌……
这让他们两家如何能忍?
“姑奶奶说的是!”
戚长鸣闻言,狭长的眼底闪过一抹暗光,当即道,“我们要乔浅月的命,也要九王爷为此付出代价!”
“鸣儿……”
萧老夫人闻言,深吸一口气,转头目光晦暗的看着戚长鸣道,“等下进宫,你要记住一点,不要提乔浅月的名字,更不要提乔浅月和姜家的关系,我们只需说乔浅月是害死你表弟的凶手就够了!”
“为什么?”
戚长鸣闻言一愣。
“因为这涉及到了一桩皇室密辛,而且是和我们戚家息息相关的密辛!”
萧老夫人闻言,老眼暗了暗,沉声道,“我要为你表弟报仇,我要让乔浅月死无葬身之地,可是却绝不能让那桩密辛再次浮出水面!”
她是萧家的老夫人,更是出身戚家的女儿!
萧家的尊荣她要,戚家的尊荣她也要!
她绝对不会做出任何损害萧家和戚家的事情来!
“……”
戚长鸣闻言,神色顿时就变得凝重了起来,可是……
“驾!”
不等他再问些什么,外面就传来了一道御马声,继之而来的……
“嘶!”
就是一声马鸣,还有疾言厉色的呵斥声。
“大胆!竟敢惊扰九王爷坐驾,简直罪该万死!”
沐鱼手中马鞭一挥,全然一副狐假虎威的架势。
车中听到声音的萧老夫人和戚长鸣闻言,脸色顿时一变,当即起身走下马车。
“臣妇拜见九王爷!”
萧老夫人到底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看着安座马上的修长身影,目光从独孤羡身上的黑金蟒袍一扫而过,当即颤颤巍巍的跪地道,“不知九王爷驾临,臣妇罪该万死!”
戚长鸣见此也跪在了一旁,心不甘情不愿的请安。
“呵呵。”
独孤羡闻言,当即冷笑一声,居高临下的道,“你是挺该死的!”
话音落地,独孤羡手中的马鞭缓缓抬起,指着萧家的马车道,“给本王砸!”
音落,沐鱼等人当即冲着马车磨拳霍霍而去。
“慢着!”
萧老夫人见此,当即抬头,不敢置信的道,“王爷,这里可是皇宫门口,臣妇身上亦有诰命在身,您就算是贵为王爷,也不能无缘无故打砸臣妇的马车!”
“无缘无故?”
独孤羡闻言,当即冷嗤一声,不屑的道,“戚贞媛,你果然是年老耳衰,沐鱼刚才说的话你没听清吗?惊扰本王座驾本就罪该万死,本王只是要砸了你的马车,已经是格外宽容!”
“你……”
萧老夫人闻言,顿时一噎。
“九王爷你别太过分了!”
反倒是跪在她身边的戚长鸣见此,忍不住的插话道,“这里是宫门,可不是锦官城!你宫门御马本就有错在先,现在竟然诬赖我们惊扰了你的座驾,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鸣儿!”
戚长鸣的话还未说完,萧老夫人就脸色大变,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急道,“不可胡言乱语!”
“姑奶奶,你到底怕他些什么?他是皇族,我们还是皇亲国戚呢!”
戚长鸣见此,当即扯下了萧老夫人的手,气急败坏的道,“我还是太子的表兄呢,我也没像他这么嚣张!”
“你……”
萧老夫人闻言,顿时急红了眼,张口就要呵斥,可是……
“呵呵!”
独孤羡低沉的冷笑声却在此时传来,银质面具灼灼,独孤羡目光睥睨的看着戚长鸣,冷冷开口道,“果然是无知者无畏,戚家小儿,你的意思是本王在宫门前骑马受惊,是咎由自取喽?”
“当然!”
萧老夫人阻拦不及,戚长鸣闻言当即回答。
“哈哈哈!”
独孤羡闻言,顿时就低头大笑了起来,然后冲着沐鱼等人一招手道,“等下再砸马车,先给本王收拾了他!”
“遵命!”
沐鱼等人闻言,当即掉头往戚长鸣围拢而去。
“九王爷恕罪!九王爷恕罪!”
萧老夫人见此,当即叩首连连的祈求打,“小子无状冒犯九王爷,都是臣妇教导无方,还请九王爷恕罪!”
“姑奶奶你不用求他!”
戚长鸣见此,看着逼近的沐鱼等人,心底也有些发虚,可还是梗着脖子道,“我就不信他敢在皇宫门口把我怎么样……”
“你快闭嘴……”
萧老夫人闻言,急的满头大汗。
“本王有何不敢?”
独孤羡见此,再次冷嗤一声道,“御街跨马,带刀入宫,是本王八岁时首战告胜父皇亲口颁下的圣谕,这些年本王未曾那么做过,可并不证明本王没有那个资格,反倒是你……”
说到这里,独孤羡的眸底闪过一抹寒光,冷声道,“狂口小儿,竟敢质疑先皇圣谕,其罪当诛!”
“什么?!”
戚长鸣闻言,顿时就吓傻了眼。
而沐鱼等人更是瞅准时机一拥而上,冲着戚长鸣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啊!”
“好疼!”
“……”
戚长鸣的惨叫声随之响起,场面一片混乱。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萧老夫人见此,顿时就急了,阻拦无果之后,当即膝行到了独孤羡的马前,苦苦哀求道,“鸣儿是皇后的亲侄,太子的表兄,王爷如此大打出手,就算是站住了理怕是也会落个仗势欺人的名头,还望王爷三思啊!”
“本王自然是三思过了的,只是……”
独孤羡闻言,缓缓弯腰,看向跪地的萧老夫人道,“戚贞媛,你做事的时候好像并未三思啊……”
“王爷?”
萧老夫人闻言,老脸顿时一僵,惊疑不定的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