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媃把话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甚至,将整个贺家都搬出来了,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贺家好,没有她给夏诗雪出的这个馊主意,让夏诗雪去算计傅衍霆,哪里有贺家的今天的成就。
可贺媃不知道,她的这个举动差点就害死了贺家。
夏诗雪做这些事情,说她无知,也就算了。
贺媃身为长辈,她对傅衍霆也是比较了解的,知道傅衍霆是最讨厌被算计的人了。
她居然还能明知故犯,还能让夏诗雪去算计傅衍霆。
这件事,夏诗雪要是有百分之三十的错,贺媃就有百分之七十的错。
如果不是贺媃一直在暗中算计,利用夏诗雪,夏诗雪也不会做这些事情出来的。
每每想到这里,贺昀对姑姑就更加的失落。
贺昀将文件拿给贺媃看。
贺媃一开始不明所以,可当她点开文件后,脸色大变,她指着贺昀,没好气的怒吼道:“你这个不孝子,你现在掌管贺家了,翅膀硬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吧,你忘记以前姑姑是怎么对你的吗?”
贺昀最不喜欢的就是贺媃用亲情压制他。
这些年,贺媃在公司贪污的钱远不止这些,贺昀知道之后,从自己的钱包里将钱的漏洞给补上了,要不是顾念亲情,贺昀又何必这么做。
但是现在,他也不能保住贺媃了。
贺昀淡淡的开口说道:“姑姑,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吗,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贺昀,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身为晚辈的,现在还想教训我了是吧,你是看诗雪这次算计傅衍霆失败了,你就想尽一切办法想让我们母女两个离开贺家,这样,你好能跟傅衍霆有一个交代,把贺家的无辜给摘出来。”
贺昀无奈的叹气,他对贺媃是真的太失望了。
现在,都已经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了,贺媃还在说是别人的错,相对于别人的错,她自己就一点错都没有。
贺昀看了一眼贺媃,淡淡的开口说道:“姑姑,你看清楚,这文件是傅衍霆发给我的,还是备份的,你跟诗雪这次是真的惹怒他了,无论是我,还是贺家,都帮不了你们。”
可此时的贺媃却任何话都听不进去。
贺媃冷笑道:“你跟傅衍霆是什么关系,贺家跟傅家是什么交情,这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你就是摆明了态度,要在这里看我们母女两个的笑话,不肯帮我们罢了。”
枉费她还为贺家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没想到,到头来,不过是她的自作多情。
贺媃是真的太失望了。
贺昀见跟贺媃说不通,他干脆不跟贺媃辩解了,直接去了书房。
不一会,警车来了贺家,直接将手铐戴在贺媃的手腕上,将她拽上了警车。
贺媃不肯,一直在挣扎,她盘起的头发也因为挣扎被碰到了,发夹落了,一时间,头发有些凌乱,衣服也被拽着有褶皱了,脚上的高跟鞋也掉了一只。
看上去狼狈不堪的。
贺昀躲在书房内,静静的看着警察将贺媃带走。
贺媃的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
到了警察局,贺媃不认罪,但是,那些证据都摆在眼前,警察在抓捕贺媃之前,也做了全方位的调查。
毕竟贺家不是普通百姓人家。
他们要是没调查清楚,不知道是不是属实的话,可不敢冒然的去抓捕人的。
现在,将事情调查清楚了,不管贺媃承认与否,都要面临牢狱之灾。
贺媃凶神恶煞的盯着警察,怒吼道:“你们要是不想死的话,最好把我放了,否则的话,贺家不会原谅你的。”
“贺女士,你涉嫌逃税漏税,金额高达十多个亿,你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贺媃看到那些证据,一脸淡定的说道:“贺氏集团不是正常缴税了吗,这是我自己的财产,我可以不缴税的,有谁规定私人财产也必须要缴税了吗,我不缴税凭什么就是犯罪?”
警察见贺媃蛮不讲理,他也懒得跟贺媃科普法律知识,知识吩咐那些预警将贺媃带走。
贺媃还在拼死挣扎,怒吼道:“我有权利等我的律师来给我申诉,在我的律师来之前,我不认罪。”
警察对贺媃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淡淡的摇摇头。
这个贺媃,还真以为自己是贺家的千金小姐,所有人都要卖贺家一个面子,即使她犯罪了,大家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吗?
她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贺媃在贺家的地位,贺昀已经跟这些警察说过了,贺昀甚至没有一点要为贺媃求情的意思。
本来就是那么一回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贺媃又不是什么王子,虽然出身贺家,但是,她早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了,要不是贺媃自己厚着脸皮,执意要带着女儿住在贺家,现在,还在这里恬不知耻的想要利用贺家的关系,逼着这些人放了她。
贺媃错就错在了,太把自己当成一回事了。
贺媃被警察带进去后,还是不妥协,甚至,还在警察的面前耀武扬威,一定要等她的律师来了才可以录口供,在律师来之前,他有权保持沉默。
听到贺媃的话,这些警察都觉得很好笑,而他们,也真的是不客气,当场就笑出声了。
贺媃是哪里来的勇气,认为她现在还有资格在警察的面前指手画脚的。
她还真是把自己当成贺家的千金名媛了,以为所有人都要对她阿谀奉承。
就算她是,她也得分一下场合,这里是警察局,不是贺家,不是她可以撒泼的地方。
很显然,贺媃是没意识到这一点,如果贺媃意识到了,就不会在这里嚣张跋扈了。
警察虽然觉得这样做有点不厚道,但是,还是很不留情面的戳穿了贺媃。
“你省点力气吧,贺家要是想捞你,也就不会任由我们把你带走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贺家现在当家人可是贺昀,贺昀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对我这个姑姑很是敬畏。”
贺媃这话像是在跟警察强调,又像是在自己在自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