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肖恩捂着肩膀的伤从二楼走下去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
只见他额头满是冷汗,唇色煞白,身上半件衬衫上已经被血液浸透了,连走路都跌跌撞撞,看上去别提多惨了。
那几个手下看到自家老大完整无缺的上楼,浑身是血的下楼,都快吓傻了。
赶紧上前搀扶,然后就一声不吭地带人去医院做急救。
这次,他们再也没有叫嚣着要冲上去找人算账。
只因为楼上的人,他们得罪不起。
而在场的众人们看到肖恩中了一枪,连屁都不敢放,心中越发忐忑了起来。
尤其是刚才那些还对着简慈嘴贱的众人。
这会儿怕得整个人都像是雕塑一样,动都不敢动。
只有艾丽看到肖恩竟然活着走下来,不免意外地扬了扬眉。
她刚才听到枪声响起,还以为肖恩是被就地处决了。
没想到啊,小cc居然放过他了。
这可实在令人不解。
当下她便走了上去。
此时,简慈揉着眉心,坐在那里,枪被随意地丢在茶几上,地上还有一大滩的血迹。
足以可见十分钟前,这里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
不过,艾丽却笑容不变地踩着细长高跟鞋,直接坐在了简慈的身边,打趣道:“小cc,两年不见,心软了啊。”
简慈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闭着眼,淡声道:“还有用。”
如今肖恩是唯一能联系到老周的人了。
她必须得留个活口。
不然就得等下一次老周卖货了。
这周期太长,也太被动,她实在不想等。
艾丽不知她的打算,只是红唇轻勾,道:“是吗?我还以为你谈恋爱谈的心都变软了。”
简慈睁开眼,瞥了她一眼,“我没谈恋爱。”
艾丽愣了下,随即翻了个白眼,“没谈恋爱,你哪门子的名花有主,搞得我瞎高兴一场。”
可下一秒,就听到简慈说:“我订婚了。”
艾丽:“???”
她怔了三秒。
随后就惊得直接脱口爆了一句粗,“卧槽!!!”
真的假的?
这他妈可比谈恋爱劲爆多了!
“你没骗我?”她有些不敢相信地问,“小cc,你必须得用你的人格担保,你没和我开玩笑!”
简慈听到这话,不禁笑了一声,“我用人格担保,没开玩笑。”
这下艾丽整个人傻了。
这速度也太快了吧,她才几岁啊,好像刚成年吧?!
连恋爱都没谈呢,就订婚了?
那下一步是不是还没有结婚,就打算弄个孩子出来了?
想到这里,她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简慈的小腹上。
并且越看越觉得有问题。
简慈这时也察觉到了,半眯起了眼眸,问:“你在看什么?”
艾丽想也不想地就道:“这肚子里不会有了吧?”
简慈无语:“……”
随即转了话题,“你还要不要钱?”
艾丽这个财迷一听钱,立刻就抬头,“要!”
简慈嘴角轻勾,“说个数,我转账。”
“不多不多,就这么点儿。”艾丽眉眼弯弯,笑得一脸奸商地竖起了三根手指。
简慈扫了一眼,果断从自己的私人账户上划出了一笔钱。
艾丽很快手机上就跳出了一条短信。
上面写着,三千万已到账。
瞬间她笑得别提多开心了,一把勾住了简慈的手,撒娇道:“哎呀呀,不愧是传说中c,就是财大气粗。”
只是那胸口实在太傲人,压在她的手臂上,各种地蹭。
还好简慈是个女人,要是个男人,只怕这会儿都已经把持不住了。
“艾丽姐,我钱都给了,放过我吧。”简慈捏着眉心,语气里透着几分无奈。
“钱归钱,但那妖孽男你还是得说。”艾丽显然没有被钱冲昏头脑,挑眉一笑,“快说,那个妖孽男到底多好,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有没有成功验证他是否器大活好呀?”
简慈:“……”
简慈被她这么一说,脑海中又不自觉地想起了秦时峥扎针时的某个画面,顿时头疼不已。
原本眼底那残留的冷意都被冲击没了。
也不知道秦时峥这会儿有没有打喷嚏。
这样被提及。
还是用一种不可描述的方式。
简慈连忙遏制住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并且把手从艾丽的怀里抽了出来,“一步都没有,不过是家里想要给我找个靠山。”
“你还需要靠山?”艾丽简直不敢相信她说的话,一双画着夸张眼线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拜托,整个东部都是你的靠山,你还想怎么靠?”
就凭东部理事会那一条最高命令,东部以内,所有人不许得罪c,否则就是和理事会作对。
她身上就是揣着一个亿在整个东部走,都没有人敢动她一下。
但简慈却淡声道:“我和东部不过是利益交易罢了,可不是靠山。”
艾丽皱了皱眉,“可是……”
她的话还未说完,简慈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这时,身旁的人看了一眼,立刻起身就道:“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
艾丽一惊,“这么快?”
“嗯。”
简慈应了一声后,就直接从后门离开了。
夜色下,她随便找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黑市街。
在车子上,她仔细看了下阿远发来的国际消息。
【阿远:老大,这信号源的时间太长了,被覆盖了很多,我只分析出了一半,只能确定信号源在国内。】
对此,简慈没有太大的意外。
肖恩刚才就说过,他运货已经是半年前了,信号记录被覆盖很正常。
她之前也是担心信号源这边查不到,所以才会坐飞机来这里一趟。
简慈随即找了个酒店,开始分析后半截信号源的数据。
而半个小时后,艾丽这边的手机响起。
是东部的电话。
她连忙敛起笑容,恭敬地接通了电话。
里面传来了一道地声音,“她人呢?”
艾丽回答道:“走了。”
“知道了。”
电话那头的人听到后,随即就挂断了电话。
地狱酒吧外一辆黑色的轿车很快启动,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黑市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