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永安暗暗深吸一口气换上一副笑脸,一脸谄媚讨好的模样。她笑盈盈的说:“我这是不是急着去迎接陛下嘛!”
说着叶永安还有模有样的双腿弯曲双手交叠在身侧给夏侯昱行礼。
“臣妾给皇上请安。”
也没等夏侯昱这个皇帝开口,叶永安就已经站直了身子,把还在愣神的夏侯昱拉到了屋子里。
她坐到铜镜前直接额头上的包对夏侯昱说:“陛下你快看,这包都没消下去,我觉着反而比昨天还要严重了。”
夏侯昱仔细看了看,他但是觉着看起来比昨天好了些。
“陛下,我想要换个太医来给我看看。”
叶永安那娇滴滴软乎乎的声音。直击心房,电得夏侯昱心生荡漾浑身又酥酥又麻。
这点小小的要求,他又怎么不肯替她去办。他打发了小全子去太医院找六七个太医来,人一到就去刷刷了,在帝后面前跪了下,并且商量好似的异口同声的喊道:“臣等无能!臣等该死!”
叶永安看来了那么多太医院的太医,老的少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都有。
夏侯昱让他们起来给叶永安看伤,这种小小的撞伤对于太医院的众人来说自然是不在话下,但昨天给皇后娘娘看伤的可是新进的太医院院判大人,这么一来就难办了。
如果不按昨天院判大人的方子来给皇后娘娘开方子,那不就是在打院判大人的脸。可要是按照昨天院判大人的方子再开给皇后娘娘恐怕是要被治罪。
皇后娘娘既然已经觉得昨天院判大人的方子没给她治好,反而严重了。他们再给出一样的方子,这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如何?”
面对皇帝的学问,既然你看看我,我看他们。最终还是因为。年纪头发已经花白的差异。跪着向前挪了几步。对夏侯昱说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昨日院判大人的药没有问题。只是这伤要好全还需些时日,还请皇上和皇后娘娘再耐心多等几日。”
叶永安突然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小纸包放在桌上。
“那好本宫就再等几日看看。你们看看这药。”
那老太医看一眼夏侯昱,见夏侯昱微微颔首后他才上前双手小心的把纸包拿起来打开,里面是两粒红色的小药丸。
几位太医轮流查看过后心里的疑惑更盛,这不是前两日皇上让人拿来太医院让他们研究过的药丸吗?皇后娘娘今天又把这药丸拿出来是何意?
叶永安指着那红色小药丸问:“你们看看这药丸吃了会不会影响怀孕,要是怀了孩子后还能不能吃。”
听叶永安这么一说,夏侯昱心里一咯噔,他怎么就没考虑到生孩子这个事呢!他簌地一下站了起来,一脸急切的下命令:“快说!”
“臣等该死!臣等不知呀!”
“一群废物,要你们来有何用。拖下去……”
夏侯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叶永安给打断了。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诸位太医先给本宫开避孕的方子。”
太医们离开后,夏侯昱一脸阴郁的坐着不发一言。看着他明显是在生气的模样,叶永安里面得意到不行。
她将一整瓶红色小药丸放在夏侯昱旁边。
“陛下不问问这是什么吗?”
“这是什么?”
叶永安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哎,这说来话就长了。”
夏侯昱似乎没有什么耐心,她烦躁的说道:“那你就长话短说。”
“这是用了抑制离火阁给我下的蛊的药。”
“蛊?”
叶永安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对,就是蛊,陛下你体内的也是蛊而非单纯的中毒。”
夏侯昱皱眉盯着叶永安的双眼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又是怎么中的蛊?”
“是离火阁的阁主给我下的蛊,也是他告诉我你中的是蛊,而且他还告诉了我,因为我体内有他养的蛊,所以我的血能抑制你体内的蛊。”
“只能抑制?”
叶永安当然知道他最想知道的是什么。
“对,只能抑制。要解蛊只能靠他本身以他的独门武功加上他的血。可是玄机老人谋反,把他的武功给废了,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我们要想办法把他找到,帮助他恢复武功才有可能解蛊。”
夏侯昱听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是怎么找到他的?你们?”
叶永安本就没打算藏着掖着,她就照实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何生的身世和他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没说。
夏侯昱越听眉头皱得就越紧,他不明白那何生为什么要给自己和叶永安都下了蛊,却又肯给叶永安抑制蛊发作的药,还告诉叶永安她的血能用来压制自己体内的蛊虫。
任何人做任何事都应该有动机,他想不通何生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叶永安不好说出实情,只能一律以她不知道盖过。
就连夏侯昱问起何生的长相,她都说何生戴的是人皮面具经常更换不同的样貌,她知道不知道何生本人长什么样。
叶永安是存了一点小心思的,她想让夏侯昱帮忙找到何生,一是能知道何生的生死,二是说不定还能帮何生报仇干掉玄机老人。三嘛,就是说不定还能让他们兄弟两人相认。
如此一来真的一举多得。
太医院的人动作真是快,避子汤很快就送了过来。
叶永安从宫女手里接过药碗,没有半点犹豫的就喝了下去。
夏侯昱暗暗握紧了拳头,看着她把满满的一碗药喝得一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