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永安认真的听着,何生却就此打住不再说下去了。她始终不怎么信心,大宇国的老皇帝,那个很多可能是原主亲生父亲的人不至于连夏侯昱是不是自己亲生的都搞不清楚吧!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是何生的片面之词,不可尽信。叶永安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她问何生:“你是不是名字也是假的,随便编一个来骗我的。”
“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人的标记罢了,我叫何生或者别的什么,那也还是我这个人。”
叶永安咬牙道:“那也就是说何生这个名字也是假的了。你真名叫什么?”
“没出师之前所有人都叫我阿大,后来老头子给我取了个名字叫复生,后来听老头子说我娘还有个小名叫何双双。所有我出门在外就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何生。”
叶永安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人名字还真多。还有那个何双双,看来她是在穿越过来后才生的那两个儿子。不然她怎么可能和人说她还有一个名字叫何双双。
“这些事夏侯昱他知道吗?还有他是你的亲哥哥,你为什要对他下毒。”
何生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他盯着叶永安的眼睛说:“我从小吃了那么多苦,在杀戮与死亡中挣扎求生,他呢,从小就是天之骄子,被人捧在手心的长大。这对我不公平,不是看在他是我亲大哥的份上我就不止是让他受那点苦了。再说了,他受的那点苦那点疼和我比起来算什么。”
叶永安听了何生的话只觉得遍体生寒,心想这人不会是心理上有问题吧,觉得自己过得不好也看不得别人过得好,要别人也和他一样过得不好心里才疼快。
“你现在是在为他担心?哼,那还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还能活多久吧!”
何生的话把叶永安拉回了现实,现在的确不是该操心何生和夏侯昱这两人之间的事的时候,现在摆在叶永安面前的是他们三人的生死问题。
叶永安猜想玄机老人要的那个令牌肯定是极其重要的东西,他没有那个令牌就肯定做不成他想要做的事。如果何生把令牌给了玄机老祖,到时候他想要的东西到手了,他们三人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何生,玄机老人要的那个令牌是做什么的?”
“掌门信物。怎么你以为把令牌给了那老家伙他会真的放了我们?你可真是太天真了。”
叶永安不满的说:“我只是问问那个令牌有什么用罢了,又没让你真的把令牌交出去。我还不至于傻到那种程度。玄机来人一旦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我们就都没有利用价值了,到时候肯定是必死无疑。”
沉默了一会儿叶永安再次开口:“你不把令牌给他虽然说能耗上一些时日,可终究……”
叶永安没把话说完,何生当然是明白她的意思的。他无奈的笑了笑:“能活一天是一天吧!我是不怕死的,红姑我相信也是不怕的。只是你嘛,我想是很怕的。”
叶永安翻了个白眼:“真是好笑,哪里有人能真的不怕死。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
“活着就有希望。”
何生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
“活着……就有……希望。”
水牢里异常昏暗,叶永安还总能听到“嘶嘶嘶”的声音,她的一颗心总是高悬着,精神处于高度的紧张中。
红姑的嘴巴被堵上了,何生又不说话,叶永安觉得自己被他给骗了那么久再加上他可能有变态的心理,叶永安也不太想和何生说话。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着,说不煎熬那是假的。可现在的情况已经算是好的了,至少现在还不会被杀掉。
时间总是在人不经意之间飞逝而过,当水牢沉重的石门再次打开,玄机老人又出现的时候,叶永安才恍然回过神来,一天已经过去了。
“小子考虑清楚了吗,令牌阿紫那里。”
玄机老人站在石门处问何生。见何生不回答,玄机老人指着红姑对身后的人说:“红娘子在用毒方面可以说是全天下数一数二的,不过你们说她现在这个样子和隔壁蛇窟里的那些毒蛇比起来哪个更厉害。”
何生猛的抬起头鄙视着玄机老人。
“你敢动红姑一下试试。”
“哈哈哈,我有什么不敢的,你现在把令牌交出来我还可以饶了红娘子和你身边这位姑娘一命。”
玄机老人仰天大笑。
“你要是不交出来那就让她们都给你陪葬。”
说着玄机老人一挥手,两个戴着铁面具的男人用轻功飞过铁链桥来到红姑面前,把红姑从石柱上放了下来。
叶永安眼见红姑全身软绵绵的被那两人往外拖,她没有看到红姑有一点惧怕的神色,她只看到红姑朝着何生一直摇头。
叶永安明白红姑这是要何生不要管她,要何生不要把令牌交给玄机老人。
叶永安被此刻的红姑震撼到了,原来真的有不怕死的人!
“你好好想清楚,明天这个时候我再来。”
玄机说完笑着看了一眼叶永安,还对叶永安笑了笑才转身离去。
叶永安只觉得背脊生寒。
石门关上,叶永安颤抖着声音问:“何生,红姑她……”
何生垂下了眼不说话。
原来这水牢旁边是蛇窟,所以才总能听到蛇吐信子的声音。红姑应该是受了伤,不然怎么会看上去虚弱到一点力气都没有的样子。
这么虚弱的红姑还被堵上了嘴巴,被丢到蛇窟里就算被蛇咬疼了怕都叫不出一点声音来。
那么就是说现在红姑很有可能已经被蛇咬,葬身蛇腹了!
叶永安心里冰凉一片,默默的流着眼泪。
前几天还和自己有说有笑,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就这么说没了就没了。叶永安实在是接受不了,无声的的流泪变成了小声的抽泣。
一边和何生把脸别到了另一边不让叶永安看到自己眼里的湿润。
叶永安和红姑相处不过短短几十日,何生可是从小由着红姑照顾着长大的,在他心里红姑的分量比起那个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亲生母亲来说要重要得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