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媳妇不媳妇的,叶永安完全听不进去,她只知道何生来了。
“解药……快……快给我解药……”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因为身体上的疼痛被叶永安说得支离破碎。
“你快点!”
红姑也在一旁催促何生,何生不满的撇了撇嘴。
“怎么就提前发作了?让我先把把脉再说。”
何生在床边坐下抓住叶永安的手腕,修长的手指搭在了她的脉门上。
“说你了,快点给我解药。”
叶永安苦苦的哀求。
“吵死了,闭嘴。”
何生的脸色不怎么好,说话的样子十分的凶狠。叶永安心中一跳,老老实实的咬紧了牙关忍着身体中不断涌来得疼痛没敢打扰再发出丁点声响。
何生闭上眼,仔细的感觉着指尖下脉搏的变化。良久,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红色的小药丸递给红姑。
“红姑你去倒点水来让她把这药丸吃下去。”
红姑看了一眼何生掌心里的那颗药丸,哼了一声转头就走。
何生被哼得莫名其妙,正要问个究竟。红姑已经把一杯温水塞到他的另一只手里。
“你自己惹出来的麻烦,你自己负责,我可不帮你擦屁股。”
红姑一脸不高兴的往外走,在快要跨出门槛的时候她又补了一句:“你记得把人送回她自己房里,我晚上可不习惯和人一起睡。”
眼看红姑已经离开,何生嘟囔了一句:“什么跟什么啊,莫名其妙。”
他看了看手里的茶杯,叹了口气道:“麻烦死了,女人起来自己把药吃了。”
没听到动静,何生疑惑的回过头去看叶永安,只见叶永安娇嫩的唇瓣上染着点点猩红,合着双眼眉头紧皱。
“喂,起来吃解药。”
床上的人还是没有动静,何生动手推了推她。
“喂?”
床上的人还是没有动静。
“不会是疼得晕过去了吧!”
何生喃喃自语。
没办法何生只能把叶永安半揽在怀里捏开她的嘴把药丸塞了进去。
已经疼得晕死过去的叶永安完全没有要吞咽的意思,
何生没办法,只能往她的嘴里灌水让药丸随着水滑入咽喉。
叶永安被呛得咳了起来,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了一碗何生,眼睛有闭上了。
"真是麻烦死了。"
何生抱怨道。
"喂......醒醒......"
"别装死,赶紧给我睁开眼睛。"
何生拍了拍叶永安的脸,没有任何反应。
反正应该已经没事了,何生把叶永安放回床上让她躺好。他起身准备离开,刚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
何生摇了摇头,拉过被子帮叶永安盖上。
"真不知道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尽给我添麻烦。早知道我就不把你带回来了。"
觉得自己是自找罪受的何生走出屋子刚要回身把门关上,一只手就按住了门板阻止了他关门的动作。
“你要进入呀,那我就不关门了。”
何生手回收,抬腿欲走。
“慢着。”
红姑伸出另一只手拦住了何生的去路。何生挑眉看着红姑:“你这是做什么?”
红姑白他一眼:“这可是我的房间,刚才我也说过了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还有我也睡不惯别的床。你快把人给我弄走。”
何生双手抱胸,不耐烦的说:“你自己不会把人弄走呀!我很忙的,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回去处理。”
“呵呵。”
红姑冷笑一声,继而说道:“这姑娘是你带回来的吧?”
“是呀,那又怎样?”
“她体内的蛊是你给下的吧?”
“你知道了?她和你说的。”
红姑冷哼:“哼,你这都不打自招了,我又不是傻子。得了,我也不问你原因,只是你自己带回来的人你就得负责到底。从小老娘就给你擦屁股,这一擦就是十几年。老娘现在不干了,你自己解决。”
说完红姑指了指床上的叶永安。
何生只好走回屋里拉开被子把叶永安打横抱了起来。
“她住哪间房?”
何生抱着叶永安边朝外走边问红姑。
红姑笑得一脸暧昧:“她住哪间房,你还会不知道。”身形一闪红姑钻进屋里“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何生深吸一口气,轻车熟路的抱着叶永安回了她的房间。八壹中文網
把人送回了房,盖好被子何生转身就要走。可在路过窗前的桌子时,他被上面放着的一个绣着祥云图案的荷包吸引了目光。
这个荷包何生认得,是叶永安一直至戴在身上的。荷包微微的鼓起,里面一定是装有东西的。
说不清是为什么何生竟鬼使神差的停下脚步伸手把那个荷包拿了起来。
他把荷包看了个遍,这个荷包的用料都是极好的,不管是用的布料还是用的丝线都是一等一的好东西。
只是这个荷包实在是……做工粗糙了些,看样子必定是出自叶永安之手。
何生捏了捏那微微有些鼓起的荷包,里面不知装了什么。他回头偷瞄了一眼叶永安,见人还是闭着眼睛的他便放心的把那荷包打开了。
本以为姑娘贴身的荷包会是放一些重要的物件,可看叶永安的这个荷包里装的却是一些烤干的桃花。有整朵的,也有一些是零碎花瓣,有的还烤焦了,边缘的地方还有点发黑。
何生捏了一些靠近鼻尖吻闻了闻,没有半点花香味,倒是有点烤糊的味。
他嫌弃的把鼻子别过一边将那干花塞回荷包系好扔回桌子上。
忽然一个画面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山谷中晨光微亮,他一手执剑把树上落下的桃花接在剑上。
脚下足尖一点,稳稳地把剑和桃花一起送到一青衣女面前。
说要把这些桃花送她,要她好好收起来。
不想这傻姑娘还真的当了真,把这些桃花烤干了收到自己贴身带着荷包里。
何生不自觉唇角上扬,心道这女人真是个傻子。他推开门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
红姑把推开了一条缝隙的窗子关好,老母亲似的笑着说:“瞧那样,满脸的笑都藏不住了。还好意思和我说对阿青没什么。我信你就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