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千雪看了看一进石屋就直接坐到毛毡毯上动都不愿动一下的夏侯昱和叶永安,看他们这样是指望不上了。
她看向刚把两个大背包放下的李宁远说道:“李将军麻烦你先生个火。”
“好。”
风干雪拿了个铁锅走出石屋,在屋外看了一圈选了她觉得干净的雪装了一锅。
回到石屋里李宁远已经把火生好还在旁边放了木炭,叶永安和夏侯昱已经转移到火堆边烤火。
把铁架子放进火堆又把装满雪的铁锅架上,伴随火堆里时不时发出的噼啪声,锅里的雪渐渐融化成水。
风千雪拿了石屋里存着的干粮分发给三人。四人围些火堆坐着啃干粮。叶永安这会儿总算是缓过了,她好奇的问:“风姑娘,之前你都是一个人这么出入神宫殿吗?”
“不一定。要看是办什么事。”
风千雪低着头专心的用大勺子搅拌锅里雪,让它能更快的融化成水。
“我们还有多久能到神宫?”李宁远咬了块牛肉干问。
不问这个还好一问这个风千雪就发愁。
“按照我们现在这样的速度天黑了都到不了。这样很麻烦,天黑了路不好走不说还很危险我们最好是赶在天黑前到。”
看水已经煮热,风干雪起身找了几个陶碗给几人盛了水。喝了热水身体从内到外都暖和了,叶永安和夏侯昱已经累得不想说话,休息了一刻钟左右风千雪就催促着三人起身继续赶路。
李宁远后把一个大背包背在身后又去拿另一个大背包,风千雪见了便说让她背一个,李宁远也没和她客气直接把手里的那个大背包风千雪递过去。
“这么沉!里面都装了些什么呀?”
风千雪直接打开那背包,看到里面全是干粮各种各样的装得满满当当。她把手里的包放下绕到李宁远背后打开那包一看里面果然还真是干粮。她摇了摇头说:“你们带那么多干粮做什么,用不着。”
她做主把手里的那个背包留在石屋,李宁远背着的那个就让他们带着上路。只是因为后面已经没有可供休息的石屋,怕他们几个到时候体力不支还能吃点东西补充补充体力。
四人重新上路,渐渐的越走脚下的积雪也变得越来越厚。这回一路上再也没看到有石屋,实在累了就只能往随便往雪地上一坐。在风千雪无数次的催促下他们终于在天色将黑的时候来到了神宫门前。风千雪让他们三人在外面等着,自己走进了神宫。
风千雪进到神宫后不久就有两个穿褐红色衣服的女子各自拿着一盏羊皮风灯走了出来,一人一边站在神宫门外守着。叶永安觉得莫名起来,这是让人出来守门怕他们会乱闯不成。
她抬头看着全是黑漆漆的石头建成的这座扶风国最是至高无上的雪域神宫翻了个白眼。
足足等了两刻钟的时间,一身白衣的的风千雪再次出现在她们面前。
"好了现在跟我进去,但是要记住不能四处乱走乱看,不能高声喧哗,一定要跟紧我。"
风千雪带着三人从偏门进了神宫一路都是捡的偏僻的路走,七拐八绕的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处有些破旧的院门外停下。
“太子殿下,我只能带你到这里,大祭司说了只见你一人,请进。”
陈旧的院门被推开发出“吱吱”的声响。叶永安看到正对着门的屋子里亮着微黄的烛火,她担心的拽了拽夏侯昱的胳膊,夏侯昱偏过头看给了她一个让她放心的眼神,他拍了拍叶永安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把那手拉了下来走进了院子里。
院门被风千雪从外面合上。夏侯昱走到亮着烛光的屋子前朗声说道:“大祭司要见本宫,本宫已经来了。”
“请进。”
屋子里传来女子清冷的声音。
夏侯昱推门而入,屋子里燃着炭火,桌案前一个身穿藏蓝色扶风服饰的女子正执笔在写字。因是扶风文字,夏侯昱也看不懂那人写的是什么。眼前的这名三十来岁的模样,典型的扶风人长相,可肤色却和凤千雪一样的白,是那种如白色瓷器一般的瓷白。这和扶风多大数人的黑黄肤色很是不一样。
打从夏侯昱进到屋子里开始那女子都没有抬起头来看他一眼也没有说话。
她自顾自的埋头写字,夏侯昱就一直现在她发前方背着手不言不语的看她在纸上书写着自己看完全不懂的文字。
直到那女子写完最后一个字收了笔,拿起那张纸仔细的审视一遍折好放进信封里封好后才抬眼去看站在她面前的夏侯昱。
只一眼那女子便怔住了。
夏侯其实是个不太有耐心的人,见这大祭司不言不语的看着自己觉得又被冒犯到了。
“大祭司?”
他蹙起眉头喊了那女子一声。那女子总算是回过神来,她站起身走进夏侯昱。
“对,我就是扶风国的大祭司。”
她请夏侯昱坐下又给夏侯昱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酥油茶。
夏侯昱接过放在一旁并没有喝,他开门见山的问:“既然大祭司肯见本宫,想必定是知道本宫所中之毒药要如何解。还望不吝赐教。”
那大祭司的视线紧紧的贴着夏侯昱这让夏侯昱觉得很是不自在。但现在他也算是有求于人这话说的还是非常客气的。
要是换了往常有人敢这么不知礼数的总盯着他看,就算是不拖下去赏一顿板子也是会直接被他斥责的。
“想必千雪和你说过这毒嘛,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只是听千雪说你前几日毒发之时出现全身结冻,几乎整个人都要变成冰块。不知她有没有告诉你出现这样的情况有多危险。”
夏侯昱点头,风千雪是有和他说过。只是他们都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就会这样。
“何故会如此?”
“只应你不该来我扶风皇城。”
大祭司喝了口酥油茶继续说:“你毒发时体内的毒会让你经受整个身体发热发寒。你在这极度寒冷的地方发作后身体里生出的寒冷和体外的寒冷相结合,以至于身体结冰,血液无法流动,这就和被冻死是一样的。”
“既然这毒大祭司不能解,却又愿意见本宫,那大祭司一定是有什么办法的。”
夏侯昱十分笃定。
“一,即刻离开扶风毒发之时可继续用之前的法子来减轻痛苦。二,在扶风毒发之时不能再施针,身体开始发冷后立刻加温不能让身体结冰。”
夏侯昱听完点了点头,起身告辞:“多谢大祭司,告辞。”
“且慢。”
大祭司伸手拉住夏侯昱。夏侯昱停住脚步看向被大祭司拉住的手腕。八壹中文網
大祭司也察觉到自己这样有些失礼,她松开手对夏侯昱说:“听闻你还在找能给你媳妇去疤痕的方法。”
“是。”
夏侯昱言简意赅。
“我想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