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毒发,毒不是已经解了吗?”
叶永安一边穿衣服一边问小全子。
小全子急得都快哭了。
“奴才也不知道,奴才在殿下门外守夜,听到屋里有东西摔碎的声音,奴才进去一看,太子殿下蜷缩在地上疼得不停的抽搐。可把奴才吓死了!”
宫女把今天内务府新做好的轮椅推了过来,叶永安坐上轮椅,小全子也不等永福宫的宫女来推,自己就推着叶永安往长乐宫的方向跑。永福宫的宫女只能在后面追着他们跑。
到了长乐宫门口,太医们又在门外跪了一地。还没进门就听到皇后质问太医:“不是说毒已经逼出来了吗,太子这是怎么回事。”
“娘娘,确实是已经逼出来,太子殿下现在的脉象没有一点中毒的迹象。臣等实在不知殿下为何会如此呀!”
叶永安一进门也顾不得皇帝皇后都在,太医太监宫女们都看着。她自己滚动着轮椅就往夏侯昱床的方向冲。
床上的夏侯昱紧咬着唇,双目紧闭,眉头紧紧的地皱着。额头上沁出涔涔的冷汗,似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时不时的还会抽搐几下。
“殿下殿下,你这是怎么了?”
叶永安伸手去握夏侯昱的手却被他灼热的体温吓到了。
“怎么那么烫?”
伸手去探夏浩宇的额头,额上也是滚烫滚烫的。
太医听到叶永安这么说,赶紧过来查看。
“殿下,这到底是怎么了?”叶永安急切的问太医。
“微臣也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
“没用的东西。”皇后大喝一声,过来探了一把夏侯昱的温度。
“还不想办法快给太子降温!”
宫女们用水浸湿了帕子敷在夏侯玉的额头上,叶永安又让人拿来高度的酒,用棉帕子沾了酒在夏侯昱的手心脚心上擦。
将近过了两个时辰。夏侯昱依然昏迷着,身上也还是依然滚烫,温度一点也没有降下来。太医们束手无策想不出任何办法。
“降下来了!降下来了!”
给夏侯玉换帕子宫女突然喊了一嗓子。
正在用烈酒擦夏侯昱手心的叶永安却感觉的不对,这不是温度降下来了,而是在变冷,并且是急速的在变冷!
只这一瞬夏侯昱的眉毛上就结出了冰霜。所有人都吓坏了,急忙拿来被子给他盖上,还把冬天用的汤婆子也拿了过来,灌上热水往被子里塞。但却无济于事,昏迷中的夏侯昱依然被冻得瑟瑟发抖。
皇后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太子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冷成这样!”皇后去扒皇帝:“陛下,你要救救太子。”
叶永安知道没用,但还是不停的搓着夏侯昱的掌心,想要给他一点温暖。
这到底是中了什么毒,让人不但昏迷不醒还要承受极热和极寒。是一直这样昏迷下去还是会被这种痛苦折磨得丢掉性命,叶永安已经不敢再深想下去了。
她只愿意他能快些醒来,也许他醒来之后这些痛苦就会消失,一切都会变好。
皇后趴在皇帝身上不停地掉眼泪,皇帝把她推开对着随侍的太监道:“张福,准备马车带上太子随朕出宫。”
夏侯昱被抬上了马车,一切准备就绪。
皇帝来到马车前,太监掀起车帘,里面却多了一个人。
叶永安恳求道:“皇上,就让我陪着太子吧,我不会给您添麻烦的,你看我自己带了个拐杖,我自己可以的。”
皇帝看了一眼叶永安手里的拐杖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上了马车。
一对御林军骑着马在前面开路,其余的御林军骑着马在后面紧紧的跟着。不多时就来到了离火阁在大宇国的分舵。
守在外门的官兵让出一个缺口跪在地上迎接圣驾。
两名御林军抬来椅子把夏侯昱放到椅子上抬着跟在皇帝身后。叶永安拄着拐杖吃力的跟在他们后面,皇帝的随侍太监张福从前面跑过来扶她:“郡主您小心点。”
“多谢张公公。”
她知道一定是皇上让张公公过来照顾自己的。
自从穿越到这里后她因为这个身体原主是未来太子妃的身份,得到了很多的人关心和照顾。这是上一世的自己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毕业后偶然得到一个机会成了总裁助理。她遇到的人几乎都是为了利益相互利用,哪里有人会真心待自己好。
而在这里就不一样了,有待自己好比女儿一样的皇上和惠贵妃
,还有一个对自己非常好的男人,她将来丈夫。
而她将来的丈夫此刻却中了毒昏迷不醒。
皇帝带着他们来这里,是这里有人能解夏侯昱的毒吗?
她抬头看了一眼这座不算大的庄园,大门上的牌匾上写着“离园”二字。
“人在何处?”
皇都问在前边引路的一个官兵。
“回皇上,人在后面花园里下棋。”
花园里一位发须皆白的老者坐在凉亭下正自己和自己下棋。皇帝走过去一掀衣摆在那老者对面坐下:“他人现在就在这里,你可以说了。”
只见那老者悠然的落下一颗白子,点点头似乎对自己走的这一步棋十分满意。老者拿起旁边放着的一盏茶喝了一口才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昏迷中冷得瑟瑟发抖的夏侯昱。
“哟!就这快就毒发啦!”
老者低头继续看着面前的棋局。
皇帝压着心中的怒气吐出两个字。
“解药。”
老者看都没看皇帝说:“没有。”
“你说什么!”
皇帝怒了。
"你不是说只要他本人来了就肯说的吗?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不要以为朕不敢杀你。"
老者在棋盘上落下一颗黑子。
“别急,解药是真没有,我们阁主呀研制出这个毒的时候就没打算让人解毒,所以就没有研制出解药。你们也别慌,我们阁主说了,中了这个毒的人一时半会是死不了的。中毒的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毒发一次。”
“一段时间是多久?”
“不一定,有可能一两个月,也有可能四五天,说不准。这毒呀就是我们阁主研究出来折磨人的,毒发的时候先是会全身痛入骨髓,就好像骨头被一根根折断一般。然后就会经历冰火两重天的轮流折磨。反正死不了人,就是大约折磨个四五个时辰就过去了。”
老者又看一眼夏侯昱。
“不过不是每次都会昏迷,有时毒发的时候也会是清新,那才真叫难受。”
“没有解药,那可有解毒的方法。”
皇帝追问。
“方法嘛,我只能告诉他本人。”
老者指了指昏迷中的夏侯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