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四个小时,产房里传出一阵啼哭,孩子终于出生了,产房外的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气。
而新手奶爸已经紧张到衣裳被冷汗给浸湿了,听到那一声啼哭,才如梦初醒。
很快,护士便抱着用襁褓包裹着的婴儿出来,两个老人精神焕发,走上前去看孩子,而新手奶爸还愣在原地。
护士小姐姐笑着道:“母女平安,七斤八两,是个小胖闺女。”
两个老人笑得见牙不见眼,刑警队长踹了愣在一旁的傻蛋一脚,嫌弃道:“抱孩子!傻站着干嘛?”八壹中文網
傻蛋新手奶爸哆哆嗦嗦地伸出手,但很快又缩回来,那软软一团的小东西,他真的好怕抱坏了。
“我......我还是不抱了吧,我这皮糙肉厚的,我老婆呢,她人怎么样了?”
探着脑袋就想往产房里钻的傻蛋被拦了下来,那新鲜出炉的闺女也被抱了回去,他落得个闺女、媳妇儿两空的下场。
人已经救完,孩子也平安出生,江序只和刑警队长打了个招呼便离去。
刑警队长遵守之前的约定,让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签了保密协议,将事情真相烂在肚子里,江家人的生活也并没有因此受到影响。
日子还是照旧的过,无论现代还是古代的江家人都在好好生活,唯一不同的就是江鸣川已经上大学了。
他一627分的成绩考上了本市的一所重点大学,学的是物理,去上大学前一个晚上,他就和家人吹牛,说自己要去研究黑洞理论和时空穿越,成为下一个霍金。
家人们听他吹牛笑得很开心,可心里都心知肚明,这孩子是将二叔一家记在了心上。
他的物理成绩是理综中最差的,也是他最不愿意学的,可他报志愿的时候居然选了物理相关的专业,还趁着假期研究各种天文学的书籍。
他这是魔怔了啊,做梦都想找到方法去找二叔一家。
身在古代的江庭和温婉得知侄子要选物理专业,不用多想便也知道他的心思,心中百感交集,只有柚柚小朋友不知愁滋味,每天都无忧无虑。
沈夫子教了这几个月的书,已经十分在状态了,将班上的一群小萝卜头拿捏得死死的。
尽管在家调皮成泼猴的小崽子,到了他跟前那就是小乖狗。
要说班上最让他省心的学生,那当然还是柚柚小朋友,学得最快,学得也最认真。
别的学生跟不上她的学习速度,所以他经常给她私下开小灶。
今年八月的秋闱他准备去参加,只有过了秋闱,获得举人资格,他才能参加明年的春闱。
每次看书看得烦躁,觉得自己还有太多知识没掌握的时候,他就会很羡慕柚柚,若是他也有过目不忘的能力,那天大的典籍都将尽数掌握在他心头。
可像柚柚小团子这样的小天才世间能有几人,说句不自谦的话,他的学习能力在大众学子中已算得上是上等的,也是别人口中的天才,可相比小家伙,还是有如云泥之别。
杨嫂子和赵鸿福确定关系后,这个组合的家庭小日子过得越来越红火了,赵鸿福上山打猎,打到的猎物就在集市上支个摊卖。
野味难寻,不少村民都想买些回去尝尝鲜,所以摊子的生意很好,每次都供不应求。
杨嫂子还在和温婉做绒花生意,现在绒花已经从镇上火到了整个县里,余三娘又盘了个铺子,开了分店,还有货商要和他们大量批发售到外地的。
一家人都身体康健,和和睦睦,一起奋斗,这日子想不好都难,现在杨嫂子之前住的小院都已经翻新了。
......
今日,许久不曾见面的余三娘上江家客栈来了,与温婉商量事情的,说是缘宝斋里来了单重要的生意。
待余三娘将事情经过说完,温婉也正色起来,这于他们来说,的确是一单重要的生意,要是做得好了,说不定能将他们的绒花簪子推向全国!
事情起因是今早县太爷卫廉亲自登门缘宝斋,在缘宝斋里观赏各色绒花簪子,对之赞不绝口。
之后便与掌柜商谈许久,要在缘宝斋定做几只有新意的簪子。
今年九月十三是当朝太后的六十岁寿辰,天子准备大办寿宴,各地的地方官已经在提前准备进贡给太后的寿辰礼物了。
往年遇上这种情况,都是由各个地区的知府寻找当地最具特色又能拿得出手的礼品运到京中,由礼部一同进献给皇亲贵族。
湖口村所在的州府名叫云州,县名叫华阳县,华阳县令卫廉奉知州的命令,寻找最能代表华阳县的寿礼,之后与其他县县令所选的礼品参比,选出最适合的。
华阳县是云州所辖的各个县里最富裕的,所以知州对卫廉所选的寿礼格外期待,其他县令也对卫廉虎视眈眈,若是他选的寿礼不好,免不得要被嘲笑奚落。
卫廉想了许久,最终定下了风靡不久的荣花发簪。
云想衣裳花想容,女子都爱美艳的事物,就算是一朝太后也应如此。
绒花发簪新颖,在大虞朝还未曾听说有别的地方流行,而且那精美的设计和质感也能拿得出手。
现在县城中绒花发展盛行,少女们头戴绒花,更加娇艳欲滴,这也是他们华阳县百姓安居乐业的一个写照。
定下绒花作为寿礼后,他便到了缘宝斋去找掌柜,要定制有新意、上档次的头饰,并且表明这可能要送进皇城,做不好轻则受处罚,重则掉脑袋。
缘宝斋一直是掌柜出面打理身体,外人并不知道其东家是名声大噪的青楼妓馆春芳楼的老鸨。
掌柜知晓这件事情干系重大,不敢擅自做决定,便告知了余三娘,余三娘知道情况后,马不停蹄地来找温婉了。
此时手工室内,只有温婉、余三娘、杨嫂子三人。
杨嫂子与余三娘早已熟识,几人都不将彼此当外人,一起商讨此事。
杨嫂子是京城来的,对皇家的事多少有些了解,蹙眉认真思考。
“虽然这是一单不错的生意,但是风险还是太大。”
“皇家人最难伺候,稍微触犯了他们的忌讳,可能会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我们也不知道这太后的喜好,要是做的东西不合她心意,或是不小心触犯了她的忌讳,怕是很难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