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轻很快从衣柜最里面,扒拉出来一个带锁的铁盒子。
盒子上面,还贴满了阮凯南的贴纸。
还得是个多么自恋的人啊?
宴千溟作势就要暴戾打开铁盒子上的锁。
白轻轻一抓阻止了宴千溟这毫无征兆的暴戾动作。
宴千溟不禁微微皱眉:“一看阮凯南就不是什么好人。”
白轻轻翻了个白眼,立即伸出一根她那锋利的爪子,就看她把细长的爪子塞进锁眼里,“咔嚓”一声轻响,明显不是凡品的锁头应声而开。
宴千溟整个人都懵了。
爪子,还有这作用?
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白轻轻高傲指了指他的头,示意他做事儿之前,要动脑子。
宴千溟心底一阵恼火,但他更好奇铁盒里都放了什么。
入眼处,就是一条毛茸茸的狐尾,只是照比之前又长又粗的大尾巴比起来,这条狐尾,就要缩水得可怜。
“被剪了?”
宴千溟用眼神询问。
她看也不看宴千溟一眼,一抓抓起狐尾。
刹那,金光大盛。
白轻轻非常轻松融合了她这条尾巴。
比起之前找到的尾巴来说,这条尾巴找回来的全过程,出奇顺利。
金光褪去后,白轻轻已经变回了人形。
可是,白轻轻怎么一直直勾勾的盯着正前方,眼神空洞。
宴千溟在她眼前晃了晃手:“喂?”
“说话。”
白轻轻这才回过神来,幽幽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历经尘世的沧桑感:“哎,一个两个离开我太久了,都有自己的想法。”
宴千溟顿了顿,道:“如果太不听话的话。”
“你可以把我训好的拿去用,没训好的交给我。”
“大魔王什么时候转性了?”
白轻轻郁闷看着宴千溟。
宴千溟对于小渣女是不是就就给他起外号的事情,也十分无奈。
可谁让小渣女是孩子他妈呢。
没办法,就只能宠着呗:“我一直很在乎你。”
“啊?你说什么?”
“我没听到。”
宴千溟拉着他,本能往门外走去。
“你,你们怎么在我家!”
一个是刚拿回尾巴太兴奋了,忘了防备。
而一个人嘛,那就不知道大魔王在想什么。
总之,二人就这么大咧咧的出现回卧室拿东西阮凯南面前。
白轻轻看着阮凯南的眼睛瞬间化为小迷妹:“阮哥哥,我终于可以跟你说话。”
“你们动了我的东西!”
只一眼,阮凯南就看到被白轻轻顺手丢在地上的铁盒子。
阮凯南慌忙把铁盒子捡回来,里面的每一样东西,他都仔细检查了一遍。
聂津看到这一幕,也是一愣:“怎么了?”
“轻轻,你怎么在这儿?”
白轻轻一脸尴尬:“我说,我是被召唤来的,你信吗?”
回想起宴宝先后对阮凯南的态度,聂津立即明白了前后经过,他用严肃的眼神看着白轻轻:“有什么召唤。”
“你都不能私闯民宅吧。”
“可我,我这不是太激动了嘛。”
“好,你们。”
“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阮凯南看着铁盒子里面消失的狐尾,整个人都不好了:“你知不知道,你们拿走了我最重要。”
“现在交出来,这事儿就和白天的事情抵消了。”
“恐怕不行。”
宴千溟直接拒绝。
有些底线,松动,是永远不可能的。
“你!”
阮凯南直接晦气一拳。
宴千溟一拳砸过去,“轰隆”一声巨响之后,阮凯南顶着一只乌青的眼睛,愤恨的对上宴千溟。
他想打回去,但他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阮凯南浑身颤抖,恨自己不争气的同时,愤恨出声:“你们这是入室抢劫知不知道?”
“你还打人!”
“信不信我报警。”
“凯南,有话好好说。”
聂津立即按住阮凯南要去拿手机手。
阮凯南很是愤怒:“没有什么好说的。”
“有,能说的还有很多。”
聂津好声好气的安慰着阮凯南。
阮凯南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看看聂津,又看看忽然闯进来的宴千溟和白轻轻:“你们认识?”
聂津立即清了清嗓子:“咳。”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顶流巨星阮凯南。”
“凯南,这是《九尾》的女一号的扮演者,白轻轻,那位是家属。”
“他们是宴宝不负责的父母。”
白轻轻表情僵硬的跟阮凯南问好:“阮哥好。”
阮凯南一脸疏离:“我和你不熟,还是叫我全名吧。”
白轻轻纠结再三,还是选择跟阮凯南说实话:“抱歉,我们夫妇没经过你的同意,就私自进来。”
“但我们是有苦衷的,你可以听一听吗?”
阮凯南看向聂津:“现在可真是什么人都能演女一号了,这都什么素质。”
“拿走我的东西,连提都不提一下吗?”
白轻轻:“狐尾本就是我的。”
“我为何要跟你道歉。”
“阮凯南,还记得吗?”
“我们白天见过。”
白轻轻直接看门见山,从来没想过隐瞒阮凯南什么。
阮凯南对上白轻轻这张足矣倾倒众生的容颜,很面生。
正当他刚想反驳的时候,他眼角的余光看到宴千溟看着白轻轻的眸光。
这种眼神,他见过。
白天见过。
之前,阮凯南只当这是宴千溟把自己的宠物看成了自己的儿女,这样子的情况。
现在很常见,阮凯南当时也没多想。
不过现在,一切都不那么正常了。
还有,刚刚聂津说了什么?
他们是宴宝的父母?!
一时间,阮凯南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
他从小到大所受到的教育,以及一直以来的认知,全部在瞬间颠覆。
他就说,世上怎么可能有那么有灵性的小狐狸,他的想法不会错,宴千溟根本就不是一个,能把宠物看成比什么都重要的人。
他就说,怎么有人,能为了一只宠物和他拼命!
原来,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凯南,你还好吧。”
“你先起来,我们坐下慢慢说,可能轻轻出现的方式有点不对,但我敢保证,轻轻绝对是个好人。”
任由阮凯南把他拉起来,重新坐回沙发上,一杯冰水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