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千溟上下打量了要认真工作的小渣女一遍,闷闷坐在白轻轻身边。
白轻轻果断和他保持距离:“你干嘛!”
“我明天还要工作!”
这反应,不可谓不激动。
宴千溟不动声色的睨着小渣女:“你想干嘛?”
“就算你不工作,我也不闲。”
“忙着赚钱养娃?!”
白轻轻危险睨着他,满眼警惕。
宴千溟靠在背后沙发上,微微叹了口气:“哎,摊上了,没办法。”
“我帮你养这么多年娃,你是不是该……”
“摇头一颗,要命一条,要钱没有!”
白轻轻本能炸毛。
宴千溟无奈将炸毛的小渣女揽在怀中,让白轻轻坐在自己腿上,很不满:“我看起来,就这么吓人吗?”
白轻轻:“我觉得,你应该照镜子好好看看自己。”
宴千溟才没有这么无聊,特意去照镜子,看自己章什么样儿:“我独自带娃四年,你就没有一点想对我说的吗?”
白轻轻一双大眼睛左右飘忽不定:“对你说什么。”
“告诉你,别想用这件事情敲诈我。”
“在我们山里,崽崽都是散养的,不用花钱。”
“你自己愿意给你儿子花钱,和我有关系吗?”
“毛孩子怎么养都能长大。”
都被他控制在怀里了,还这么嘴硬的。
不愧是他当年看上的小狐狸,果然与众不同。
宴千溟同样认为:如果不是自己真心喜欢,他是不会和一个陌生女人有了娃的。
“所以,你想不负责?”
宴千溟轻飘飘的问,真真一丁点不满的情绪都没有。
就这么悠闲淡然。
白轻轻:“你情我愿的事情,有什么好负责的。”
好吧,果然是小渣女。
他就不该对小渣女抱有任何希望:“那你回来了,你要养我。”
宴总这话说得,中气十足。
呃,见过嚣张的,见过霸道的,见过各种阴阳怪气的。
可像宴千溟这么软饭硬吃的,白轻轻还真真是平生仅见:“你不觉得,你这话能遭雷劈吗?”
宴千溟:“我说过,我四年前就退休了。”
“是小白让我劳累至今。”
“所以呢?”
“你打算让宴宝继承你亿万家产吗?你忍心吗?”
“宴宝才四岁啊!”
白轻轻瞬间瞪大了眼,满眼不可置信。
宴千溟抬手揉了揉发疼的眉心:“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把公司交给股东们管理。”
“但我和小白的日常花销,就交给你了。”
“啥米?”
“你说真的吗?”
“老公,你这么晚可就没意思了。”
白轻轻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宴千溟丝毫不为所动,把手腕伸到白轻轻面前,面无表情道:“给我点时间。”
白轻轻抬眸对上了宴千溟的眼,默默给对方把了把脉。
这脉象,确实需要好好休养。
白轻轻默了默,道:“好,你把公司那边安排好。”
“我重新给你指定休养计划。”
“所以,你的消耗到底是什么?”
“别把异能当成不要钱的东西,随便使啊。”
白轻轻愤愤的嘟喃着。
宴千溟:“到了我这种程度,用不用异能没有什么必要了吧。”
“怎么没有!”
白轻轻怒吼一声,对上宴千溟那张错愕的脸之后。
她终于不情不愿的软下来:“反正在没必要的情况下,你不能用异能。”
“你要是不听我的,就另请高明吧。”
“我救不了你了。”
她只觉腰间的手臂忽然抱紧了自己,白轻轻闷闷看着还不老实的人类:“修养,要戒骄戒躁,戒欲。”
最后两个字,特别清晰。
白轻轻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宴千溟掏了掏耳朵,不紧不慢道:“可我,不是那个,睡不着。”
“胡说。”
“才不是这样。”
“虽然我也不知道你总是失眠是什么原因,但你跟我睡的时候,那鼾声可大了,你可别跟我抵赖。”
白轻轻恶狠狠的叫嚣着,一副受了什么惊吓的模样。
宴千溟默默听着,直到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林清,怎么了?”
“宴哥,不好了。”
“董事会的人不知道怎么得知你的消息,现在应该快到青川酒店了。他们还带了青川精神病院的医生过去了!”
电话里,传来林清焦急的声音。
白轻轻诧异眨眨眸:这和精神病院有啥关系?
难道……
宴千溟:“你在哪,过来。”
“我在楼下,这就上去。”
宴千溟挂断电话,就对上了小渣女一双探究的眼睛:“干嘛这么看着我。”
“我精神很正常。”
“跟我解释没用,你的让你的股东们相信这个。”
白轻轻托着下巴,喃喃嘟喃出声:“青川精神病院,听起来怎么怪耳熟的。”
“你不会以前去过吧?”
“我耳中的东西,可不会无缘无故的耳熟。”
宴千溟周身上下戾气横飞,面上依旧保持淡然神色:“可能吧。”
“谁知道,你之前对我造了什么孽。”
“你自己去的,少跟我扯上关系!”
白轻轻本能把自己摘干净。
很快林清赶来:“宴哥。”
宴千溟微微颔首,示意林清先坐。
林清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之后,就拿着平板电脑,身子笔挺的站在宴千溟身旁。
“咚咚咚?”
很快,不耐烦的声传来。
林清进来的时候忘记关门,房门直接被黑衣保镖搭理踹开。
宴小白穿着一身可爱绿色恐龙睡衣,身后托着长长的绿色大尾巴,抱着怀里的小恐龙,慌忙从卧室里跑了出来。
宴春秋完全没想到,今天要给宴千溟好看的同时,居然还看到宴千溟传说中的私生子。
宴春秋一扬手,就要抓起迎面走来的小奶娃。
哪知,他自认为习武三十年他,一出手,居然抓空了。
宴春秋愣愣的看着他那空荡荡的手:“怎么会?”
白轻轻立即将宴宝抱起来,往卧室那边走:“时间不早了,宴宝该睡觉了。”
“可这个怪伯伯好吵。”宴宝奶里奶气的抱怨着,小小的人儿,大大的起床气。
白轻轻抱着奶娃,走到宴春秋面前:“听到没?你吵到我儿子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