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
白轻轻皱眉看人,宴千溟这别墅聘请了好几个保安。
这人连个招呼都不打,不请自来。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就算为了捉妖,也不行!
况且,她就是妖。
她对捉妖天师很敏感。
“小姑娘,我可是帮你降妖了,你这是什么表情。”
中年男子明显看着白轻轻这不满的神色,一直受人景仰的藏青明显受不了白轻轻这反应。
白轻轻:“你私闯民宅。”
藏青沉默了一瞬之后,打开手腕上的银色手表,一道银色光束照在蜘蛛精身上,下一瞬蜘蛛精消失不见。
白轻轻愕然瞪大了眼睛,人类的高科技。
已经先进到,可以收纳地步了吗?
可白轻轻身为狐族天骄,从来不知“怕”字怎么写,冲藏青伸出了一只白嫩纤细的手:“拿来吧。”
“什么?”
藏青正规收妖三十年,从来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苦主。
白轻轻:“蜘蛛啊。”
“你虽然私闯民宅,可看在你也算帮了我的份儿上,我勉强同意分你一粒,唔唔唔!”
刚想说,她可以分藏青一粒蜘蛛精身上零件练出来的丹药的时候。
一只无情的大手,飞快堵住了她的嘴。
抬眸对上了男人那如深渊般深不见底的眼,冷冷睨着藏青:“滚出去。”
藏青本以为,这个女人已经够奇葩了。
没想到,这个装晕的男人更奇葩:“你们到底知不知道,刚才你们有多危险!”
宴千溟:“我只知道。”
“你闯进了我的领地。”
如果忽略宴千溟身上披着的深灰色被子的话。
白轻轻认为,宴千溟这会儿,真得好帅,狂霸帅凛拽的那种。
“宴千溟,你知道我是谁吗?”藏青不屑冷嗤出声,跟踪蜘蛛精这么久,他当然调查蜘蛛精一直惦记的男人。
那个有五百年道行的蜘蛛精,不过就是在得知一直暗恋的男神,和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领证结婚了。
在几次威逼利诱宴千溟无果之后,就采取毒蜘蛛最擅长的方式,绑架,下药,各种威逼利诱。
奈何,宴千溟见过得太多太多。
他见过阳春白雪,见过人心叵测,见过山河壮丽,亦统领过千军万马。
感受过,锦绣山河尽在股掌之间的君临天下。
蜘蛛精这点儿肮脏手段,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尽管,蜘蛛精在宴千溟的伤口上下了毒,依旧阻止不了宴千溟昨晚连夜逃出来,奔赴心心念念的家。
“啪叽”一声脆响,焦急赶过来的小奶狐,一只毛爪踩空,整只奶狐毫无预兆的摔到地板上。
“宴宝!”
白轻轻担心叫了小奶狐一声。
不满的看了眼在场的不速之客,小奶狐冲自家妈咪展颜一笑:“妈妈,宝宝没事儿。”
小奶狐用两指前爪掸了掸光滑皮毛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看似动作优雅的走过来。
按理说,藏青距离窗口最近,小奶狐想走近白轻轻,应该先经过藏青才对。
可藏青根本没看清,小奶狐是怎么钻进白轻轻怀里的:“妈咪不怕怕,宝宝给你吹吹。”
“咯咯咯!”
小奶狐吹得她耳尖痒痒,止不住的大笑着。
就好像,由始至终,藏青这个外人都不在一般。
“咳!”
他沧州管理局首领,真心接受不了这无视:“一二三……九尾!”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九尾狐可是神话中的天妖,你们还养着,不想活了吗!”
藏青从小培养出来的三观,在这一刻,彻底崩裂。
还有,这九尾狐叫那女人什么?
居然还把天妖当孩子养,这两口子嫌命太长吗!
心底震惊的同时,藏青这个沧州市妖怪管理局的首领,还是要有领导尊严的拿出妖怪管理局的证件:“我是妖怪管理局沧州分局的首领藏青。”
“先把九尾狐交给我,我一定上报帝都,妥善处理。”
藏青的眼睛,还时不时的看向宴宝贝那九条明晃晃的大尾巴,心里纳闷:不对啊,古书上记载的分明是,九尾血脉,那尾巴也是一点点修炼出来的。
眼前分明是只奶狐狸,怎么就有九尾?!
“你会把你亲生骨肉拱手送人吗!”白轻轻直接吼回去。
宴千溟:“给你三秒钟离开这里,一,二……”
无尽威压寸寸压下,泰山压顶的窒息感,让藏青本能闪身遁走。
可怕,太可怕了。
藏青连夜回到底下工作室,连夜彻查了所有关于九尾狐的信息……
“妖怪管理局的人,都这么蠢的吗?”
白轻轻看着敞开的窗口,一边顺着怀里小奶狐的毛,一边嘟喃出声。
虽然她只是听说过妖怪管理局的名字,但从她的小迷妹玄武那里,她已经猜测出来:如果她真在人间混过的话,那她的级别一定不低。
宴千溟:“别气坏了自己。”
“那里都是一群无奈蠢蛋,能动拳头的时候,绝对不动脑子。”
“你好像对妖怪管理局很了解?”白轻轻歪头看他。
宴千溟抬手揉揉傻狐狸毛茸茸的小脑瓜:“听说过。”
顿了顿,才道:“以后遇到管理局的人,尽量避开。”
“我又没犯法……”
妖,是可以正大光明出现在人间。
白轻轻可没忘了这点。
宴千溟:“那里疯子太多,总有误伤。”
“那我也不躲,我活得堂堂正正。”
宴小白气鼓鼓的挥起毛爪子:“就是,那个坏叔叔干嘛一看到宝宝就要把宝宝抓起来。”
“宝宝这么可爱,真是好狠的心呀。”
白轻轻继续给毛孩子顺毛:“好啦,以后也不会见。”
“再说,咱们又没犯错。”
“那个,诊金付一下。”
白轻轻毫不客气的冲宴千溟伸出了手。
宴千溟先是一愣,紧接着嘴角一抽:“最近都陪你们出去玩了,没赚钱。”
“啊?那宝宝会不会流落街头。”奶狐狸瞬间慌了。
白轻轻翻了个白眼:“急什么,把伤养好了再去赚钱。”
“你这家底,应该还能撑一撑。”
宴千溟以拳掩唇:“身为男人,我不能看着你们流落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