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很早就爬起来准备。
这次拍摄带的东西不少,还好传祺空间大,后备箱塞满了以后,我又把一些可以倒着放的东西,塞在了后排脚垫上,这才把所有东西都装下。
等她们三个起床,看到我把一切都收拾好了,纷纷面露惊讶。
林菲菲惊讶地看着我,“你几点起的啊?”
“四点半。”
林菲菲嘟了嘟嘴,“下次再有这种事,别你一个人干,我们都是团队一份子。”
我笑了笑,“行,等今天拍完了,明天我带你们去吃烤串。”
昨天晚上那顿饭,真是一言难尽。
林菲菲也许猜出了我的心思,但她没点破,只是笑了笑,答应了。
我早就把早饭买好了,我爸妈早饭一般就是煮袋方便面凑合一顿,我早晨起来先去买了早点。
村子里的早点摊其实选择性不多,无非就是包子油条,豆腐脑,我按人头买的,结果拎回来以后,我爸妈竟然不吃,非要煮方便面。
我很无语,又无计可施。
两代人想法不一样,生活方式也不一样。
我们四个吃完早餐,开车直奔山区,第二次上路,大家已经没有昨天那股兴奋劲儿了。
路过昨天发生事故的那个地方,我心里默默祈祷着狗狗早点康复。
上午九点钟,我们已经进山了,清晨的雾气已经散开了,一片浓绿,但仰头往上看,云遮雾涌,颇为壮观。
我帮着陈晓星,杜玥架摄影机,布置拍摄用的帐篷,林菲菲已经在车里换好了衣服,穿着一件深棕色冲锋衣,戴着墨镜酷酷地从车里下来。
陈晓星布置完道具和布光,然后给我们分工。
她和杜玥负责拍摄,我负责举着遮光板,我终于体会了一把拍电影的艰辛。其实这个短视频也就十分钟左右,林菲菲只要在户外环境里走走停停,时不时抬头仰望长空,或者低头俯视花草就行,可每个镜头几乎都拍了好几遍,陈晓星对拍摄要求很高,每一个镜头拍完她都会认真看,觉得哪里不对,就重新拍。
短短几个镜头,我们就拍到了中午,拍摄进度居然才百分之五十!
听到这个噩耗,我都要崩溃了,再也不羡慕那些大明星了。
中午,我们就在山里简单吃了点自嗨锅什么的,短暂的休整过后,我们继续拍,一直拍到下午四点多,才结束了一天的拍摄。
剩下还有一部分没拍,要留到回去补拍,但剩下的镜头不多,只是拍一些林菲菲变装成空姐的镜头而已。
拍摄这部分结束以后,最后陈晓星还有最后的收音工作,其他人都没什么事了。
陈晓星拿起吊杆话筒,对我们说道:“我先去河边,收一下水流的声音,你们收拾帐篷什么的吧!完事咱们就能走了。”
我看了一眼林菲菲,说道:“那我们收帐篷什么的。”
杜玥噘了噘嘴,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想去周围拍拍风景,没准能当花絮。”
我冷笑了一声,她说得冠冕堂皇,其实就为了逃避干活。
陈晓星对她已经破罐破摔了,再三嘱咐她小心,然后举着吊杆话筒去河边了。
杜玥一口答应下来,拿起相机蹦蹦跳跳走了。
我懒得搭理她,开始和林菲菲齐心合力开始收拾东西,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我们这边仅用了半个多小时,就把东西收拾完了。
我们这边忙完,又去帮陈晓星收音,一切都忙完了以后,我们就准备撤退了,但杜玥还没回来。八壹中文網
我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快六点了,夕阳压山,黛色的山林,透出一种胭脂般的红色,无声地提醒我们,要尽快下山了。
陈晓星拿出手机给她打电话,却发现山里根本没信号。
“她不会迷路了吧?”陈晓星咬了咬嘴唇,神色紧张。
我叹了口气,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我先稳住了她们的情绪,说道:“你们先别急,这一片我以前经常来,没多大,我们一起找找。”
说完,我转身回到车里,拿起双肩背,胡乱往里面塞了些药品,水什么的,想了想,我又觉得不放心,每个人拿了一条登山杖,沿着杜玥最后消失的地方,摸索了过去。
我们一边呼喊她的名字,一边沿着弯曲的道路前进。
在山里迷路可不是闹着玩的,何况她身上什么食物,物资也没有,所以我们一边做记号一边往更深的地方摸索。
我们边走边喊,走了好一阵,终于听到她的回应。
“晓星,菲菲,我在这儿!”
我们循着声音找过去,原来她走到了岔路,要不是听到她的呼喊声,我们差点没发现,浓荫后面,竟然藏着一条羊肠小路。
我们弯腰从丛生的植被中钻进去,杜玥就像看到了救星似的,激动万分。
“太好了,我都快怕死了,想给你们打电话,手机又没信号。”
她挣扎着站起来,走路一瘸一拐的,这时我们才发现,她的右腿好像受伤了。
“怎么弄的?”我赶紧问。
我虽然瞧不上她,但这时候,其他的先放到一边。
她捂着膝盖,露出一脸痛苦的神色,支支吾吾地说道:“我玩高兴了,从台阶上蹦来着,不小心扭到膝盖了,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还迷路了。”
我有些无语,这时候指责她什么也都无济于事,我把登山杖递给她,“你用这个吧!下山的时候小心点。”
杜玥睁大眼睛,愕然地看着我,“我腿受伤了,你不应该背着我吗?”
“你太沉了。”我直接拒绝。
我翻了个白眼,真特么无语妈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她只是扭伤,远远没到必须背着下山的程度,何况背着一个大活人下山,得把我活活累死!
杜玥脸色一变,刚要发火,被陈晓星劝住了,“好了好了,人家都把登山杖让给你了,我再扶着你,问题不大的。背着你速度得多慢?搞不好咱们今晚就别想走了。”
杜玥分析了一下利弊,马上闭嘴了。
陈晓星还是有些乐观了,带着一个拖油瓶,下山走得要多慢有多慢,等我们找到车,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