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
烈山堂。
典庆的军阵之后。
田虎瞪着大眼睛看向田言,一脸的疑惑之色。
“不对劲?什么地方不对劲啊。”田虎挠了挠头,一脸疑惑的道。
“二叔,你真的没感觉到不对劲吗?”田言一脸的无奈之色,继续追问道。
“这……这……”田虎看着追问自己的田言,内心越来越不自信了,良久,他动用自己不多的脑容量思考了一下,随即看着田言道:“好像……是有那么一点不对劲。”
“二叔,你说,侠魁卸任之后,谁是下一任农家侠魁呢?”田言看向田虎道,问了一个和刚刚的主题好不相关的问题。
田虎闻言,双眼一亮,但很快又暗淡了下去。
他也想当侠魁,但是田猛还在,田猛是田虎的大哥,实力远在田虎之上,等田猛回来,再加上如今烈山堂的庞大势力,田虎怎么会有机会?
更何况,田虎本就对田猛忠心耿耿,只不过,人,是会变的。
而田言想要拉拢田虎也非常简单,许诺支持他成为侠魁不就得了?
陈旅长还许诺过李云龙呢!
“下一任侠魁,当然是我大哥了,朱家那个老匹夫算什么。”田虎开口看着田言道。
“难道,二叔不想当侠魁吗?”田言看向田虎,平静的道。
只是这平静的话语中却带着难以言喻的蛊惑人心的意味。
“不过没关系,我父亲当侠魁,和二叔当侠魁没什么区别,毕竟我们是一家人,但,二叔,你有没有想过,成为下一任侠魁的条件是什么呢?”田言开口继续问田虎道。
“额……”田虎一时无言以对,被田言这个问题给田虎问愣住了。
他一直都在扩充实力,和朱家一派的人斗,凡事都听大哥的,这些问题,他根本没有想过。
“是实力?”田虎看向田言回答道,这是他认为最合适的答案。
“二叔,你不觉得,侠魁田光的认可更重要吗?”田言看向田虎道。
“对哦!”田虎恍然大悟道年。
田言:(´°w°`)↯↯!!!
唉……还得继续忽悠他。
“那二叔觉得,侠魁会认可什么人,成为下一任侠魁呢?”田言谆谆善诱的看向田虎道。
“实力最强的那一个!”田虎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田言:┌┤´゚Д゚`├┐!???
“很遗憾,并不是,二叔。”田言平静的面无表情的道。
“为什么!?”田虎疑惑的问道。
“侠魁要承认一个人,那这个人必须有让农家六堂的每个人都信服的能力,这远不止是实力够强能做的到的。”田言娓娓道来,随即继续道:“二叔,我有两个问题要问你。”
“第一,如果侠魁问起来,你为什么要指使田仲去暗杀朱家,在这个过程中甚至还勾结了外人,二叔如何回复?”田言平静的道。
“不是我,我已经说了不是我。”田虎连连摆手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点慌了。
明明这个问题他已经回答过了。
“那么来到第二个问题,你如何像侠魁证明,这件事不是你指使田仲堂主做的?
你我叔侄,我尚且不敢相信田仲有那么大的胆子,何况是多年游历在外的侠魁?
假如田仲在侠魁的心中一定有一个后台的话,那他该是谁呢?
我想,不可能是父亲(田猛)吧,他已经离家多日,想来有要事要做,甚至此刻的他就在侠魁身边协助侠魁。”田言继续道。八壹中文網
所谓长袖善舞,通常不是指真的很会跳舞,而是指很会引导人心,做事有凭证,自然不慌,田言的凭证就是她笃定田猛和田光的影响力随着时间消磨殆尽之前,这两个人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阻止她!
“这,这可如何是好!?
这,这个田仲,他是笃定了我……这不是害我吗!?”田虎一下就慌了,震怒道。
在田言的引导下,他也想通了关节。
田仲是个什么东西,当年是朱家门下的义子,后来投靠了田猛,但田虎多年就没把田仲放在眼里,从原著中他掌箍还是金先生的吴旷时,丝毫没有征求田仲的意思的时候就可以看出。
田虎瞧不起田仲的原因,除了他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以外,还因为他是真的弱。
论身份,他是堂主,论实力,只怕他连田言的随手一剑都接不下来。
虽然朱家不善厮杀,但也不是一个小小的田仲能对付的了的,那田仲怎么敢暗杀朱家?
田仲有后台?
那这个后台是谁?
在整个大泽山,除了田虎找不出第二个嫌疑人来了。
更何况,暗害自己人,他和田猛可都是有前科的!勾结外人,接连以暗杀的手段排除异己,可是任何一个上位者都无法容忍的!
这件事捅到侠魁那里,不用有实际的他指使田仲的证据,只要在侠魁的心里做实了,他田虎不死也得脱层皮。
“那,阿言,我,我怎么办?你,你打小就聪明,是咱们农家的女管仲。
看在你爹和二叔关系的份上,拉二叔一把,拉二叔一把。”田虎看向田言有几分慌张的道。
“二叔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如今父亲不在,田氏还得您挑大梁,要是万一父亲那边……
我也希望父亲平平安安的,但是天有不测风云,到时候,还得二叔您站出来,带着我们田氏,带着整个农家走下去啊。”田言看向田虎道。
“多谢了,侄女,还是阿言聪明,我就知道阿言你肯定有办法。
至于侠魁之位,放心,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二叔不会亏待你的。”田虎闻言长出一口气道,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走吧,二叔。”田言平静的道,随即转身,双手护在身前,向着典庆看护着的屋子走去。
田虎连忙跟上。
“对了,二叔。”田言忽然开口道,田虎闻言停下了脚步,田言也顺势停了下来。
“父亲在失踪之前有没有和你说过他去了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回来?
你是父亲最亲近的人,难道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田言带着几分担忧和哀伤的语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