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做人,别逼着她暴走啊!凤北恒状似温柔的摸了摸她脑袋,就派人带她下去了,完后接过仆役递来的湿帕子使劲擦,仿佛刚才触碰了十分恶心的东西。谢晚觉得挺有趣。觉得恶心,又不得不碰触,二皇子不是看中了林可微,只是看中了她爹兵部尚书的位置啊。啧,突然有点可怜起娇娇女了。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心心念念喜欢的北恒哥哥只是喜欢她的背景的话,是不是要躲进被窝里哭一顿噢。凤北恒眼一挑手一伸,自然的做出让谢晚诊脉祛毒的动作。谢晚也不跟他计较刚才发生的事情,认认真真祛毒,为了不被迫害,顺便种下一股更深的毒。“你手里有我的玉牌,我说过,看到玉牌就等于看到我。”
“追杀你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谢晚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捡着不重要的说了,“胡人,高手,善暗器,废话挺多,他的小腿有力,应该练了不错的腹肌。”
听到腹肌两个字的凤北恒怪异的看了眼谢晚,向来不喜形于色的他皱了皱眉,“听说最近蛮族使节要入京。”
“噢。”
谢晚兴趣淡淡,任由凤北恒说话,他的目的很明显,肯定是要借此挑拨昭王跟她的关系。果不其然,下一句话凤北恒就说,“蛮族与昭王有过节。前两年,昭王入京前的最后一场战役,是他大破蛮族击杀的上任蛮王,所有胡人都视昭王为仇敌。”
他是想说自己因为住在昭王府,所以才惹来的杀身之祸?甩锅不要甩的太明显啊!她更偏向凤非尘说的,这是二皇子特意设的局。“噢。”
谢晚心中不屑,面上冷淡,手下快速插针,再度将银针插满凤北恒脑袋,将他插成了只刺猬,“二皇子的意思是,想让我尽快搬离昭王府?”
“我也想啊,只是我发现离开似乎更危险。”
“二皇子殿下,你也看到了,我是冒着生命危险才过来给你解毒的,你这个劳务费是不是得多给点?”
“离最后一次解毒只剩下五天,五日后你若是没了禁足,劳烦出宫一趟。他们可以堂而皇之的击杀我,可不敢堂而皇之的击杀你。”
凤北恒眼角微抽,他说这些话的意思可不是这个。只有谢晚离开昭王府,才能不动声色的实施暗杀,现在……昭王府围的跟个铁桶似的,他怎么暗杀?“嘶。”
凤北恒头皮一痛,回头看,看到谢晚不小心拔掉了他一小撮头发。手里拿着头发的谢晚眼神迷惘,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大的错事,反而义正言辞的对凤北恒说,“二皇子殿下,你最近是不是思虑过多?不行!得赶紧多吃点补脑的补补脑,你看你都脱发了!要是不及时补充,变成个秃头可怎么办?”
凤北恒气的额角青筋直冒,他才二十出头,你却骂他秃头!没看到头发根部还带着血?分明是你硬生生拔下来的!“二皇子殿下,需要我给你开点增发的方子吗?还是需要我给你做顶假发?”
凤北恒气笑了,“你还会做假发?”
“这年头赚钱不容易,可不得多才多艺啊!”
他们居然如此亲昵了!北恒哥哥居然要让谢晚摸他头发!蹲在门外偷听的林可微心里酸泡直冒。凭什么北恒哥哥对谢晚宠溺有加啊!凭什么!凭什么!但她没有丧失理智,气愤之余还找了个人问,“喂!这个谢晚跟北恒哥哥到底是什么关系?”
找来的人恰好是曾想爬上位却苦于无法的铃香,铃香挑动着林可微的怒火说,“林小姐,这个谢晚,有望做侧室。”
林可微气的抠断了指甲。凭什么凭什么啊!她才是北恒哥哥最合适的侧室人选,谢晚算个什么东西!林可微气愤的想冲进去,被铃香一把拦住,“林小姐,莫冲动,谢晚很得宠,你进去非但讨不了好,还会被二皇子厌恶。”
厌恶两个字比天还大,硬生生让气的失去理智的林可微回魂,“我不想被北恒哥哥厌恶,你可有办法帮我?”
铃香等的就是这句话,她详装为难说,“二皇子最讨厌搬弄是非的女人,林小姐做不了,可以找别人做啊,比如,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