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就是气姐姐,坏蛋!”
“那些人说的对,像你这种一点事情都不干光吃粮食的混蛋,真该去死!”
狗娃一口气说完,说完也不等凤非尘反应,呲溜一下消失不见。凤非尘盯着手里的药,情绪复杂。刚做的梦蹿到眼前,跟现实交叉存在,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有点飘。凤非尘缓了很久才将身体里的异状消失的干干净净,同时他确定自己中了凤北恒下的梦蛊。“阿晚,那个人,不是你哥哥吧!”
大娘小心翼翼凑过来询问,“虽然我看你的气度也不凡,但你那哥哥明显更上一层。”
“他那个样子,怎么说呢,就像是个当官呢,我说的官不是雪渔村里狐假虎威的那一批,我说的官是那种,是那种皇城里的不怒自威的,光用一个眼神飘过来,就能让人生不如死的!”
谢晚被她的打趣给笑道了。“光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人生不如死,那只能是神仙吧!”
大娘见她不信,着急说,“当然不是!我不知道见没见过,我倒是有幸见过一次,早年间我家里还是有个做官的亲戚的,那时我小在他家玩,后来他们大阵仗的说是贵人来了,我来不及出去就跟着一起跪拜,看到一个周身气度十分不凡的走过来,那个人虽然脸上带着笑,给人的却是十足的压迫感,光是看上一眼就喘不过气。”
谢晚懂了,“像这次来赈灾的二皇子。”
提到二皇子,大娘立马吹胡子瞪眼,“别提那傻帽了!光是听到,我就忍不住心头火。我爹曾说,一个管不住底下人的人,注定不会有多大出息。更有可能被手下人坑!哼!看看这次赈灾,明面上非常漂亮,各个地方都照顾到了,可实际上千疮百孔,我听到好多人都要结伴去告御状了,到时候不管他是二皇子还是二公主,都不管用!”
看着大娘兴致勃勃的样子,谢晚没有反驳。只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们的御状不会成功。皇帝对二皇子的宠爱是他们无法想象的,即便皇帝再爱民,首先爱的,也必定是他家那个求而不得白月光的儿子。大娘见话题岔开,又说,“阿晚,我刚才听到他在里面发火,脾气是够古怪的,有时候喜欢一个人不能太关注外表,我爹说的,后来我嫁了个不算好看的相公,相公对我很好,就是命薄。”
“哎,不说也罢。”
“现在他醒了,你们是不是要走了?”
说到这个,大娘心头有点慌。她是托谢晚的福才有现在的体面生活,谢晚要是不在了,她的好日子自然也没有了。一个失去丈夫没有生存手段的女人,不管在哪里都活不下去,她也知道自己是累赘,可是她想活下去,想为自己的未来争取一把。“阿晚,你要是走了,能不能带我和狗娃一起走?”
谢晚眯了眯眼,轻柔道,“我的路途注定凶险,跟我走,怕是很难再照顾好你们,若是你们不怕,便跟来,若是怕,那就去京城讨生活,我在京城有些人脉,可以照顾好你们这些,就是别有关系的好!”
大娘听的脸色一白。她不知道谢晚是做什么的,但她有眼睛能看。谢晚说的很轻巧,她却听出了其中的凶险。这是个好孩子,宁愿自己受累也不愿牵连他们。她感动道,“自从你救了我们,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凶险不凶险的我也不在乎,只在乎能不能帮到你。”
“阿晚,你是个好人,我想报恩。”
屋内暖气照人,却不及屋外的暖火,凤非尘看到两人笑的开心,看到大娘眼中泪花闪烁。他心里头很是愤怒,面上却越是沉静。眼前再度浮现出游来游去的谢晚,自己也莫名跟着晃动,凤非尘用力甩头,想将脑子里的臆象甩出去,却只听到哐啷一声,他摔在了地上。脚步声接踵而来,将他扶到床上,凤非尘却依旧感觉自己在乱飘。“谢晚。”
他的声音很沉很焦急,还透着某种说不清的疲惫。谢晚走过去,被他用力捏住手。“谢晚,别飘!”
谢晚一愣,以为他是在说自己的别在这个地方定居下来。人前她换了称呼,“阿尘哥哥,你在说什么?我一个字都没听清楚!”
凤非尘感觉自己在飘,感觉谢晚也在飘,他整个人就像是一片落叶般不受控制,“谢晚!我中了梦蛊。打晕我!”
谢晚这才严肃看向凤非尘。表征看不出不同,脉相也看不出不同。他凑到凤非尘身边扒开他的眼皮仔细瞧,依旧没看出不一样的东西。梦蛊这东西谢晚第一次听,光是听就觉得很不对劲。“阿尘哥哥,你别慌,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凤非尘飘的全身难受,他克制住身体的反应将感受一五一十说出来,“我在空中飘,你也在飘,我的身边是食物组成的瀑布。”
谢晚听的云里雾里,她抽出一根银针认真说,“很好,你的病症我已经清楚了,放心,你很快就会没事!”
她的声音似乎带着某种奇特的魔力,能迅速抚平心头的不安。他等着谢晚治疗,却感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谢晚将银针从穴位上拔出。此穴位,功效如打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