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这个样子的梅若雪,惊觉发现什么了的她,自以为小声实则大声的对谢晚说,“阿晚,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毒当家这么关心一个人,小雪,你不会是喜欢上阿晚了吧!不行不行,你这种满身是毒的家伙根本配不上阿晚。”
梅若雪听的嘴角抽抽,他很清楚自己对谢晚更多的是伯牙遇子期的知音情,其中没有牵扯半分情爱。偏生长楹这个榆木脑袋,嘴里总冒出一些俗气的男欢女爱。他下意识想反驳,可惜他那张嘴似乎天生跟长楹犯冲,张口一句就是,“我为什么配不上?我长的不差,家财万贯,更有威望,背后没有盘根节错的糟糕关系,更没有恨不得弄死我的骨肉手足,若我配不上,世间上她还能配的上谁?是你还是昭王?”
长楹张大的嘴巴迟迟没闭上,犹豫了半天,只说出这一句,“你果然对谢晚有狼子野心!”
梅若雪脸瞪的通红。不是因为欢喜,纯粹是被气的。偏偏长楹还火上浇油,“看看看,你害羞了!”
梅若雪气的冲她一扬手,长楹瞬间被堵得哑口无言,说不出话。他视线微斜,看一眼说不出话但一切完好的长楹,而后关心询问,“谢晚,你没事吧?”
谢晚将手掌递过去,见他从善如流的诊脉时说,“毒当家,刚才你是被三当家差遣出去了吗?”
梅若雪讶然,瞪大的双眸无声说着她怎会知晓的疑惑,“之前我听到有人中了奇毒,便过去解了,未料这空余期间,你们竟遭此横祸。幸亏没事啊,要是出事了,我会很伤心。”
“伤心?”
谢晚不动声色的看他表情,想看清他到底是真伤心还是假伤心。梅若雪坦荡荡说,“自然,你我的学习才刚冒出个头,这会儿要是死于非命,我肯定会伤心!说实话,与你交流一番,胜读十年书,既然有你这么厉害的人物在,我定是最舍不得你死的人!”
话音未落,他拿开诊脉的手,目光灼灼看着谢晚时,用异常不在意的口吻说,“谢晚,听你的话中有话,可是在怀疑背后下黑手的人是我?”
长楹暗搓搓观察两人,奇怪的发现两人的话题越走越偏越走越奇怪,听到最后,她都惊了,“阿晚,你为何会怀疑幕后下黑手的人会是阿雪?等等,你刚才也这般问过我,你该不会……”也怀疑过她。她是真心在乎谢晚关心谢晚的,谢晚却怀疑她是幕后真凶。真心粉长楹接受不来,心都要碎了。梅若雪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长楹,心中长叹这个傻子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他缓缓说,“医者不自医,谢晚,你是不是没注意到,自己也中了毒?”
他若有所思的看向凤非尘,话语中的凝重,看的谢晚浑身发毛,“从刚才我就觉得昭王殿下身上的气不太对,现在一想,果然如此。”
谢晚心头一窒,燃起一种被算计的荒唐感。这种感觉很奇特,像一条有着无数手脚的虫子,一点点一下下的沿着脚趾爬上脑门,鸡皮疙瘩逐渐颤栗。今天的梅若雪异常严肃,严肃的看向凤非尘,严肃的看向她。仿佛凤非尘会有情毒,全是因为她。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谢晚盯着他缓缓说,“梅若雪,你发现了什么。”
从未被喊过名字的梅若雪呼吸微窒。每次长楹喊他全名时,都是恨到了极致。现在谢晚没有喊生疏的毒当家,反而喊了更生疏的全名,他疑惑看向谢晚,无声说着什么。凤非尘走了过来,察觉到的梅若雪快步远离,还一手拉开了傻呆呆站着没动的长楹。但身后的路被挡住了,凤非尘用异常肯定的语气说,“毒当家,我身上的情毒,是你下的吧!”
眼看着他把那么大口锅硬生生砸到她脑门,梅若雪忍不住了,这会儿他也不愿意给人留面子还是什么的,将所有一切全部说出,“当然不是!你这毒,是谢晚下的。”